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你最好不要離開這間房,不然發生了什麼我不做保證。”
到了晚上的時候,勾慶也不走,似乎打算睡在這個屋子。
看她瞅自己的眼神,勾慶笑了笑,那股放蕩不羈的勁兒又回來了。
“怎麼?名義上你可是我的女人,難道還想把我趕出去?你這麼幹,誰還相信你是我女人?”他眼神在鳳笙身上打了個轉兒,道:“活色生香一大美人兒放在那兒,不碰也不動,當我是柳下惠在世,這事我信,別人也不信。”
“男女授受不親。”
“我以為你心中已經沒有男女之分了,沒想到堂堂的方大人也是如此這般小家子氣。”
鳳笙不是怕別的,就是對勾慶有一種很強烈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不是出自其他,而是出於女子對異性的第六感。
看她這樣,勾慶笑了起來。
他去櫃子裡拿出一床被褥,扔在地上。
“今晚,你睡床,我睡地上,但你要有心理準備,金老二對你的心思沒放下,這地方我對頭不少,以後恐怕就沒這麼好了。”
什麼意思?
勾慶卻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吹熄了燈,讓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勾慶並沒有在這裡久待,第二天就離開了鹽幫總舵。
鳳笙後來從勾慶留下來照顧她的大順口中得知,襲擊欽差這事鬧得有些大,勾慶出去就是處理這件事。
鹽幫的聚義堂中,大當家豹爺端坐在上首虎皮大椅中,金老二站在下面,滿臉不情不願。
他收到勾慶離開總舵的訊息,就去了勾慶的地方,剛走到門口,被人給硬押回來了。
“我不管你多喜歡那女人,勾慶臨走之前我答應過他,你不準動那個女人。”
“大哥!”
邊上一個狗頭軍師打扮模樣的人,走上前道:“二當家的,你就別給大當家找事了。這次的事辦砸了,那邊本來就不高興,姓範的那狗官上書到了朝廷那邊,狗皇帝龍顏大怒,下命全力緝查此事。風口浪尖上,三當家的這趟出去是給咱們打探訊息,您可千萬別為了個女人壞事。”
“而且,據訊息得知,叫月紅的女人還在姓霍的那個閹狗身邊,那這個女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這個女人可能有問題。”
金老二一下子抬起頭,看向大當家。
第64章
金老二臉色不好起來。
他臉上本就有道疤; 一有什麼情緒變化; 那道像條蜈蚣的刀疤就會輕輕蠕動; 十分駭人。
“大哥,就是個女人,你至於弄得這一出出; 也不嫌累得慌。女人是老三的,他自己也預設了; 那照你說的; 那女人有問題,老三也有問題了?”
這話讓豹爺啞口無言; 誰的忠心都能質疑; 唯獨勾慶的不能。最近這幾年,兩淮官鹽的生意不好做,鹽幫一大部分的進項其實都來自勾慶。
對此,勾慶從沒有說過什麼; 一直任勞任怨,對他和老二也都是畢恭畢敬。如果說勾慶也有問題,那鹽幫一大半人都有問題了。
“這是我的人遞回來的訊息,總而言之不得不防。”
“你就是怕我動那女人; 找出來的藉口。行; 老三回來之前我不動她,但老三回來之後; 大哥你就別攔著我了!”
說完; 金老二就走了。
豹爺臉色難看; 卻又無可奈何。
“找人盯著那女人。”
“是,大當家。”
*
出事的地段雖不在泰州,但源頭是在泰州,所以泰州巡檢司也是這次緝查的力量之一。
現在上面已經將襲擊欽差的罪魁禍首,定性給了泰州當地的鹽梟,勾慶帶著人連著抄了好幾處,都是些小魚小蝦。
這樣的小魚小蝦明顯幹不出那麼大的事,不過上面現在找不到真兇,拿這些人以正朝廷之威嚴,他也不能說什麼,只管聽命就是。
連著出去三天,又抄掉一處。
回來後,巡檢司的人聚在一起喝酒,大家都難免憂心忡忡。
“老大,再這麼搞下去,咱們的路子可都斷了。現在咱們裡外不是人,只差成了過街老鼠。”一個叫二板的小子道。
可不是裡外不是人?
於上面,是他們行動不利,所以一直查不出真兇。於那些被抄掉的盤口,以前在一起喝酒以兄弟論之,銀子也沒少孝敬,說抄就被抄了,以後誰敢信勾爺信巡檢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