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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太子來來回回地走著; 宛如困獸猶鬥。

他突然停下腳步; 對坐在鳳座上的皇后說:“母后; 都這種情況了; 你還要拘著兒臣?!”

皇后揉了揉額角:“那你想如何?!”

“兒臣這便去信罵罵老三; 讓他知道他現在就算封王了; 還是兒臣養的一隻狗!”

皇后突然站了起來; 緩緩走向太子。

太子一愣:“母后?”

一個耳光落在他臉上,在太子不敢置信的目光中; 皇后痛心疾首道:“你真是瘋了!你不光瘋; 你還蠢; 我怎麼養了你這麼蠢的兒子!”

“母后!”

“娘娘; 您鳳體還未康愈,萬萬動不得怒啊。”富春走上來扶住皇后,將她攙至鳳座上。

“你是不是很不服氣本宮打你?你是不是很不服氣本宮罵你蠢?”皇后讓富春撫著胸口,臉色冷冷地對太子說。

“母后!”太子低咆著,滿臉痛苦:“兒臣就想不通了,別人都在動,就你拘著兒臣。老二、老四、老五、老六,每天去父皇跟前獻殷勤,就您把我拘在東宮裡。您說要低調處事,現在低調得父皇不知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兒子,如今兩淮動盪,您還管著兒臣,難道說您要看見我們多年的苦心經營,一朝被顛覆才可?”

“什麼苦心經營?不就是些阿堵物,你堂堂一個太子,眼裡就只有那點銀子?”

“可沒有銀子什麼也做不成,沒有銀子怎麼籠絡下面人,沒有銀子父皇萬壽節的壽禮哪來,兒臣幾次差點被下面那些弟弟們壓下去。兒臣的那些好弟弟們都在撈,憑什麼兒臣不能撈?”

“就憑你是大周朝的太子,就憑多少銀子也換不來這個太子的位置。就憑只要你能坐穩這個位置,以後天下銀子都是你的,自己眼皮子淺,還振振有詞,你還怪本宮說你蠢,你難道不蠢嗎?”

太子頓時不說話了。

“忘了本宮之前跟你說的?派魏王去揚州,是你父皇還顧念著你太子的面子,和與本宮的情義。還有那範晉川,他是誰的門生?宋閣老的。只要宋閣老還在,範晉川就不可能把自己老師掀出來,掀不出宋閣老,就掀不出你。現在人人都在動,你才不能動,就任他們動去,你穩坐釣魚臺的時候,還想著去教訓魏王讓他知道自己是你的狗,你還怪本宮說你蠢?你難道不蠢?”

丟下這話,皇后讓富春將自己扶進去了,留下太子一人站在那兒,思索皇后所說的話。

*

同樣的對話,還發生在宋府,不過卻是戶部侍郎孫成章埋怨宋閣老對自己隱瞞真相。

如今朝野動盪,人人恐慌,若說唯一還能鎮定自若的,也只有宋閣老一派的人了。

提督兩淮鹽道改革之事的是範晉川,範晉川是宋閣老的門生,他們若再不能鎮定自若,也沒誰能了。一改早先範晉川上書致力改革鹽政時,這些人震驚唾罵的態度。

“老孫啊,我若說此事不是我早有預料,你肯定是不信。”宋閣老苦笑道。

“當初把小范大人弄去泰州,不是你的主意?你另一個門生杜明亮在揚州,我以為你將他弄到泰州,是想著能互相照應,畢竟那範晉川的耿直可是滿朝皆知,換了別的地方,還不知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還真不是他!可人人都以為是他,關鍵是他還不能去反駁不是他。因為當初這個情況,也是他樂見其成的,甚至出手促成。誠如孫成章所言是其一,另外也是那個地方不太適宜插進個別的人,範晉川雖耿直,到底算是自己人。

可偏偏就是這個自己人,攪得自己天翻地覆,苦不堪言。

不過現在也沒功夫去埋怨這個,陛下明擺著要殺雞儆猴,一個好臣子就該在陛下想殺雞的時候,遞把刀過去,而不是衝上去抱住他的手。皇后能看出來的,宋閣老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所以他現在是可以穩坐釣魚臺,至於要不要藉此搞點別的事,還需商榷。

“思安兄,我覺得你還是去信提點一二最好,也免得誤傷。”畢竟那範晉川可是能梗著脖子和建平帝對槓之人。

“自然。”

這話音還沒落下,宋府的管家來了。

“老爺,秦尚書前來求見。”

“他,怎麼來了?”宋閣老和孫成章對視一眼,滿心疑惑。

“快請!”

*

兩淮都轉鹽運使司,俗稱運司衙門,掌兩淮之地有關鹽務的一切事宜。

運司衙門坐落在運司街,其門廳坐西朝東,懸山頂式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