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應當未曾識錯人,便順口問上一問,並不其他用意,姑娘放心···”
春生聽她這般說來,便笑著贊著道:“原來如此,姐姐記性可真好···”
頓了頓,又道著:“我是出自沈家的,名喚春生,這個鋪子亦是沈家的鋪子,想來姐姐家主府裡與沈家該是世交了,不知姐姐是哪家府上的?”
那姑娘笑著道:“我乃是江南巡撫江家的。”
江家?
春生倒是有些印象,當初老太爺壽宴上,她伺候在太太蘇氏身側,曾有幸瞧見過巡撫夫人江夫人,那江夫人乃是位身份尊貴的貴客,春生對其印象頗深。
那姑娘便笑著道:“我喚作綠瑩···”
綠瑩談吐溫柔,歡聲細語,讓人不由憑生好感。
春生便介紹了幾位味道不錯的果脯給她,恰逢林氏得知前頭來了客人,怕春生不知價格,便過來幫忙,那位綠瑩姑娘一見了林氏,又是一連著瞧了好幾眼。
春生覺得這位綠瑩姑娘有些奇怪,不見見她並不想歹人,倒也不曾在意。
陳相近不久便將濟世堂的大夫給請來了,去不想來的竟然便是那濟世堂的小東家小徐大夫,春生對他是有些印象的,他替她診過脈。
許是名外男,又是這般年輕的男人,春生覺得有些不大自在。
林氏將小徐大夫請到了房裡,林氏陪同在春生一側,兩人坐在炕上,小徐大夫替春生診了脈,不由抬眼看了她一眼。
沉吟了片刻。
半晌,只淡淡的道著:“姑娘身子骨尚且單薄,氣血偏弱,尚且還處在長身子的時候,萬不宜頻繁的進行房事,這樣身子骨容易虛損,往後該是合理的節制才是···”
小徐大夫的話語剛落,春生的臉便刷的一下紅了。
她是想要診斷看是否有孕,她的月事是年初的時候才來的,許是頭一回來的時候受了涼的緣故,一直都不算太準,她還未曾找到其中的規律。
後被沈毅堂收用過後,一個多月過去了,還未曾見紅,不免有些憂心。
卻不想,竟然一開口便是道的這一茬。
問診的若是位年邁的老大夫,說起這樣的話定也會讓人難為情了,更別說是這樣一個年輕的男子。
春生有些不自在,一旁的林氏卻異常關心,直問對身子骨有無大礙,需要如何調養,又問可否有孕。
小徐大夫絲毫不見難為情,只神色自若的道著:“並無大礙,等下開兩副方子吃上幾副藥服用了便是,切忌往後需要多加節制,多外出走動,不可多思慮···”
頓了頓又道著:“並未有孕!”
聽了這樣一句,春生心中不由漸漸地鬆了一口氣。
可隨即,雙手置與腹部,輕輕地撫摸著,只覺得小腹處空空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林氏將小徐大夫親自送出去了。
臨走之前,小徐大夫回過頭來看了春生一眼,便直接出了屋子。
林氏返回了,春生只握著林氏的手,忽而語氣堅定的道著:“孃親,我想要出府。”
林氏聽了不由一愣,亦是緊緊回握著春生的手道著:“你可是想清楚了不曾?”
春生低著頭,許久,只慢慢的點了點頭,卻是良久無語。
林氏輕摟著春生,半晌,只輕嘆一聲,道著:“那等你舅姥爺來了,娘便隨著他一同到府上去接你罷,屆時,咱們隨著舅姥爺一同回揚州去探望你曾祖母。至於往後,咱們一家人到時在尋個安身之所,一家人待在一塊好好地生活,可否?”
春生聞言,又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半晌,只忽地反應過來,又對著林氏道著:“不可。”
見林氏狐疑,春生只道:“舅姥爺這兩日便可到了,孃親可否晚些時日在登沈家的門···”
春生說到此處,頓了頓,便又繼續說:“主子爺過幾日便要動身前往京城了,未免生事端,可否待他離去了後,咱們在行此事,女兒怕···爺若是知曉了,他無論如何定是不會放行的···”
甭管舅姥爺,便是天皇老子來了,沈毅堂那霸王性子皆是不會放在眼底的。
沈毅堂性子霸道蠻橫,且佔有慾極強,憑這這段時日的相處,春生算是有幾分瞭解他的性子的。
譬如,有時回了府,春生不過是到院子裡走了走,透透氣,一時不見了她的人,他都要派人巴巴的來尋,恨不得隨時隨地都離不了他的眼才好。
他對她尚且還處在興頭上,若是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