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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徐硯頭也沒回:“那就只能勞煩他等會了。”

誰也沒有見宋霖重要。

那主事被他狂妄之言驚了再驚,要侍郎大人等他?!

他是哪根蔥啊!

這真是仗著太子殿下的寵信,越發無法無天了,居然都藐視上級!

此時,還在針線房的初寧正拿著剪子咔嚓咔嚓裁布,看著還算有模有樣。幾個繡娘都圍在她身邊,不時指點兩句。

等到徐硯過來的時候,她剛剛把上衣剪好,拿著四分五裂的布,一陣頭大。

做上衣被做褲子難多了,袖子,領襟,前襟後襟的,剪完她都要分不清哪裡是哪裡。

她正愁眉苦臉,聽到徐硯就在前廳,要帶她出府一趟。她當即提了裙子就跑,還管什麼衣裳。

肯定是有爹爹的訊息了!

她其實心裡早在惦記,不過越想越心急,才跑到針線房來分散注意力。如今徐硯過來,她那顆盼著爹爹回京的心就再也壓不住。

小姑娘一路跑到前廳,三月的天,把額髮都汗溼了。

“徐、徐三叔!”她喘著氣跑進廳堂裡,朝正背對看牆上對聯的青年喊了聲。

徐硯轉身,她跑得急,腳下踉蹌險些要撲倒在地。是他一手去攬住她腰,將她帶到懷裡。

“冒冒失失的,怎麼跑成這樣。”

初寧搖搖頭,又喘了兩下才問道:“是、是我爹爹的事嗎?!”

小姑娘眼中都期待,眸光極亮,十分高興。

徐硯卻想嘆氣。他看了眼自己攬著她腰的手,沉默著收回來,背到身後:“是的,你要換衣裳嗎?公主殿下說讓我們在詔獄外等著訊息。”

“不用換了,我們快走吧。”

初寧去拉他袖子,著急得不行,徐硯任她接著走路,一跟上聽她唸叨爹爹有沒有清減、京城比四川那裡冷,牢房裡冷不冷一類的。

這唸叨到一半,又要往回跑,說要給宋霖去抱兩床被子。

徐硯哭笑不得。

如今錦衣衛那裡絕對不會讓宋霖凍著餓著的,但小姑娘的心意,他也沒阻止,只在影壁那裡再等著。

等到上了車,徐硯不動聲色坐在她對面,初寧把被子放好,然後就擠到他跟前:“您說爹爹看到我會不會很高興,上回去信說殿下收我為義女的事,他還沒有回信呢。”

這一提,徐硯就想到宋霖和安成公主的官司。想了想,還是選擇先閉嘴,這是兩個長輩的事,宋霖想說自然會跟女兒說。

何況他也沒鬧明白宋霖和安成公主當年究竟怎麼回事。

而此時宮裡,徐硯想著的兩人正正好碰上面。

宋霖見過明德帝,從大殿裡退出來,然後就看到把自己堵了個正的安成。

安成公主一襲織孔雀毛的大紅披風,迎風而立,神色嚴肅,雍容不可逼視。

宋霖身後還跟著錦衣衛,他看到安成公主,想起還未來得及給女兒回的信,安成收了女兒為義女的事。

他眼眸微垂,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總之不好受。

這個女人在他離京後給了女兒庇佑,但她之前做的那些事,讓他想起還是厭惡她。

宋霖就沒準備和她多說話,還是在皇帝的大殿外。

他抬腳想走下石階,卻聽到安成公主冷冽的喊了聲:“你給本公主站住!”

宋霖不想停,安成公主已經閃身在他跟前,抬著下巴打量他:“如今你都這個落魄樣子了,還怕我糾纏你不成?”

語氣裡自嘲,卻字字帶刺。

宋霖被她刺得臉色微變——

這個刁蠻公主!

“殿下何意。”

他在四川幾年,確定沒了以往光鮮的樣子,眼角的皺紋深了,也消瘦得厲害。不變的只有他銳利的眸光,他位極人臣的輕易消不去的氣勢。

安成公主就撩著眼皮上上下下打量他,嗤笑一聲:“只是來告訴你一聲,一會初寧會去見你。初寧問過我關於她生母的很多事,魏家對她不好,罵她是野種,我什麼都沒有多說。她是慧娘盼來的孩子,若是她跟你問起慧孃的事,還希望你用腦子想清楚再回答,莫要再叫她難過!”

難過?!

妻子的名諱在耳邊,宋霖盯著她看的眼神都冷了幾分:“當年若不是你,若不是你非要給慧娘尋醫問藥,能叫她就這麼留下初寧撒手人寰?!我會說什麼叫初寧難過的事嗎?!”

“你還是這樣!”安寧公主被指責得臉色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