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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的收斂動作語氣。徐揚倒不在意,一邊起身接茶,一邊對周寒笑道:

“不妨事,都是舊識,開玩笑習慣了。我與陳鳳章要好,所以出來吃酒陳鳳章偶爾也帶她一起來。中午匆匆見了一面,話也沒有說盡興。今晚我本想來找陳鳳章敘敘舊,順帶見見方小姐,誰知鳳章竟不在府中。”

邊說著,他坐回座位,指指放在偏廳門口的酒罈子和兩口大箱子,對方青梅笑道:

“你還真說對了,我此行正有賠罪之意。當日你成親,我因故不能前來,也沒送賀禮給你。這裡是幾壇你喜歡的高粱釀,箱子裡是一套銀器,幾幅西北特產的羊毛織布繡品,還有焉支山那邊銷過來的上好的胭脂水米分等等,各式各樣都有。這些都是給你成親的賀禮,只是晚了這半年,還請周少夫人你不要嫌棄,大方笑納才好。”

邊說著,從袖中掏出一面紅紙,遞給方青梅:

“不過這不都是我送的。有不少都是你遠在西北的故友託我捎來的,我可不敢獨攬功勞。”

方青梅起身接過,卻是一副賀禮單子,上頭各式琳琅滿目的玩意兒寫得慢慢噹噹,後頭跟著一張名單,也足足列了十來個人名,都是她幼年在西北一起玩過的小朋友。看著看著,她不由溼了眼眶:

“徐鴻展,等你回去……一定記得替我謝謝他們。”

徐揚笑著點頭:

“這是自然。不過若等我回去只怕還得等個小半年。今年西北大旱,西北糧草緊缺,這回回京城來籌措糧草,恐怕得待到年底也未可知。”

方青梅聽他說著,走到門口抽抽鼻子笑道:

“這高粱釀味太香了,老遠就聞得到味。”

說著忽然想起什麼,興奮的轉向一旁的周寒: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明日你開刀,李先生不是說提前要用烈酒擦身嗎?我正愁著蒐羅到的酒都不夠濃,這不就正好送來了?”

邊說著按捺不住高興,三步兩步走回徐揚身邊照著肩膀一掌便拍下去:

“徐鴻展,你來的可真太是時候了!”

徐揚聽得一頭霧水:

“開刀?誰要開刀?”

方青梅這才反應過來一時高興說漏了嘴,不由收起笑來看看周寒。周寒無奈的搖搖頭,溫聲對徐揚解釋道:

“青梅這一驚一乍的,真是讓徐公子見笑了。我的左腿受過傷,前陣子從京城打聽了一位李涵珍先生,正準備明日用開刀斷骨之法,治我的腿傷。只是鳳章兄婚事在即,諸事掛心,未免岳父母分心,所以把這事暫且瞞著他們了。還有勞徐公子,此事切勿對鳳章兄提起,切勿切勿。”

“這個自然遵命。”徐揚答應著,皺眉看著周寒,“周兄要用開刀斷骨治法治傷?那位李先生的大名我倒是聽說過,西北大營裡如今還有一位大夫,正是他的徒弟,醫術也十分高超,也是擅長用這種開刀治法為人治療傷病。”

“徐公子見過有人用開刀斷骨的法子治傷?”

“見過一二回。正是那位李先生的高徒所用的法子。”

“不知效果如何?”

“對骨折骨傷一類的病痛,卻有奇效,”徐揚說著,又遲疑道,“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用這種法子治傷,實在太受罪了,尋常少有人能忍受的了。”

徐揚在偏廳與周寒方青梅斷斷續續聊了半個時辰,見陳策一直未歸,也不好久待,早早便告辭離去。送他走了,方青梅卻一反剛才高興的樣子,滿面憂心忡忡。周寒心中明白她所思所想,本想探問幾句她與徐揚的舊事,看著她一副懨懨不振的樣子,反而不忍心再說什麼:

“時候不早了,明日一早還得早起,我送你回去,早點歇著。”

兩人沿著曲折迴廊往後院去。走著走著,方青梅忍不住又問:

“周漸梅,你是……什麼時候立下了要入朝做官的志向?”

周寒看她一眼:

“怎麼又問起這個?”

不待她答話,便道:

“自古士農工商,人分三六九等,讀書入仕是成人上人的必由之路。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方青梅不語,走了幾步才慢慢說道:

“你現在,也算得上是人上人啊。難道非要去勾心鬥角,坐上那幾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才算是人上人嗎?”

周寒緩緩走著,許久才開口道:

“這一年來我許多想法都變了。唯獨入仕這個想法沒有變過。只不過,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