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氣,也挽回自己的聲譽,否則回王城之後自己的地位必定會受損,所以轉身就趁肅州不備,攻打了自己的“盟友”駐守肅州的西坪軍。
可想而知得到傳書知道了內情的承熙帝是有多憤怒。
景明宮。
甘皇后緊緊撐著桌案,臉色扭曲,手上因為用力,養了不知多久的指甲都差點劈斷,可是她卻都是絲毫未覺。
她看著站在下面的兒子太子朱成禎道:“禎兒,鄭愈必須死!他手中捏了你舅父的把柄,我們絕不能讓他活著回來。”
朱成禎也是面沉似水,他舅父在肅州大敗,手下還出了通敵的叛將,軍權被奪,對他這個太子在朝中的威信也有很大影響。而且,若是他父皇知道了肅州大敗的真相。。。。。。他尚不知他父皇已經一清二楚。
他道:“母后,我已經派人查過,此次肅州大敗,就是因為舅父欲借西刺和西夏人之手,除去鄭愈,卻不料鄭愈奸猾,耍弄了舅父,結果讓舅父自己掉入了陷阱,但鄭愈捉拿趙成易和郭顯達,確實是罪證確鑿,若是舅父執意要替趙成易和郭顯達脫罪,怕是會引火燒身。”
甘皇后冷笑,她道:“禎兒,你何時變得這般天真?鄭愈他此舉,意本就不在趙成易和郭顯達,而是為了害你舅父,若他真的大公無私,又怎會讓周原救城特意遲了一天,害得我西坪軍慘敗,害你舅父身受重傷?所以不管我們要不要給趙成易和郭顯達脫罪,他都不會放過你舅父,反而趙郭兩位將軍跟隨你舅父征戰多年,若是被定為通敵叛國之罪,你覺得你舅父能脫得了干係?所以必須讓鄭愈死,且要將肅州之戰的敗因全部按到他的身上!”
朱成禎只覺得心中如墜了鐵錘般,又緊又難受,頭也突突的疼。
他道:“母后,舅父欲殺鄭愈多年,也未曾得手,此次更是損兵上萬,一敗塗地。此時鄭愈尚在西北,連舅父都對他無能為力,我們遠在京城,又能做什麼?”
甘皇后看著他,聲音像是從陰冷的冰窟裡爬出來,道:“鄭愈在西北,我們的確對他無能為力,他功夫高強,心機狡詐,你舅父的人也近不得他的身。但以前也就罷了,我們尋不到他的弱點,但現如今卻不一樣了,你忘了,現在,他可還有一個心…愛…的夫人在京中。”
朱成禎一怔,他道:“蘭氏,母后,您是說蘭氏?”
他說著話腦中就閃過那日御花園見到的蘭妱的身影,搖了搖頭,道,“母后,鄭愈一向心狠手辣,那蘭氏怕也不過只是他的一個棋子,就算您捉了蘭氏,不說反著了他的道,怕也是無濟於事的。”
甘皇后輕哼一聲,道:“禎兒,鄭愈寵愛蘭氏並非是做戲,你以為你父皇那麼維護她,不惜打他寵妃的臉,是為了誰?若不是鄭愈臨行前求了你父皇,他怕是連蘭氏是誰都不記得了!而且我曾數次派人去鄭府試探一二,守衛森嚴,根本近不得內院半步,鄭愈為了保護蘭氏可以說是費盡了心機。而且,”
她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道,“而且我還得到了訊息,現如今蘭氏怕是已經有了身孕,若是她有孕,那可是鄭愈唯一的子嗣,他不可能不在乎。”
朱成禎皺了皺眉,面色有點難看,他想說,從一個孕婦下手,這種手法未免太過下作。
他畢竟是一國儲君,現在竟然要為了甘家那樣的人做這等事,他只覺心中憋屈憤懣,可卻偏偏無處可逃。
甘皇后看著自己兒子難看的面色,這是她自己的兒子,她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
她看著他,緩緩道:“禎兒,母后知道你心中不好受,母后的心中也不好受,但再不好受,現如今也都得受著,且去面對。等你坐上了那個位置,你才能隨心所欲,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施展你的抱負。你當知道,現如今,你根本就退無可退,退一步後面就是萬丈深淵,你,還有母后,都會摔得粉身碎骨。”
“母后。”
朱成禎有些艱難道,“舅父,甘家。。。。。。母后,我們就只能這樣盲目的維護他們下去嗎?母后,您知道父皇他並不是盲的,我都能查到的事情,他未必就查不到,若是我們一味替舅父遮掩,還為了遮掩他的那些罪行而殘殺忠良,還從一個留守在京城的孕婦下手。。。。。。母后,您覺得,父皇他還能容得下我這個太子嗎?”
“閉嘴!”
甘皇后的手猛地按下,指甲裂開,手上傳來一陣劇痛。
可是此時再怎麼痛她也顧不上了。
她看著朱成禎,面色陰森,低低道:“禎兒,你不要犯糊塗,不要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