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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後攏了一下,多餘的頭髮全部垂下,插以金簪固定。

反正‘月紅’非良家女子,也不用去計較到底是梳姑娘的髮髻,還是婦人髮髻了。

水紅色暗花刻絲錦緞掐腰小襖,靛藍灑金線馬面裙,裙襬上鑲著織金裙遙АK�牧騁丫�話琢耍�揮貌練郟��苑矬細�約翰亮說汶僦��

對著鏡子照了照,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突然發現如果她打扮一下,也有資格去當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姬。

就在這時,魏王推門而入。

今日他也換了身新,穿了身寶藍色緞面的棉袍。勾慶是那種濃眉大眼,眼泛桃花的風流相貌,每每看到這樣一張臉,她都對不上魏王那張寡冷淡漠的臉龐。

鳳笙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但她莫名感覺有點窘。

“是不是可以走了?”

魏王的眼神在她身上打了個轉,點了下頭。

*

年夜宴擺在聚義堂裡,這裡是整個鹽幫總舵最大的地方。

在鹽幫稍微有頭有臉的都匯聚一堂,全都是男人,沒有一個女人,鳳笙這才發現魏王是誆她的。

對於她的出現,吃驚詫異者有之,看得移不開眼的也有,不過估計‘勾慶’在,大多十分收斂。

開始的過程不做表述,左不過就是豹爺站出來說了些場面話,下面一陣附和之類。這些綠營草莽出身的漢子們在一起吃飯喝酒,絕不能稱之為宴,因為整體都是極盡粗獷。

精緻華美沒有,只有大盆的肉大壇的酒,這裡人喝酒要麼用碗,要麼就罈子,絕沒有用酒杯。幸虧鳳笙之前也有和衙役兵卒們打交道的經歷,不然肯定下巴都驚掉了。

更讓她詫異的是魏王。

魏王給她的一貫感覺都是清冷淡漠的,情緒不流於表面,同時也是雍容尊貴的。那種皇族裡浸淫出來的尊貴氣質,不是可以輕易模仿,也不是那麼容易消除掉。

因為它是一種習慣,是深入骨髓的,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當魏王身處在這種場合,那種無形的氣質竟然沒了。

偶爾有人上前來敬酒,言談之間的嬉笑怒罵,恍若完全換了個人。

鳳笙有一種猜測,恐怕魏王不是第一次易容去裝成另外一個人。

是的,易容。

鳳笙從禹叔那裡聽過這種異術,說是江湖上有人會一種易容術,可以把自己的臉變成另外一個人。最上層的易容術是用人皮面具,不過據說造價極高,且會這門手藝的人已經極少在江湖上出現過了。

鳳笙猜測魏王是用人皮面具,因為她見過他洗漱時的情況,如果只是利用簡單的化妝,是不能沾水的,只有人皮面具。

一個皇子,竟然會這些江湖手段,說實話鳳笙是挺驚訝的。

桌上已經酒過不知多少巡,鳳笙瞧著大多數人已經喝上頭了,划拳聲說笑聲不絕於耳。

她抬眼去看魏王,就見他嘴角含笑,手捏著酒碗,慢條斯理地喝著酒。

對面,一道貪婪噬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是金二。

從上桌開始,鳳笙就感覺金二一直有意無意地看她,目光極為不客氣。時至今日,鳳笙十分後悔那日為了破局用力過猛,以至於招來這樣的麻煩。

金二藉著酒勁兒摔了酒碗,拎起一罈酒摜在‘勾慶’面前。

“老三,我敬你一罈。”

‘勾慶’抬頭看他,臉上掛著笑:“二當家知道我從不這般喝酒,何必為難。”

“老三,這麼說來,你是不給我這個二哥面子了?”

“豈敢。”

“我看你不光敢,還非常敢!酒不喝可以,但有一件事你得應我,今兒這麼多兄弟在場,我就讓你應我一件事,只要你答應,從今往後我拿你當親兄弟。你總說我們地字堂總與你們玄字堂作對,只要你答應我這事,我向你保證從今往後地字堂的兄弟就和玄字堂的人親如兄弟。”

下面的划拳說笑聲都停了,看著上首處的桌上。

同時,也有一部分的目光看向鳳笙,其實現在整個鹽幫裡,誰不知道二當家為了個女人和三當家槓上了。

對於此事,下面人很多人持兩種態度。

一種是認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還有一種是二當家太不把三當家當回事,人家被窩裡的女人,憑什麼要讓給他,就算是讓,也不是這種讓法。

所以今日一看這女人出現,很多人就預感今晚有場大戲,果不其然。

“何事?如果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