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說到這裡,只抬眼看著對面的春生道著:“陳公子,你說對不對,你可會我作證的對不對。”
便伸手指著對面的春生理直氣壯的對著沈毅堂道著:“可不就是舅姥爺委託陳公子去府裡取回那套紅寶石首飾時承諾於我的麼?舅姥爺委託陳公子帶話給我,說只要我忍痛割愛將那首飾歸還與你,往後但凡我瞧上了什麼只管來尋你便是了,這可是當時的原話,甭想要反悔。”
說著,便又笑眯眯的衝著春生道著:“公子當時便是這般說的,對不對?”
端陽話音剛落,春生便見一道犀利的視線直勾勾的朝著她射來。
第202章
春生一時愣住。
當初不過是被他逼得憤憤不平; 這才一時起了些小心思,想要小小的反擊噁心一下他的; 卻不想竟然搬起了石頭,砸到了自個的腳。
春生並沒有料到,有朝一日那端陽郡主竟然會當著她的面,還拉著她當證人來行此事。
只覺得一道鋒利的視線緊緊的盯著她瞧著。
手中的扇子被她一把捏得變了形。
春生只不敢抬眼,心中只有些七上八下的。
見那端陽郡主還巴巴的瞧著她; 春生心中有些欲哭無淚。
半晌; 只咬著牙,朝著端陽點著頭道著:“自然,在下···在下自然是樂意替郡主作證的。”
說到這裡; 只硬著頭皮看向對面的沈毅堂; 卻是並不敢看他的眼。
只胡亂盯著他下巴的位置,含糊道著:“既然是···是沈兄承諾在先; 還是···還是莫要食言的好···”
面上瞧著四平八穩的,心裡卻是快要哭了。
只覺得那道視線一直緊鎖在她的面上,許久都未曾離去。
春生說完; 便見那端陽郡主只得意洋洋的朝著沈毅堂道著:“看吧,舅姥爺,您可是長輩,怎能糊弄端陽,您若是耍賴,還不得讓陳公子笑話死呢···”
說到這裡,還朝著春生眨了眨眼; 似是感激,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
然而春生卻覺得兩側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起了。
沈毅堂聞言,微微思索了片刻,便大抵猜測到是怎麼回事了,見端陽巴巴的瞧著她,又抬眼往對面掃了一眼,許久,這才淡淡地道著:“只此一回。”
竟是默許同意了。
端陽聞言,面上頓時一喜,忙巴巴點頭。
而對面的春生聞言,卻只覺得有些詫異連連。
只下意識地抬眼,卻與那道淡淡的視線撞了個正著,春生忙不迭移開了眼。
端陽留在靜園用了午膳後。
沈毅堂便直接吩咐著外頭的楊大,道著:“派人將郡主送回長公主府。”
頓了頓,又毫不留情的吩咐著:“吩咐下去,往後未得允許,不準郡主踏入靜園半步。”
一時說完,只見一旁的端陽聞言小臉呆了呆,只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多時,便被請了下去。
整個屋子徹底地靜了下來。
春生見郡主只難以相信似的被當場“趕”了出了靜園,便覺得脖子一縮。
郡主前腳剛被送走,春生後腳便立馬起了身,回了裡頭的臥房裡。
洗漱完,又換回了一身輕便些的衣裳,春生仍覺得心中有些七上八下的。
那沈毅堂向來是個瑕疵必報的性子,如今明顯是在老虎屁股上拔了毛,若說按著他以往的做派,怕是早就被他給“碎屍萬段”了罷。
然而,這一遭,其實比起來,並不算什麼。
真正令春生心慌的,其實,乃是——
她這一連著搬來靜園有好幾日了,若是他怒火沖天的衝著她發火發怒,或者更有甚者便是衝著她發洩下,許是心中都會覺得鬆懈一口氣的。
然而,卻並沒有。
一直相安無事。
然而,越是這般相安無事,才越會叫人心中彷徨,一個人在如何變化,骨子裡帶來的東西,卻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沈毅堂雖瞧著冷漠暴斂了許多,然而,幾日下來,其實春生卻始終覺得,還是曾經的那個熟悉的他,不過是方式不同罷了。
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在折磨著她罷了。
春生躺在床榻上,想著這幾日與那沈毅堂奇怪的相處方式,一時,便又想到著今日裡收到的那一封信。
從元陵寄來的,只說二伯的事兒沈家已經不計較了,但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