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大的好事,我方才成功的激怒了父皇!”
……激怒了皇上,也算是天大的好事?
見我迷茫,姜烜抬手捏了一下我的臉頰,道,“沒聽出我的意思?”
我神思一轉,便恍然大悟,“九皇子說的是那個時機已經到了?”
姜烜點頭,“江州知縣張友仁販賣私鹽一事,被人參了一本,證據確鑿,父皇龍顏大怒。而我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和父皇求了情,第一聲稱張友仁是被人陷害,第二請父皇從輕發落。如此一來,父皇便也遷怒於我。”
姜烜說的簡單,我卻一頭霧水,道,“九皇子怎麼就好端端的替張友仁求情了。你也知道他是證據確鑿,九皇子這樣豈不是太過冒險?”
姜烜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嗯?”
他慢慢解釋道,“這張友仁不是旁人,卻是我的表舅。這張友仁不過是仗著當年母妃得寵時,求了這一官半職。然後也不過是酒囊飯袋,所以一直是個知縣,從未高深。早在許久前,我便聽母妃提及過他,便想著終有一日,他的事情會敗露。只不過山高皇帝遠,又或者他知道些為官之道,打通了上下關係,所以一直為被打落下馬。直到今日……”
我細細一想,道,“恐怕知道張友仁是你表舅的人不止一個,我猜想,這參了張友仁一本的是龔相的人吧?”
“聰明!這一個多月一來,皇后那處一直沒有動靜,想來也是在尋找機會。這一探尋,便不難發現張友仁與我的關係。只是他們不曾想到,他們在尋找的機會,恰恰是我要等待的機會。我不過是坐享其成罷了。”
我接著姜烜的話說道,“所以皇后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波及九皇子你,可她估計更想不到,你不僅沒有躲開,還主動上前求情。皇后怕是以為,你這是慌不擇路,要保全自己的家人,也算是了保全了自己。”
“不錯,這樣一來,皇后不僅不會懷疑,反而會借題發揮。這次本皇子的責罰便不會太輕!”
想起安平王一事,我道,“可是如何會讓皇上在這個時候想到安平王呢?倘若……”
“父皇的心思,我也不過是賭一賭。皇叔的出現,更讓我確信了一件事。當年父皇殺伐決斷,今日年邁就更加珍惜兄弟之情。就算是坐享江山,卻沒有人分享之人,也是孤寂。父皇很器重安平王,所以他不會讓太子或者下一位天子也落得同樣的孤寂。我賭父皇會給我這樣的一個機會。四哥被貶到青州便是個很好的例子。”
姜烜這樣一說,我便全都明白了姜烜的這些計劃。安平王的出現,勾起了皇上的兄弟情。而安平王無意間和姜烜走的很近,又似乎很喜歡姜烜,這潛移默化之中會讓皇上覺得姜烜與安平王有些相似。日後的命運相似也不可知。
張友仁一事若是被擴大,皇上如今震怒,自然也會責罰姜烜。但畢竟那主事者並非姜烜,那麼對姜烜最好的懲罰或許就是……
姜烜這一計的確是很不錯。只是他可以算計到許多東西,卻還是會有遺漏。而為了防範他這個萬一,他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忙。
那便是我要算計的人心。
“過來!”姜烜說了這兩個字,我一晃神,便道,“九皇子,這如今是白天,夫人他們還在外頭呢!”
“過來!”姜烜任性的重複了這兩個字。
我無奈,便走了過去,在他膝上坐著。
他不由分說,將我的手腕一握,然後將袖子推了上去,然後又放了下來。
我道,“我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你不放心我,來檢查了。”
姜烜摟著我的腰,也不否定,道,“我就是來檢查一下的,如何?”
“那現在還在,又如何?”
“在,自然是極好不過的事情。”
“倘若我哪一日弄丟了呢?”
“那就罰你陪我。”
“嗯?”
“陪我一輩子,賠我一輩子。”
一次又一次,不過是在證明,他在我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連我也不曾發覺。
“想什麼?”姜烜臉湊過來,埋在我的頸窩。
我便也趁他不備,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然後也學著他的樣子,直接將袖子往上推。這一推,不由有些失望,道,“原來你沒戴。”
“不開心了?”
“沒有。”我扭過頭,不看他,心中卻已經覺得萬般失落。
“你再回過頭來看看。”
我便轉過頭,卻姜烜舉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