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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指揮著下人們將他圍得團團轉麼,便是單單的只端坐在那裡坐一會子,也從未有消停的時候。

垂肩捏腳,端茶送水,他只管受著便是了,便是一挑眉,你就得眼明手快的將東西巴巴的送過去,晚了一會兒都不許。

何時見過這種情形,只將下人們打發得遠遠地,自個卻冷冷清清的歪在椅子上睡著了。

春生設想過一萬種情形,卻始終沒有料到竟會是這樣一種。

她還以為,他又會想著法子來欺凌她呢?

卻沒想到···

許是,與預想中差別太遠,春生只一時愣在了原地,愣了許久,這才反應過來。

按理兒說是該喚醒他的,作為一名隨身伺候的奴才,通常見到這樣的情況,定是得小心翼翼的將人給喚醒了,然後恭恭敬敬的伺候著梳洗,直至躺在床榻上歇息了,這才是該盡的職責。

不然待明兒個一早主子起來,若是發現自個歪在了椅子上睡了一晚上,還不得打斷那些奴才們的腿啊!

可是,理智上,春生卻是不想的。

此時此刻,處在這樣的境地,她委實不知道該怎樣面對著他。

可是卻又不能對其不管不顧。

春生一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立在原地,半晌,只將視線靜靜地落在了他的面上。

想起白日裡,他的惱羞成怒,他的言辭厲色,他發起怒來有時就像一頭炸了毛的獅子似地,雙眼都赤紅了,只咬牙切齒地,恨不得一口生吞了她才好。

可這會子睡著了,卻又變得安安靜靜的了,面上的怒氣早已全然消失,只緊緊地閉上了眼,將裡頭的雷霆之怒悉數收了起來。

其實沈毅堂的面貌是生得極好的,劍眉鳳目,鼻正唇薄,儀表堂堂,又身軀凜凜,渾身上下散發著某種與生俱來的通身貴氣,便是這會子睡著了,那滿身的尊貴氣質依然絲毫不減。

只見他微微側著頭,懶洋洋的歪在了太師椅上,許是睡得極不安寧,眉頭皺得緊緊地,嘴角微微抿著,卻是一動未動,安安靜靜的睡著,比白日裡那副怒氣沖天的模樣看起來要無害許多。

春生瞧著瞧著,只忽地心中一驚,這才反應過來似的,隻立馬收回了視線,不敢在瞧了。

她見他睡著了,四處瞧了瞧,見一旁的軟榻上搭了塊薄薄的毯子,便忙拿了過來,只輕手輕腳的搭在了他的身上。

便想著做完這一遭,她便也不管不顧了,若是回頭問起來,就說自個喚了好幾遍皆沒有喚醒,只能如此罷。

只盡管她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可當她手裡拿著毯子觸碰到他的身子的那一刻,便見自己的手腕子被緊緊地箍住了。

春生一愣,一抬眼,便見不知何時,眼下的那人早已經醒了,正睜著雙眼定定的瞧著她,眼底一片清明。

第134章

春生一驚,只下意識的往後退,可手腕子卻被緊緊地鉗制住了,絲毫動彈不得。

反倒被人眼前的人往懷裡一帶,跌坐在了他的雙腿上。

沈毅堂一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去掐她的臉,捏著她的小臉,看著她眼睛笑著道:“你就是這樣伺候爺的,嗯?爺等著你來伺候爺更衣洗漱,都等得將要睡著呢,哼,莫不是還得要讓爺親自過去請你不成?”

沈毅堂方才一進屋子,就瞧見隔壁小次間裡還亮著燈,儘管隔著一座屏風,裡頭影影綽綽的瞧不大真切。

可是隻要一想到裡頭那個小丫頭正乖乖的候在那裡,心情便好了幾分。

倒也不急,橫豎人就在裡頭呢。

一時,將下人們都打發了下去。

許是因著這段時日連番在外奔波,尤其是這一日,舟車勞頓的趕回來,結果,一回來,就被下午的事兒給氣著呢,後又到老夫人的院子裡一直待到現下,竟一刻都未曾歇過,只覺得有些疲憊。

此番,回到了熟悉的院子裡,只覺得心下松乏,又許是晚膳時又用了些酒,結果歪在椅子上竟然一時眯過去了。

他向來眠淺,其實小丫頭剛近跟前的時候便已有所警覺,只假意眯著,看她要意欲為何。

結果見她似乎立在他的跟前打量了許久。

沈毅堂雖是閉著眼,可仍是忍不住心下一動。

印象中,她每回見了他不是唯唯諾諾,便是唯恐避之不及,只要他的眼一掃過,她就像只受了驚的小兔兒似的,怯生生的低下了頭,哪裡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瞧著他。

沈毅堂此刻忍著沒有睜眼,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