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手心裡畫了幾下,到第二遍的時候我辨認出來了,他畫的是“分開”二字。
為了掩飾那份感動與莫名的心酸,我抽回手嗔著:“哎呀,別老畫嘛,怪癢癢的。”
他不由分說地拉了回去:“你也知道癢癢啊,你剛不是在朕的手上一直畫來畫去,畫得朕差點沒忍住。”
我臉紅了,奪回自己的手藏在背後:“我只說手癢癢,誰像你呀。”
“朕是男人。”他毫無愧色。
我努力給他樹立光輝形象:“柳下惠也是男人。”
他快速反應:“登徒子也是男人。”
我氣結,長嘆著說:“皇上,作為有道明君,您應該見賢思齊”。
回答我的只有一聲爆笑。
為了讓登徒子的信徒心服口服,我不惜掉書袋,搖頭晃腦地念著:“子曰,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
他笑得更厲害了:“如果朕沒記錯了話,孔夫子還說了一句,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姐姐好狠心,要朕做孔夫子都沒見過的怪人。”一面振振有詞,一面還向我眨巴著眼睛“拋媚眼”。
我也掌不住笑了。其實我心裡也明白,越是情勢緊張,越應該表現得輕鬆,甚至,就連我們之間頻繁的床第之歡,也是減壓的一種方式。
據小安子說,皇上一個人住在承乾殿時,晚上是會失眠的,有時候是熬夜批閱奏章,有時候純粹是睡不著,半夜還披著衣服在前庭的小花園裡徘徊。可是在我身邊,他每晚都睡得很香,只有昨晚,我們分開兩地,他又一次通宵未眠。
想到這裡,我心疼地問:“皇上,昨晚都沒睡,現在困不困?”
他立刻順驢下坡,靠在我肩上打著呵欠說:“困死了,你也不陪朕睡。”
我一咬牙:“好吧,我陪。”只要能讓他休息好,醒來後有精神跟琰親王鬥,叫我怎樣就怎樣吧。
“真的?”他喜出望外,好像生怕我會變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