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蕭濯很想找個人說說。
但是現在,他是端親王府世子,不再是賀蘭濯了。
孃親,也不是賀蘭夫人。
蕭濯無法見到隱姓埋名賀蘭夫人,除非……,有一天他做了皇帝。
所以,他只能在心裡琢磨。
有沒有可能,李詡其實沒有死?假死?被人掉包?比如像窈娘那樣,躺在棺材裡的李詡其實是假的。
真的李詡,偷偷的和霍飛歌在一起。
蕭濯心中有著諸多猜疑。
但……,他完全猜不到真相。
躺在棺材裡的李詡,是真的,不是別人假扮。
陸若晴先給李詡服用了藥丸生病,叫太醫們診斷不出來,而後再給一粒假死藥,讓李詡躺在靈堂供大家觀瞻。
…………為得就是要以假亂真。
當天晚上,李詡悄悄出來,換了一具牢房的屍體進去,封棺、七日之後下葬!
而李詡,則連夜趕去和霍飛歌匯合,一起去了漠北。
陸若晴輕嘆道:“從今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李詡了,只有許禮。”
蕭少鉉哼道:“能娶到飛歌,真是便宜這個臭小子了。”
陸若晴依偎在他身邊,笑問道:“說點別的,前世的許禮功夫如何?”
“怎麼問這個?”
“我是想著,你讓飛歌回去勸阻霍大將軍不出戰,李詡該不會逞能自己上吧?他既然是你前世的副將,應該功夫不差,白擔心問一句罷了。”
“你想什麼呢?”蕭少鉉好笑道:“李詡前世是我的副將不錯,但……,那也是在他經歷過十年戰場之後,練就一身本事之後了。”
“嗯?”
“所以,你就放心吧,李詡現在功夫根本上不得檯面,且沒有打過仗,舅舅不會讓他上戰場的。”
“…………”
“不過……”蕭少鉉想起前世回憶,面露笑容,“這小子很是聰明,在軍事上也頗有幾分天分,將軍只要會指揮士兵做戰就行,本身並不需要功夫驚人的。”
陸若晴點點頭,“這倒也是。”
蕭少鉉揉了揉她的頭髮,笑著道:“你別瞎擔心了。”
陸若晴捶他,“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真咬了啊。”
“…………”
兩人說笑了一陣,甚是甜蜜。
“我還是有點擔心。”陸若晴又道:“雖說特意讓欽天監做了占卜之卦,說了漠北最近會有災星,不宜主帥出戰,但……,萬一你舅舅不信呢?”
蕭少鉉緩緩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單憑這個當然不夠。”
陸若晴好奇道:“那還要什麼?”
蕭少鉉雙目微眯,看向北方,“我讓人給舅舅送了一封信,告訴他,我在京城中日子過得艱難,叫他不要再功高震主了。”
陸若晴聞言斂色,半晌才道:“嗯,這樣……,霍大將軍必定不會再出戰。”
。
二十天後,漠北傳來戰事捷報。
但是,這次統領大軍出戰的不是霍大將軍,而是手下副將。
據小道訊息,霍大將軍身體有些問題。
這對皇帝來說真是雙喜臨門。
漠北大捷,霍大將軍身體有問題,每一個訊息都讓他發自內心的高興。
皇帝並沒有盼著霍大將軍死,因為還要他坐鎮漠北,但是……,卻希望霍大將軍老了,不再出戰繼續累積軍功了。
很快,皇帝聖旨嘉獎了霍大將軍,…………的副將。
然後呢,給鎮北王府送去一份賞賜。
陸若晴看著桌上的金銀財寶,忍不住樂了。
她笑道:“咱們這是沾了你舅舅的光,白得東西。”
蕭少鉉隨手翻了翻東西,拿起一併玉如意,對著陽光看了看,“嗯,聽通透的,拿去當鋪能值個千把兩銀子。”
陸若晴嗔道:“又胡說,御賜的東西能去當鋪?”
“當然不能。”蕭少鉉緩緩放下,涼涼道:“父皇寧願給我賞賜金銀財寶,也不會把多餘的銀子賞給西北軍,我早該看穿了。”
陸若晴聞言一陣沉默。
蕭少鉉又道:“若晴,等我的腿傷好了,還是要回漠北去的。”
陸若晴眸光驚動,“你要走?”
“別怕。”蕭少鉉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上前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