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精心打扮了一番,今日她瞧見那沈毅堂英俊非凡,身形高大威猛,又通身的風流氣派,便瞧得痴痴的,只胸脯裡頭跳得厲害,一時有些面紅耳赤。
其實這尋歡暗自覬覦那沈毅堂已許久了,便是在那莊子裡頭一次見到便驚為天人,一時心中偷偷地發了芽。後在那攬月築更是時常侍奉左右,只彼是那林月茹如日中天,那沈毅堂對她寵愛得厲害,哪裡有接近的機會,便偷偷藏著心思時時刻刻小心翼翼的精心伺候著,只盼著在主子爺心頭留個好的印象。
可現在不同了,她已經長大了,臉蛋較以往更加俊俏了,身子也張開了,恰逢又趕上那林氏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大不如前,便覺得機會了呢。要知道這沈毅堂素來風流,又喜愛美人,以前有著林氏這顆硃砂痣,便隨著收心了許多,可是現下那林氏失寵了,自是有人會起來的。
又想到那沈毅堂至今沒得子嗣,若是得了機緣成了她的女人,又得了一男半女的,那日後便是榮華富貴想用不盡了,一時,尋歡這般想的美滋滋的,當然,她心裡頭這點小心思只暗自琢磨著,便是那報喜也並不知曉的。
因此,此番見那沈毅堂未曾過來,一方面有些遺憾,一方面卻又有些欣喜,只心中幾經心思,旁人不得而知吧了。故而幽幽感嘆道:“我看爺只怕當真是與咱們姨娘離了心了。”
報喜猛地聽到尋歡這麼一說,只嚇了一跳,湊過來捂住她的嘴道:“你瞎說什麼呢,這叫旁人聽到了可不得了呢,若是傳到了姨娘耳朵裡,少不了咱們好果子吃的。”
說到這裡,又道:“姨娘平日裡對咱們當下人的這麼好,我們怎麼也得盼著她好啊,往後這種話可不能再說呢,若是被姨娘聽見了,指不定怎麼傷心呢。”
尋歡有些不以為然,又見那報喜一口一個姨娘的好,只覺得莫名的逆耳,心中有些惱怒道:“我說的本就是事實,若是擱在以前,爺便是自個院子不回也得先往咱們院裡趕啊,可是你看現在,晚膳沒來倒算了,便是到了熄燈時分了,也沒見到半個人影,這可都是事實,又不是我自個能瞎編排的。”
說著,又見她冷笑道:“你沒見今日隨著爺新來的那位了麼,嘖嘖嘖,生得那樣妖豔,便是咱們見了都挪不了眼,更何況是男人,指不定咱們爺今晚就去那屋了呢。”
說到這裡,也不知道是嫉妒還是吃醋,只見她咬牙切齒地,一副深惡痛絕的模樣。
那報喜還以為是為了自家主子抱不平了。
卻說兩人的竊竊私語被立在窗子前的林月茹聽了個正著,那玉迭後頭過來關窗,只恰好聽到了後邊幾句,只臉色一變,下意識的看向林月茹,只道:“小姐,您可別聽她們兩個亂嚼舌根,這些丫頭什麼都不懂,全部都是睜著眼瞎說的。”
又見那林月茹臉色不好,只氣得咬牙切齒道:“當真是吃飽了無事幹呢,小小年紀整日跟著那些嘴碎的婆子一樣四處嚼舌根,也不怕爛了喉嚨,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這些成天躲在背後瞎編排主子的小妮子···”
說著便預備出去教訓人。
卻見被那林月茹叫住了,只淡淡地道:“嘴長在別人身上,還不任憑她們怎麼說,便是明面上阻止了,背地裡不還是一樣議論紛紛,這堵住了別人的嘴,卻是堵不住別人的眼睛,耳朵,罷了,罷了···”林月茹嘆息道:“更何況,她們說的也是事實。”
玉迭見那林月茹神情落寞,整個人毫無生氣,又對任何事情皆提不了興致,只暗自發急道:“小姐,您與爺究竟是怎麼呢,爺分明還是在乎您的,您心中也是有他,可為何您卻總是將爺往外推呢?”
林月茹卻是背對著,許久,方才嘆息了一聲,道:“哪裡是我將他往外推啊···”
玉迭站在身後,只覺得那林月茹似乎說了句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說,許是聲音有些小,讓人一時聽不清楚。又見她背對著,單薄的身子淹沒在光影裡,玉迭順著她的視線往外看過去,只瞧見一片漆黑的夜。
許久,這林月茹才喃喃道:“夜已深了···”
玉迭便伺候著林月茹洗漱,只在臨睡前最後往院門口看了一眼,那裡一片漆黑,一直未曾有人出現。
卻說在那鬥春院,沈毅堂在書房裡待了許久,待出來時便瞧見楊大提著燈籠過來引路,沈毅堂走了幾步又想起了什麼似乎,只回過身子,便瞧見那小春生正規規矩矩的立在門口望著他離去。
他一回頭就對上了她的眼睛,便見她縮了縮,似乎有些小心翼翼,便深知定是方才自個在書房沉默寡言的態度嚇著了她,原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