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帝問了,她再請罪。
陸若晴現在心情繁雜。
賀蘭濯,真的……,會是皇帝和賀蘭夫人的私生子嗎?如果是的話,那他豈不就是龍子鳳孫的皇子?和蕭少鉉、桓王的身份一樣。
現在陸若晴最拿不準的是,皇帝對賀蘭濯的態度,是打算讓他一輩子隱姓埋名?還是要把賀蘭濯推上皇位?
要是後者,那可就是真是太可怕了。
不不!陸若晴搖搖頭。
現在一切都是她的猜測而已。
連賀蘭夫人和皇帝的瓜葛都沒證實,就更不用說賀蘭濯的身份了。
…………還是等蕭少鉉的訊息吧。
。
賀蘭夫人愛美,幾乎愛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
每天指甲要早晚各染一遍,出門再加一遍,以保持時時刻刻的鮮豔。
“今兒鳳仙花不錯。”賀蘭夫人翹起蘭花指,看著剛剛染得猩紅漂亮的指甲,露出了滿意的表情,心情挺不愉悅的。
丫頭回道:“這是玲瓏齋新到的胭脂花,聽說是西域來的,又叫紅藍花,顏色特別的美呢。”
賀蘭夫人瞭然一笑,“怕是價錢也特別美吧。”
丫頭笑道:“是比普通的鳳仙花貴了一倍,不過……,夫人還心疼這個?夫人要是心疼,下次就讓人換回原來的好了。”
“別!我不差這點銀子。”賀蘭夫人根本沒放在心上。
丫頭也只是說笑罷了。
她們不知道,這是蕭少鉉費了大力氣安排下,一種特殊的鳳仙花瓣。
…………無毒,卻留淡淡異香。
賀蘭濯身穿一襲白色長袍,神采俊逸、芝蘭玉樹,翩翩然的走了進來。
“回來了?”賀蘭夫人漫不經心問道。
“嗯。”賀蘭濯回答也很簡單。
他們的母子關係並不親密。
賀蘭濯從記事起,就是在京城外的道觀里長大的,母親只是一個影子。
等他回來,面對的母親,又是一個這般風情萬種的女子。
…………實在生不出多少母慈子孝。
賀蘭夫人掩面一笑,“對了!聽線人回報,陸若晴私自出宮去了九皇子府,把霍飛歌氣得挑了池塘,倒是有趣。”
賀蘭濯剛從翰林院回來。
聽到這個訊息,微微意外,“薛問的藥,竟然能讓人神智迷失到這種地步?”
“這算什麼呀?”賀蘭夫人輕輕譏笑,嘴角微翹,“你可還記得,當初慕容長雅是怎麼鬼迷心竅的?稀裡糊塗的,居然公然爬上了桓王的床。”
賀蘭濯當然記得這件事情。
賀蘭夫人嘆道:“哎,所以說,還是陸若晴的手段更厲害啊。”
“難道薛問都不如她?”
“不好說。”賀蘭夫人翹著纖細的手指,滿意的撫摸指甲,徐徐說道:“陸若晴對時疫的功勞,大家有目共睹,她和薛問的醫術誰高誰低,還真沒個準兒。”
賀蘭濯眉頭一皺,“那陸若晴會不會瞧出霍飛歌有問題?”
“瞧出又如何?”賀蘭夫人不以為意,冷哼道:“難道霍飛歌還能讓陸若晴治病?陸若晴要是敢靠近她,早就被打飛了。”
她這個想法倒是沒錯的。
但是,她沒想到,陸若晴會直接弄暈霍飛歌。
賀蘭濯沉吟道:“雖如此,還是要防著陸若晴一些。”
“無所謂了。”賀蘭夫人直起身子,撣了撣衣服,動作優雅的堪稱行雲流水,讓人一看,就覺得賞心悅目。
她輕慢道:“就算之後陸若晴發現什麼,又如何?陸若晴身為御前女官,卻勾引皇子,致使霍飛歌為情所困,跳水自盡,她絕對跑不掉罪名的!”
賀蘭濯當即道:“好,兒子明白給怎麼做了。”
賀蘭夫人淺淺一笑,“去吧,務必要把事情鬧大,讓陸若晴從拯救百姓的神壇上面,狠狠的摔下來!這次,一定要叫她粉身碎骨!”
很快,京城裡流言鋪天蓋地。
說是陸若晴仗著美貌,不顧自己的御前女官身份,居然勾引九皇子殿下!並且,還對霍小姐說了很多過分的話,氣得霍小姐自殺了。
百姓們本來是不信的。
畢竟,時疫才過去沒有多久,大家都記得陸若晴的救命之恩。
可是架不住流言越傳越猛。
三人說虎,聽多了,便真的覺得有老虎了。
蕭少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