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蘭妱自己都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
鄭愈先是一愣,然後摟著她就笑出聲來。只是笑了兩下,就低頭吻上她的脖頸,在她耳邊道,“嗯,騙上床的只有你一個,以後也只有你一個。”
他先時便就已經情動,親上一陣身體更是難以自禁,但關鍵時刻卻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摟著她平息了好一陣才放開,只是他正欲抽身之際卻被她抱住,然後就聽到她在他懷中軟軟道:“大人,宮中女醫已經說過,妾身的身體已經可以了。”
鄭愈一愣,可以了?什麼可以了?
但他幾乎是立時就反應了過來。
過去兩個月來他都顧忌著她早產身體虛弱,怕她受累或者情緒波動影響身體的恢復,所以兩人之間的親熱他一直都極其剋制,通常不過是溫柔的親吻愛撫一陣便各自睡下了,卻不曾想此時她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他心中微動,低頭見她眼眸低垂,睫毛微顫,原本雪白的肌膚滿布紅雲,嬌豔欲滴,他先前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情…欲又湧了上來,但又忍不住逗她,啞聲道:“嗯,什麼可以了?”
她抬眼看他,見他深如濃墨般的眸子裡帶著些戲諧的笑意,便知他是故意的。其實兩人都已經親熱過那麼多次,兒子都已經生出來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只不過。。。。。。身體反應不受控制罷了。
她咳了一聲,忍著發熱的臉頰,看著他認真道:“大人,如果這些天大人您太累了的話,便還是早點歇息吧。妾身只是說可以,並不是說一定要的,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春宵苦短。
她的話音尚未落下,便已經被他一把抱起壓進了床榻層層的被幔之中。
先是嫌棄他年紀老,現在又拐彎抹角的嫌棄他不行,她真是太平日子過得太久了。情…欲壓制得久了,爆發起來也格外的可怕,好在鄭愈到底尚顧忌著她身體算不得完全恢復,還是剋制著自己動作溫柔,也因著這剋制,卻磨得格外久些,及至後面,蘭妱真是後悔死了自己幹嘛要招惹他。不過此時兩人心境又早已不同於當初,雖不至心意相通,彼此卻也已入了對方的心,這番敦倫便是如入從未有過的佳境,約莫便是銷魂蝕骨的滋味了。
第55章
床笫之間; 情濃之時,蘭妱約莫聽到他說; 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你要的,不要的; 我也都會給你; 替你安排好。只是彼時蘭妱亦是在意亂情迷的一片混沌之中; 把他說的話不過都是當作動人的情話; 哪裡有時間入腦,只本能的嬌吟著; 破碎地一聲一聲地喚著他“大人”; 然後聽得他的低吼聲; 她便在一陣的絢麗迷亂中近乎虛脫得沉沉睡去了。及至翌日醒來; 那夜間的片段想想都讓人臉紅心跳身體發熱,至於他在那個時候說的什麼情話; 更是不好意思再一一回憶; 便也就罷了。
***
蘭妱受到冊封的翌日,訊息便遞到了煙來鎮的蘭家。第三日蘭妱的母親孟氏和大嫂平氏就過來了鄭府探望蘭妱。
之前蘭妱早產過後一直都在北郊行宮調養著身子; 滿了月才回的鄭府,北郊行宮乃皇家別苑,不便探視,所以她母親孟氏和大嫂平氏也就在她回鄭府之後才過來探視了一次; 因此蘭妱見到她們也很是高興。
蘭妱雖總喜歡自嘲自己性情“涼薄”,但那其實不過是因為她看待問題太過清醒理智,實際心底卻是寬和善良的,她雖因著當年蘭二叔的舊事跟自己父親起了隔閡,卻也並未曾半點遷怒到自己母親或者家裡其他人身上。
蘭妱喚了阿早叫乳孃抱了麒哥兒出來,此時麒哥兒剛滿兩個月。
因著麒哥兒是早產,剛生下來時就跟小奶貓似的,小小的一個糰子看著讓人揪心,但這孩子雖小,但吃得卻多,乳孃奶水足,現如今兩個月竟然就已經養得壯了起來,不比尋常兩個月的嬰孩要小了,如今的五官也長開了些,眉眼之間更是似足了鄭愈。
乳孃抱了麒哥兒出來,蘭妱便接了過來抱給母親孟氏看,孟氏拿了小鈴鐺逗他,便見他的眼睛跟著鈴鐺轉了轉,最後竟是定在了蘭妱身上然後“咯咯”地笑了出來,一時蘭妱歡喜得不行,孟氏看得也稀罕不已。
孟氏笑道:“阿妱,他的眼睛跟你小時候生得一模一樣,一笑起來真是讓人的心都融化了,讓人忍不住就想疼你。”
她二子一女,的確是自蘭妱幼時就最疼蘭妱的。
原本孟氏這話再正常不過,蘭妱聽言也沒覺異常,只心軟軟的笑眯眯的看著麒哥兒笑了一陣,然後才抬頭看母親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