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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兩個兒子而已。

孟氏不是在撒潑,她眼神冷漠決絕還含著這兩年積下來的怨憤,蘭老爺子蘭老太太和蘭父都知道她說的是認真的。

蘭老爺子差點氣得當時就見閻王了。

人心不古,說的也不外乎如此。也就是在這種艱難的時候,才看得出這些婦人心的歹毒。

可再恨,他們也逼不了孟氏,只是蘭妱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孟氏不去,找他們還是定要找的。

最後是蘭老太太還有蘭父兩人去了周家,可惜他們連周家大門都沒入,門口的侍衛聽說是軍戶役民,有要事求見自家小姐,很有些古怪的看了這衣著破爛的老太太和中年漢子一眼。林州的人大約都知道周將軍有一個小妹子,老家接過來的,但來往的官家也都知道這位小妹子平時是不住在林州的,據說是住在燕州的親戚家,偶爾才會回來住上一段日子。

侍衛沒有為難蘭老太太和蘭父,讓他們候著,便去了稟告自家將軍和夫人。此時恰逢周原就在家中,他師弟很少尋他辦事,就這麼一件,還是這麼重要的事情,他自然是無比上心,所以蘭家的動靜他一直都有派人留意著,自然也大致猜到了今日他們來這裡的目的。

周原性子利落,根本不是拖泥帶水的,又最厭這種貪婪無度之人,根本見都未見就直接命人將兩人趕了出去,只是後來不知有誰傳出去蘭父竟敢訛上指揮使大人家,便有人使壞害了蘭父的腿,蘭家越發的雪上加霜,蘭妱離開後的第二年冬天,蘭老爺子終於在滿心的怨恨和飢寒交迫中過世了。

蘭老爺子一過世,蘭二叔便在蘭二嬸的攛掇下提出了分家。

蘭老太太歸斷了腿的蘭父還有孟氏奉養,蘭二叔蘭二嬸一家就分了出去。

分了出去不到半個月,蘭二叔蘭二嬸就將蘭嬌賣到了藝坊,不過賣的倒不是姚夫人的藝坊,姚夫人不想惹事,自是不會買她,但邊境士兵多,藝坊也不少,自然不缺想要人的地方。

如此蘭二叔一家終於過上了雖不至於穿金戴銀,但至少不會缺衣少食的生活。而蘭父這邊卻是病的病,老的老,小的小,家中除了一個蘭恩懷再無他人可作勞役換上一點糧食,最後蘭老太太也捱不住,過了兩年也在怨憤交加中過世了,再後來蘭恩懷參了軍上了戰場,家中的日子才算好過了些。

***

且說回在藝坊看到蘭嬌的朱成禎。

包廂裡,他的眼睛盯著給她彈琴的姑娘,不是臉,是正在彈琴的手,確卻的說,是手上那顆佛珠手串。

一曲畢,他揮退了陪同的官員,只留下了貼身的心腹侍衛,問道:“這佛珠,你從哪裡來的?”

蘭嬌戴了面紗,他看不清她的面容,但看年紀,卻是該和當初救他的那個小姑娘差不多大的,所以心中已預設這小姑娘可能就是她了,因此語氣也格外的溫柔。

蘭嬌心中一跳,忍不住就抬頭看他。

在這邊境之地,來這藝坊玩樂的多是邊關武將,或少量的客商,那些人多是粗鄙野蠻的,她從未見過如此高貴俊雅的年輕公子,她來獻藝之前便已聽嬤嬤說過,這位公子是京城來的,最近北鶻大敗求和,皇帝派了欽差大人過來和談,想來這位公子必是其中之一。

當年蘭妱戴了這佛珠回家來,祖母盤問她,她說是救了一被劫匪打劫的公子,那人給她的謝禮。。。。。。她的心咚咚跳,這人可就是當年蘭妱救的那位公子?

“妱妱,你可是妱妱?”

蘭嬌心情激盪掙扎間,卻聽到了那公子柔聲問道。

“撲”一聲,她的心猶如熱鐵扔到了雪水裡,瞬間涼透了。

若他是有身份的公子,稍微打聽一下,必然知道她是蘭嬌,而她還有一位堂姐叫蘭妱。。。。。。她雖想那富貴,但卻並不蠢,與其作那般謊言被戳穿,不若半真半假,也未嘗不一定沒有機會。

她終是作了決定,再抬眼之時,眼中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帶了些哀色道:“公子,公子您認識奴家的姐姐嗎?”

她說著垂眸看向手腕上的佛珠手串,道:“公子口中的妱妱應該是奴家的姐姐吧,這枚佛珠也本是奴家姐姐的。”說著一滴眼淚滴到了雪白柔嫩的手背上,我見猶憐。

說多錯多,那人現在是周家的大小姐,難保將來不會遇上,還是含糊其辭的比較好。

只是她倒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遇上。

***

七月中旬,北鶻派了使者過來燕州和談,來得是北鶻的監國國舅,聽說大周這邊來的是大周太子殿下,還特意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