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宸,裕,暄,暉,卻又一連著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大滿意。
忽而又想到了什麼,只將毛筆遞給了春生,春生疑惑的接著,沈毅堂由身後輕輕地將春生攬入懷中,手把手的握著春生的手,帶著她,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寫了個:擎。
寫完後,沈毅堂低聲問著春生:“如何?”
紙上的筆跡蒼勁有力,一筆一劃渾圓天成,最主要的便是乃是這樣一個字,春生便下意識的道著:“很好···”
沈毅堂勾唇笑著:“如此,那就這麼定了···”
春生聞言只有些驚訝的問著:“定了什麼?”
沈毅堂伸手颳了刮春生的鼻子道著:“自然是咱們兒子的名字啊···”
見春生聞言只瞪圓了眼,似有些不可置信似的。
沈毅堂面上便也有些不大自在。
他知道是自個心急了,然而就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歡喜,只有些迫不及待了,只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她一道親力親為的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沈毅堂又見春生面上生疑,知道她在想什麼,只將春生擁著,讓她倚靠在了自個的懷裡,嘴上解釋著:“擎昇二字雖是爺的字,不過卻少有人曉得,除了家人及打小一塊長大的哥幾個,幾乎無人知曉,其實更不為人所道的乃是:這二字還是在爺及冠時,乃是由聖上親自賜予的,擎昇二字,擎,寓意頂天立地,昇,乃是興盛之意,現在想來,聖上該是想要爺成為一個柱天踏地之人吧···”
說到這裡,沈毅堂只忽而眯起了眼,眼中複雜一閃而過,不過片刻便立馬恢復如常了,只沉聲道著:“爺也盼著爺的兒子將來能夠成為人中龍鳳——”
許是這會子沈毅堂的語氣過於堅毅強硬,春生忍不住扭頭去瞧他,見他兩頰繃緊了,眼神堅決不疑,只覺得這一刻的沈毅堂殺伐果決,渾身霸氣,交往日有絲不同。
春生靜默了片刻,只忽而伸手握住了沈毅堂的手。
沈毅堂一愣,這才回過神來了,見春生靠在他的懷中,溫婉柔順,只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頭頂的髮鬢道著:“丫頭,爺為咱們兒子取的這一個名字如何?”
春生想了一下,只微微鼓起了腮幫子道著:“一口一個兒子,若是生下來的是女兒呢?”
沈毅堂立馬笑著道著:“女兒便更好了,最好相貌隨你,爺定要將她捧在手心裡,讓咱們女兒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珍寶——”
春生聞言便笑了起來,只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油嘴滑舌——”
沈毅堂又湊到春生耳邊低聲補充著:“還有丫頭你,你們娘來都是爺的寶——”
說著又忍不住摸了摸春生的臉,低著頭湊過去往春生耳畔親了一口。
春生的臉瞬間泛紅了,只覺得這一日沈毅堂怕是興奮過頭了,著實黏人得緊。
二人又膩歪了一陣,半晌,只忽而聽到書房外有人稟告道:“爺,江爺與於將軍幾個急匆匆的來了,說是有要緊的事兒與爺商議——”
沈毅堂聞言便擰著眉,這一日難得清閒,又乃是個這般喜慶的日子,沈毅堂方才已然吩咐下去了,無事任何人不得隨意過來打攪,這一日,他只想與他們一家三口待著。
可是這會子見江俞膺他們幾個都一道過來了,便可料定定是有緊急的事兒。
只有些微微踟躕。
春生見狀,便立即對著沈毅堂道著:“爺,您忙您的,我先回惜春院去罷···”
說著,忙替那沈毅堂將書房案桌上的東西給收拾了,便預備要去。
沈毅堂卻攔著春生道著:“這裡回頭交給下人收拾便是了,你可別累壞了身子···”
想了一下又道著:“瞧你這會子眼下還泛著青,精氣神不足,想來昨晚定是沒歇好罷,要不,你先到後頭躺著歇會子吧,省得來回倒騰了,先寐會子,待爺辦完正事兒後在與你一道回去可好?”
書房裡設有小次間,轉供人休息的,以往春生還在書房當差時,那沈毅堂也曾偶爾留在書房歇上一晚。
許是春生這會兒著實是累了,外頭客人又已經臨門,便也不多做推辭。
沈毅堂只扶著將她送了進去,仍是有些不放心,又將莞碧派了進來伺候著。
春生躺在羅漢床上,腦海中仍是在愣愣的回想著這一日的事情,只伸著手輕輕地撫著自個的小腹處,她其實比沈毅堂還要震驚,便是到了現如今仍是有些難以置信似的。
小腹現如今平坦如初,可是,裡頭這會子竟然已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