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房是庶出,是以,在其餘兩房中並不算顯赫。
蔣家雖子嗣眾多,但這大房孫輩年紀均是要比春生年長,而三房卻又比春生小的很,唯有這二房的蔣鈺瑤與之年紀相仿。
蔣玉瑤比春生小半歲。
這蔣鈺瑤雖乃是出自二房,但因著蔣家孫女並不多,唯有大房已經出嫁的大小姐,便只有這二小姐蔣鈺瑤了。
是以,這蔣鈺瑤算得上是嬌養長大的。
因為家中並無年紀相仿的姐妹,蔣鈺瑤從小便孤單長大,這也便是此番她來親近春生的緣由了。
春生一時聽了她的話,只有些詫異。
只疑惑著問:“妹妹是說的蘇家麼?咱們何時要去蘇家?不好意思,鈺瑤妹妹,我今日方才從外頭回來,尚且還一時不知所為何事···”
蔣鈺瑤聽了臉頓時有些紅,只小聲的道著:“是我心急了···”
春生笑了笑。
便見蔣鈺瑤紅著臉朝著春生解釋著:“是今日蘇府送過來的拜帖,特意邀請咱們七日後到蘇家參加賞荷宴,這乃是蘇家每年都會辦的宴會,極富盛名,屆時還會邀請許多揚州有頭臉的人家到訪,非常熱鬧的,往日裡我都是一個人去的,所以這一回難得瞧見姐姐在此,便厚著臉皮過來邀請姐姐一道了···”
春生聞言,心中微微一沉,見那蔣鈺瑤滿眼期待的看著她。
沉思了片刻。
春生只不動聲色的問著:“鈺瑤妹妹,曾祖母剛走,咱們此時去參宴···會不會不大適合?”
蔣鈺瑤聞言,忙搖著頭道著:“姐姐莫要擔憂,我問過母親了,母親說長輩們此番怕是不會去了,便特意讓咱們小輩們走一遭的,咱們是小輩們,過去無礙的,反正是自家親戚家裡。”
蔣家與蘇家兩家走得極近。
春生想了一下,便道著:“既然如此,屆時若是去的話,咱們便一道吧。”
蔣鈺瑤聞言面上頓時一喜。
兩人又聊了會兒。
蔣鈺瑤只覺得與春生親近了許多。
兩人分別後。
春生便直接回了屋,果然,便瞧見桌子上擺放著一張蘇家的請柬。
聯想到那人蘇夫人說的話,春生心中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會是要藉此機會替她挑選夫婿吧。
雖然那蘇夫人僅僅只是位姨姥,直接跳過了林氏,要為其擇婿,顯然是有些越俎代庖了,即便是打著曾祖母的幌子。
明顯是別有用心的。
不過,雖是替著她挑選,卻也並不能替著她做決定。
若是真的藉此機會將她嫁出去了,自然是樁好事。
若是不能,怕也是夠替她添堵了吧。
春生確信,這位蘇夫人定是知曉她曾與那沈毅堂的事兒吧。
只不知,她與那沈毅堂此番重逢的事兒,倒是知不知曉了。
春生面上雖淡淡的,實則心裡頭到底是有些煩悶的。
牽扯到這樣的是非裡頭來,她終是不想的。
畢竟,若是真的深究起來,她才是介入者,不是麼?
一時,只將請柬拿在手中打量了片刻,便隨手放在了一旁。
第214章
七日後; 春生與蔣鈺瑤一同去蘇家參加賞荷宴。
蔣家因著老太太剛過世不久; 尚且還在守孝期間; 府中節日與重要的日子均是一切從簡,也基本謝絕了一切宴請。
只因與蘇家關係親近; 此番賞荷宴便點了小輩去露個臉。
蘇家乃是揚州的名流世家,大俞開朝時第一位科舉狀元便是出自蘇家; 祖上曾出過正二品大理院正卿; 出過一方太守; 曾乃是蘇州頗有名望的名門望族。
蘇家歷來從文。
只是這物極必反; 一個朝代; 一個家族終歸不可能永遠長盛不衰; 蘇家曾差點捲入一場奪嫡風波; 所幸及時抽身,保住了整個家族的性命,卻也因此受到了些許牽連,曾黯淡了數十年。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到底有著上百年的家族底蘊; 熬了幾十年; 復又起復,到了上一輩竟然出了一名武將; 便又開始了家族振興之路。
這些皆是在去往蘇府的路上; 蔣鈺瑤有意無意說道給她聽的。
其實春生對於這些並不怎麼感興趣的,她不過是來走個過場而已,不過見蔣鈺瑤說得津津有味; 便也開始認真的聽了起來。
其實關於揚州蘇家,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