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濯微笑道:“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陸箏兒不能說話,急得飛快去桌上找了紙筆,寫道:“我不知道原因,在大牢裡吃了一頓飯就暈了,醒來,就在此處。”
賀蘭媛的誣陷和惡毒手段,她並不知情。
…………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覺醒來,就在百花樓裡了,起初還以為是一個噩夢。
可惜,這個噩夢卻醒不過來。
“濯哥哥,救我。”陸箏兒又寫一張紙,雙手遞給他,然後“撲通”給他跪下,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賀蘭濯伸手扶她起來,微笑道:“好,你別聲張,我這就找老。鴇贖了你。”
陸箏兒連連點頭,猶如搗蒜。
賀蘭濯帶著她,找到老。鴇說道:“這個蘭香我看上了,想給她贖身。”
老。鴇頓時大喜過望。
本來這個蘭香就沒有花錢,是被人麻袋捆了,扔到百花樓門前的。
現在要是賣了,那可是淨賺啊!
老。鴇打量著賀蘭濯,心下估摸該宰多少才合適。
賀蘭濯忽地又拿出三百兩銀票,遞給老。鴇,“這是她的贖身銀子,人……,我帶走了。”
老。鴇不甘心放過,“哎,我還沒說價呢。”
賀蘭濯輕笑,“蘭香的來路是不是不明?鬧大了,官府的人上門來問,你卻拿不出蘭香的賣身契,說不出來歷,豈不是耽誤你做生意?”
一番話,立即就把老。鴇給吃死了。
賀蘭濯帶著陸箏兒出門,去了客棧安置。
對她道:“你還不知道吧?官府說你在大牢裡已經死了,送了屍身回去,陸家都已經替你辦過喪事了。”
陸箏兒聞言大驚失色。
若非啞巴了,早就急得跳起來罵人了。
她連連比劃表示,“我沒死!沒死!”
“你別激動。”賀蘭濯很是耐心的樣子,安撫她道:“現在明面上是已經死了人,直接送你回去,肯定不妥。”
那要怎麼辦啊?陸箏兒急了。
賀蘭濯又道:“你且在這裡等著,我讓人給陸家送信,然後悄悄的派人來接你,另外再做安排,一切都要從長計議。”
陸箏兒信以為真,連連點頭,表示願意聽他的安排。
賀蘭濯下了樓。
他單獨找到掌櫃,塞了一錠銀子,問道:“勞煩掌櫃,派人去打聽一下,最近發往外省的船什麼時候出發?”
掌櫃白白得了銀子,自然高興。
但是卻不明白,“公子,發往外省的船有好幾趟,你去哪兒啊?”
賀蘭濯回道:“我就是想離開京城,去外省散散心,到哪兒都是無所謂的,你去打聽最近最快的船就行了。”
“哦,那行。”掌櫃當即抓了一把銅錢,叫了個夥計去打聽,“快去快回啊!”
夥計一溜煙的去了。
不過片刻,夥計跑回來說道:“公子,趕巧了,今天下午就有一趟船去揚州。”
賀蘭濯微笑,“辛苦你了。”
夥計一臉討賞的表情,陪笑道:“我讓他們給公子預留了兩個位置。”
賀蘭濯點點頭,隨手給了他一塊碎銀子。
夥計歡喜道:“多謝公子賞。”
賀蘭濯上去找到陸箏兒,說道:“陸家來人送信,說是現在不方便接你回去,省得被陸若晴他們知道,反倒要惹出麻煩。”
這話,聽起來合情合理。
陸箏兒又是氣憤,又是委屈,但卻是全然相信了。
賀蘭濯便道:“你祖母的意思,先送你到惠安老宅安置下來,然後再做打算。船票都已經給你買好了,趕緊的,我送你上船去吧。”
陸箏兒自然害怕,連連搖頭。
賀蘭濯便嘆氣,暗暗恐嚇她,“你不走,回頭叫陸若晴發現你了的行蹤,只怕……,活不活的成都兩說了。”
陸箏兒聞言臉色慘白,手上發抖。
賀蘭濯又道:“說起來,你從大牢裡面被人迷暈送到青。樓,只怕就是陸若晴的手段。她這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生不如死啊。”
陸箏兒頓時驚呆了。
“哎。”賀蘭濯長長嘆氣,“雖然我們已經退親了,到底曾經訂親,我真是不忍心看你落得悽慘下場。你若是執意不聽安排,出了事兒,我可就愛莫能助了。”
“我走!我走!”陸箏兒無聲的張大嘴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