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犯人無處流放,二來解決糧食危機,一舉兩得。
以至於最後竟發展成我大周國力雄厚,海上力量已成規模,海外蠻荒之地如此多,那些小國不堪一擊,為何不能去佔一些呢?
當然這是後話。
而以陳浩為首的幾個商人,這次也是立了大功。
他們以出海買糧本就是為了解國之大難為由,將所有糧食全部捐給了朝廷。
這就是場面話,實則誰不知道他們其實是走私商人,不過這麼多緊缺的糧食砸下來,這當頭也沒人不識趣提這些。
誰提誰就是和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為敵,和百姓都為敵了,自然也是和朝廷為敵。
朝廷自然不會白要他們的,事後定有彌補。這個彌補也許在金錢上不能補足,但受惠也是金錢所不能衡量的。畢竟戶部提及的打通這條路子以備後用,也需要人去辦,這些人熟門熟路,正是大用。
所以也算是雙贏的局面。
等戶部往山西撥出賑災糧食後,鳳笙終於鬆了口氣,麗皇貴妃也鬆了口氣,籠罩在京城上空許久的陰霾終於消散,儼然見到了晴天。
而此時已是入夏了。
第142章
與之相比; 中宮一系卻受了重挫。
事到如今; 再沒弄清楚魏王是在玩什麼花招,惠王和陳皇后該去跳什剎海了。
惠王氣得是咬牙切齒,將書房裡砸了稀巴爛。近幾年陳皇后身子一直不太好; 鳳笙聽麗皇貴妃說,這幾天坤寧宮私下裡招了兩次太醫。
可即使知道是魏王搞的鬼又能如何,魏王當初身負重任去了山西,糧食和銀子都沒有給撥,可魏王卻憑著運籌帷幄; 硬是將那一盤死棋給盤活了; 山西境內死亡人數極少; 也沒有鬧出什麼民亂。
對比河南、河北及山東等地; 同樣是受災,且災情還沒有山西嚴重,今兒鬧出災民衝擊衙門,明兒鬧出瘟疫,山西的境況已經是極好了。
尤其; 自打天漸漸熱起來,去年受到旱災侵襲的各地又鬧起蝗災,好不容易種下的秧苗,又被肆掠一空,各地連連向京中告急。
而山西因為魏王去年就開始佈置了,又是命人捉蟲換糧,又是讓災民以工換糧深耕土地; 廣挖蓄水池,所以明明都是受災區,山西卻沒有鬧蝗。還有那蓄水池,今年的雨量並不多,儼然又是一場小旱,山西卻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山西道監察御史的摺子遞上來,一時間山西魏王連出好幾場大風頭。
朝廷提了好久的抗旱抗蝗事宜,如今有了對比的例子,這就像是晴天霹靂的一巴掌,狠狠地呼在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員們的臉上。
尸位素餐是建平帝說的,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他,第一次在大朝會上發了火。
同時,週會這個暫時被卸職的山西布政使司參政及督糧道總糧官,也被押送至了京城。
魏王沒有殺他,而是一直關著他,直到這時候才送入京城。
行刺欽差,雖許多人都知道這背後還另有緣由,也是一件大案子了。
建平帝將案子交給了大理寺審理,誰知週會卻在進大理寺大牢的次日將自己吊死在大牢中。
此事一生,若還不知道背後另有人主使,京城的人該是瞎了。尤其好多人本就做賊心虛,雖這事牽扯不到他們頭上,但誰知道魏王背後還捏著什麼其他把柄,此舉無疑是當頭一棒,讓本來打算攪合渾水的人們都暫時安靜了。
承恩公府,承恩公臉色陰沉,倒是坐在他對面與他對弈的老者一派風淡雲輕之態。
“週會一死,此事就算是無頭公案,只能不了了之,可這麼好的機會浪費掉了,山西那邊也自斷了好幾條臂膀,才將禍水東引到邊關,魏王這才沒繼續查下去,也不知他會不會事後咬著不放。”
承恩公是憂心忡忡,本來下棋就是陶冶情操之事,可他的心思卻完全不在下棋上。
“不過他是怎麼想到從外面破局?當初你給管清和去信,讓他幫忙策應,我還說未免太小題大做,誰知還真讓他抓住了漏洞反敗為勝,魏王府在江南一帶多有佈置,但閩浙卻沒什麼根基,他怎會動了海上的心思!?”
越說越氣,承恩公差點沒把手裡的棋子攥破了。
老者瞥了他一眼:“你別忘了蘇州有個範晉川,範晉川與魏王有私交,雖這幾年兩人從無來往,但範晉川既然敢拼著成了眾矢之的,也把糧食借給魏王,就說明兩人交情不淺。”
“可範晉川一個當官的,怎會懂得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