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是脂粉未施,只許是泡著溫水,小臉被燻得泛紅。
而身子卻早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含苞待放了。
儘管穿著一身略微寬鬆的裡衣,卻依然遮掩不住滿身的芳華。
在沈毅堂的記憶中,春生是青澀而稚嫩的,然而這一刻,那眉眼,那容顏,那儼然已是妖嬈、飽滿的身段——
沈毅堂面上面無無情,然而垂落在一側的大掌,只用了的握緊了。
春生只飛快的看了他一眼。
便接過一旁司竹遞過來的薄披披在了身上,忙邁著步子越過他快速的往裡去了。
沈毅堂回頭看了她一眼,半晌,直徑往浴房裡去了。
待沈毅堂出來時,屋子裡的丫鬟皆已經退下了。
屋子裡靜得很。
他抬眼四處瞧了一眼,四下無人。
待往裡走了幾步,只猛地瞧見那猩紅的被褥下已是微微的隆起,被褥外露出了一個小腦袋,正安靜的躺在了枕頭上,背對著向裡側靜靜地躺著。
沈毅堂在原地立了片刻,便緩緩的邁著步子,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第200章
卻說春生側躺著身子; 躺在了床榻裡側。
只豎著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
直到聽到浴房裡的水聲小了些,便開始不自覺的僵直了身子。
那人似乎在屋子裡站了一會兒; 隨即,便踏著步子一步一步往這頭過來了。
步伐不快,卻是有些沉。
一步一步,彷彿踩在了春生的心頭。
直至察覺周身一暗,一道厚重的身板將投放到床榻處的光線給一把生生的遮擋住了; 頭頂上籠罩一絲暗影。
春生輕咬著唇; 忙閉上了眼。
雖然,雖然早早的便做好了心裡準備,早早的便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遭; 任憑白日裡面上裝得如何雲淡風輕地; 心中,還是勉不了心慌、緊張。
察覺人立在床榻邊立了許久。
不知過了多久; 興許其實也不過片刻而已,便聽到了寬衣解帶的聲音,細細碎碎的; 聲響不大,卻一下一下地刺激著春生的耳膜。
聽到了脫了身上的衣裳,隨手往地上一扔,隨即,緩緩地掀開了被子,在春生身邊躺了下來。
春生只緊緊地閉上了眼,咬緊了牙; 雙手交握著緊緊的抱在了胸前。
只察覺到被子裡鑽進了一絲冰涼的氣息。
被子被往外攥了一下。
隨即,合上了。
然後。
然後,便再沒有然後了。
平穩的呼吸聲,在身後響起了。
彷彿是仰躺著,面朝上。
春生捲縮在了裡側,而身後之人躺在了外側,兩人之間尚且還隔著一道距離。
春生面上微微一愣,不知這般過了多久,直至身後的呼吸變輕,變得平緩了,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
身後之人彷彿已經睡著了。
春生有些詫異,只覺得意外。
她以為···
她以為他費盡心思的將她逼回來,不就是為了——
沈毅堂曾說過的,他說他無比貪戀著她的身子。
他曾在纏綿時,只咬著牙說過,他說她這一輩子都甭妄想離了他。
他要她這一輩子都要像那般一樣,在他身下夜夜輾轉承歡。
幾乎在一起的那幾個月時日裡,除了頭一遭她遭了罪,躺在床榻上歇了些時日,其餘的日子裡,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一日是放過她的。
便是小日子到訪,亦是得緊緊地抱著她,痴纏著,只是沒有進入而已。
他究竟是有多熱衷那檔子事兒,她是知曉的。
她以為,他此番定是不會放過她的。
在踏入這座院子的第一步起,便已做好了準備。
她說過會伺候他的。
三年。
既然是她說親自出口的,便不會反悔。
他若是想要她,她不會推拒。
卻不想——
春生只僵直了身子,像是一塊木頭似的,一動都沒有動。
腦子裡直有些亂,心中只有些複雜。
既然他不想要她,為何又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將她弄來。
又或者?
他曾是那般驕傲的天子驕子,沒有人能夠抗拒得了他,然而春生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著他避之不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