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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道:“我是二等,府裡的規矩難道還沒有你這個三等丫鬟清楚麼,這裡是府裡的莊子,哪裡來得那麼多的規矩,再說了是規矩重要還是爺的身體重要,爺飲了酒了,若是有個什麼不好的,你一個家生子擔待的起麼?”

說著便越過了春生直往裡去了。

第82章 隨你

蝶豔一進去便瞧見爺歪在了椅子上,他本就生得長手長腳的,此刻一副完全施展不開的樣子,蝶豔扭頭瞪了春生一眼,似乎是在惱怒她未將主子爺伺候好,立刻到軟榻前拿了個軟枕走了過去。

其實這蝶豔伺候慣了主子,晚間一瞧見那沈毅堂面色有些潮紅,又帶著些酒氣,便知定是飲酒了,連忙吩咐眾人端茶倒水,好是一通忙活,卻不想那沈毅堂只有些不耐煩地擰了擰眉,然後只聽到“砰”地一聲便將書房地門給推開了,直徑往書房裡去了。

蝶豔有些猶豫,又見那書房無人伺候,便是想跟著進去,卻被後到的歸莎給擋了回來,只攔著她道:“裡邊有我伺候著呢,蝶豔妹妹且先回吧,爺主屋裡那套帳子顏色太過濃豔了,與屋子裡古樸的味道有些不協調,爺素來講究,還得勞煩妹妹幫忙換一套。”

那歸莎到底是大丫鬟,蝶豔雖有些目中無人,到底還是得聽她的吩咐,便一時回去了。

只仍然關注著書房這邊的動向,後又瞧見春生那個小妮子回了,歸莎退下了,整個屋子裡只剩下爺與那小丫頭單獨共處一室,往日在那府裡瞧不見便罷了,此刻就在自個眼皮子底下,蝶豔心裡頭到底有些不放心,只不錯眼似地密切關注著。

此番尋了機緣進來,待瞧見了那書房裡的情景,蝶豔心中一方面是惱怒,一方面又暗自竊喜,瞧著那個春生生得一副好面相,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榆木疙瘩,連伺候人都不會,就這般任由爺這般歪在這發硬的椅子上,也不知道上前奉勸幾句。

蝶豔拿了個軟枕過去,見那沈毅堂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眯著眼睛往這邊瞅著,蝶豔只湊過去柔聲道:“爺,您怎麼就這樣躺在了椅子上,小心扭著腰就不好了。”

說著便扶著他將手裡的軟墊塞到背後墊好,又絮絮叨叨道:“爺,若是乏了咱們回屋裡去歇息可好,這書房裡有些潮溼,比不過房裡舒適,爺晚間飲了些酒,須得早早的躺下歇息,不然明早起來又該鬧頭疼了。”

沈毅堂原本就覺得那房裡人多,屋子裡各色脂粉味,糟糟切切的惹得人心煩,好不容易來到這書房裡,覺得尚有幾分清淨,卻不想心裡頭的燥意剛安撫下來,便又聽到有人唧唧歪歪地說過沒完了。

沈毅堂一抬眼皮子,便瞧見那蝶豔穿著一身豔麗的衣裳在眼前來回晃盪,直晃得人心裡頭煩躁,他冷著一張臉直盯著蝶豔質問道:“哪個允你進來的?”

蝶豔一時只有些尷尬地立在原地,這書房雖乃是前院重地,蝶豔原想著這出門在外,又在外頭的莊子裡,哪裡來的那麼多講究,又覺得便是那沈毅堂瞧見了,憑自個的體面,爺也不會深究的,哪知此刻——

蝶豔面色僵了僵,只腆著臉道:“爺,豔兒瞧見您方才吃了酒,這書房裡又唯有春生這麼個小丫頭,豔兒怕她一個人伺候不過來,這才有些擔憂,一時忘了稟告爺便越了規矩直接進來了,豔兒知錯了。”

沈毅堂聽她這樣說,面色稍緩,蝶豔見狀心下一鬆,又瞧見那案桌上放了一碗未動過的醒酒湯,立即殷切道:“爺,想來歪在這太師椅上肩膀酸了吧,豔兒給您捏會子肩吧。”

又指著那碗湯道:“咦,這不會老夫人特意差人給爺送來的熱湯麼,爺怎麼一口未動啊。”

蝶豔用手探了探,見已有些涼了,便朝著春生喚道:“春生妹妹,勞煩你過來下。”

春生默不作聲地上前幾步。

蝶豔指著那碗醒酒湯道:“這是老夫人心疼咱們爺,特意差人給爺送過來的,怎好浪費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呢,現下這湯有些涼了,你且端到廚房去熱熱,回頭再給爺送過來。”

春生只抬頭看了那蝶豔一眼,又見那沈毅堂只半眯著眼半倚著,未置一詞。

雖心中為蝶豔這種反客為主的行徑感到驚訝,但到底她只是個三等丫鬟,在蝶豔面前位低一等,任憑她差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只是驚訝她這做派委實熟稔了些,一看便知沒少幹過這檔子事情。

春生巴不得趕來離得這書房遠遠地,聽了蝶豔地話,便上前端了那個托盤預備退下。

卻見那沈毅堂忽然眯著眼盯著蝶豔冷聲道:“誰準你跑到這裡來指手畫腳的,這裡是爺的書房,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