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瞧見過這等陣仗,一時愣住,許久才反應過來,立即上前幫忙拉扯,那思柳急急的勸道:“太太,快些住手”
那邊玉迭立即護著自個的主子,直道:“姨娘,小心些”
而那尋歡,報喜二人自是巴巴的護著那沈毅堂,直喚道:“主子爺,您當心兒”
好是一番兵荒馬亂。
直至拉扯開了,這才瞧見那蘇媚初頭髮鬆散,衣衫不整,一臉淚流滿面。那邊沈毅堂身上被捱了幾拳頭,不過他身體堅硬,肌肉緊繃著,便是這般軟綿無力的拳頭砸幾下定是無礙的,到時把那蘇媚初的手砸得生疼。
到是那林月茹被護住了,一時無事。
只那沈毅堂全程陰著一張黑臉,眼底有一絲狠戾之色,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模樣。
恰在此時,忽然聽見外頭那楊大在大聲報道:“爺,老夫人屋裡的嬤嬤過來傳話,讓爺領著太太到世安苑問安!”
此番僵局這才被打斷,倒是一時相安無事。
話說近來府裡相傳這五房頗為不太平,自從這娶了新太太過後,這五房便再無一日清淨之日了。
有說道這位五房太太蘇氏為人橫行無忌,蠻橫無理,又愛爭風吃醋,不得五爺喜愛。偏又長得相貌平平,其貌不揚,卻自持美麗,整日裡臉上抹得花花綠綠,叫人見了直搖頭探腦,啼笑皆非。
又有人直道乃是那林姨娘林氏愛作筏子,愛搬弄是非,整日裡在主子爺跟前班門弄斧,搔首弄姿。仗著肚子裡的孩子諂上傲下,當真莫不風光。直把那大房都給比了去。
總之便是那正房太太蘇氏與那姨娘林氏早已水火不容,鬥得不可開交了,便是那新婚頭一日早早就撕破臉皮,正房太太直接殺上門欲意開撕啊,眾人就如同親眼瞧見了似的,學的活靈活現,直道這簡直比話本里描述的還激烈精彩啊!
近來各個屋裡討論的皆是這個事件,春生聽得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自春生受傷之後,這夏銘瞧著如此觸目驚心便覺得有些憐惜,特意允了春生幾日假期,命她好生修養,可暫不用理會府中一應事情,且假期不算在原本每月的休整日裡,遂這幾日春生樂得清閒。
春生胸口的印子待後兩日顏色又深了幾分,儼然發紫發黑了,瞧著甚是嚇人。腫脹倒是消了,只疼痛尚在,只覺得一抬起臂膀便觸發胸口發疼。
春生心中不是沒埋怨過,只覺得那沈毅堂乃天煞渾人,一腳將自個踹得躺在床上幾日動彈不得,當真是令人慪火惱怒,又自認倒黴,平白無故的撞在那位煞爺身上,活該受此災難。又覺得自從遇著他便從未有過喜事發生過,皆是災事禍事,一時自認倒黴,一時又暗自警醒著,往後必要避著那位爺走,方才能一路順心順暢吧。
近來春生聽聞的不是那蘇氏霸道蠻橫,便是那林氏陰險狡詐,其實要春生說來,這一切發生的源頭難道不是那位水性楊花的主子爺麼?世人批判指責的向來皆是那爭風吃醋的女子們,可是誰又曾想過,造成這般局面的罪魁禍首難道不是那引發輿論鰲頭的男人們麼?
或是世人皆知,只是不欲開口提及,不願承認改正罷了。
久而久之,這深宅後院的可憐女子便越來越多,怨氣越來越重,終無一日安寧時日。
第41章 藥膏
自打這蘇媚初進門後,沈毅堂便覺得煩不勝煩,平日裡他逍遙慣了的。院裡的林氏清淨怡人,蘭質蕙心,辭致雅贍,每回去了讓人不由得心曠神怡,心情無端變得舒適寧靜。房裡的通房襲雲又善解人意,通情達理,無甚糟心事情。
便是往日在京城宅子裡的,也是個個善解人意,雖偶有那爭風吃醋,小吵小鬧的,但偶爾如此也不失為一番情趣。
但是自打這蘇媚初入門後,整日裡往那老夫人面前行詞告狀,又或是跑到這鬥春院圍追堵截,還整日裡為難一眾妾氏,擾得後院頗不寧靜,真是頗不消停,惹人厭煩。
這沈毅堂不堪其擾,眼不見為淨,乾脆跑到外邊與一眾狐朋狗友尋歡作樂整日夜不歸宿,氣得那蘇媚初把屋裡的一應器具砸得換了一波又一波,直渾身打顫,咬牙切齒道:“有本事你就永遠別回來!”卻又終是癱瘓在床上,趴在床頭無意識地喃喃道:“你究竟為何這般厭惡我···”
原來這蘇媚初心思單純,往日驕縱慣了的,偏又心高氣傲,最初因著一心愛慕還會學著在那沈毅堂面前小意溫存,乖巧迎合,可是在那沈毅堂毫不掩飾的憎惡眼神中終於日漸崩潰,乾脆自暴自棄,恢復本性,甚至變得更加變本加厲故意與之作對,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