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只見她不卑不亢; 眉眼低垂,面上掛著淺笑; 神色嫻靜。
又見她穿了一襲佯紅色衣裙,腰間掛著上好的羊脂玉佩; 手腕子上套著一對金鑲玉手鐲; 穿戴雖簡卻奢。
施施然的立在那裡; 無論是顏色還是涵養; 皆乃是上上乘; 自成了一道絕佳風景。
屋子裡靜默了一陣; 眾人各自納罕; 心下無不讚嘆。
江夫人視線落在眾人面上,片刻後,面上含笑的對著春生道著:“來,春兒; 快些過來見過諸位夫人吧···”
春生聞言; 對著江夫人微微一笑; 隨即,雙手置於腹間; 朝著眾人屈膝福了福身子; 嘴裡道著:“春生見過諸位夫人,諸位夫人萬福金安···”
盈盈施禮,舉止優雅; 從容不迫。
當即,便立馬有人將春生從頭到腳的直直打量著,忍不住開口問著:“江夫人,這位乃是···”
眾人皆知,這江家育有三子二孫,膝下未曾有女,而孫輩的年紀尚小,從未瞧見過府中有這般大小的小娘子,眾人紛紛猜測許是乃是江夫人孃家親戚那邊的小輩。
卻見江夫人笑著對著眾人道著:“春兒乃是故人之後,曾乃幼時閨蜜之後,哎,只可惜故人去得早···”
江夫人說到這裡語氣似有遺憾,不過轉眼卻又忽而一笑,只拉著一旁春生的手拍著道著:“不過所幸咱們春兒聰穎伶俐,又蕙質蘭心,我呢向來喜歡女兒孫女,可惜我這個肚子不爭氣,一連生了三個臭小子,這不,便認作了春兒她母親做義女,成全了我這個女兒夢,這認了義女便又得了個這個乖巧伶俐的孫女,可謂是全了多年的願了···”
江夫人面上一直笑呵呵的,一口一個咱們“春兒”,顯然對眼前這位“孫女”非常滿意。
惹得眾人紛紛附和道“江夫人好福分”“孫女好孝順優秀”之類的。
此番前來拜宴的皆乃是京城有頭有臉的官家太太,大抵皆是與江老爺同級或者下級官僚的家眷,其中身份最為尊貴的要數侯夫人秦氏了。
這侯府袁家世襲爵位,自是尊貴無比,只是爵位承襲三代,到了現侯爺這一代,已是到了第三代了。
偏偏侯府世子平庸,次子紈絝,侯府後代堪憂。
如今,袁家瞧見現如今這江家頗受聖眷,又因著江老爺庶弟的次女配給了袁家世子做妾,因著這樣一層關係,兩家算是有些淵源。
如此,這一日,秦氏便“屈尊”來參宴了。
秦氏本有些興致泱泱的,只垂著眼,手中端著茶杯默不作聲的吃著茶,偶爾與一旁的傅夫人耳語幾句,其餘一些品級低的家眷,她並未曾放在眼底。
偶爾有人恭維,她也不過是隨意敷衍一二,這裡秦氏身份最高,自得端得一副居高位者的做派。
直到春生出來後,秦氏這才半眯著眼,只將春生從頭到腳,又上上下下的仔細瞧了又瞧,這才終於咳了一聲,直接看著春生問著:“我聽著口音吳儂軟語,還挺好聽的,像是江南一帶的,不過與江夫人的好似又有些不同,你是哪裡人啊?”
春生抬眼,見這位開口說話的夫人坐在上首,定是身份尊貴,方才一直未曾開口說過話,可這會兒卻是直勾勾的盯著她瞧著,目光中帶著些審視。
春生心裡生惑,面上卻是落落大方的回著:“回夫人的話,春生乃是元陵人。”
話音將落,便見秦氏似有些詫異的看著春生,瞧了春生片刻,忽而開口問著:“你是元陵人?這元陵可是個好地方,元陵的沈家你可曾聽說過?”
頓了頓,又似試探著問著春生:“今日這元陵沈家的沈五爺及蘇太太一併來了,你可是識得他們夫妻二人?”
春生猛地聽到有人問到沈毅堂及蘇媚初,面上微微一愣,抬著眼,對上秦氏微眯著的目光,半晌,只捏著手中的帕子如實的點著頭:“嗯。”又補充了一句:“識得。”
不過,卻並未曾多言。
一旁的江夫人見狀,看了春生一眼,卻忽而笑著對著秦氏道著:“這個如何不識得,說起來這個世道還真小,說來說去都是一家人呢···”
江夫人說著抬眼瞧了春生一眼,神色和睦的道著:“春生的母親出自揚州蔣家,其舅便是揚州太守蔣老爺,這要認真說起來,咱們春生可與那揚州蔣家、蘇家,與元陵沈家皆是親戚了···”
江夫人話音將落,便瞧見在場的人紛紛詫異。
要知道,無論是這元陵的沈家、江家,還是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