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求刺激狂奔,最是危險。”
“我不會尋求刺激。”
“你是長孫,也是你爹唯一的血脈,你爺爺每次回家都要囑咐我,一切危險的事,你都不能參與。”
許南滿臉失望,甚至有些委屈,可是誰的話可以不聽,為全家人生計操心的許淼淼的話不能不聽。
誰知許淼淼語氣一轉,柔聲道:“所以我打算讓你先學會騎多多、花生、糖糖,等你騎得很熟練,不追求速度時再買一匹性子溫順的正成馬給你騎。”
“姑……”許南激動驚喜的竟是有些哽咽,“你比我親孃對我還要好。”
“你娘要是在世,肯定比我對你要更加的好。這個世上,娘這個角色誰也替代不了。”許淼淼仰頭伸手摸了摸許南,不知不覺少年的個子已經比她高出半個頭,快一米六五了。
許南低頭幽幽道:“我都忘記我娘長什麼模樣了。”
許淼淼來到大唐國幾個月,極少聽到家裡人談論許南的生母霍氏,只是憑著原主的記憶,知道霍氏出身金城的一個普通人家。
霍氏的生父是個窮酸的秀才,生母早逝,繼母當時為了銀錢,就把她嫁給了那時還有銀錢的許家。
霍氏未失蹤前,霍家就不跟許家來往,霍秀才一次都沒來過小梨村。
霍氏失蹤之後,許家等了一些日子不見她回來,就去金城霍家找她,豈料霍家人剛把房子賣了,街坊鄰居都不知道霍家人去了哪裡,也沒有見過霍氏。
以前許南不懂事,對霍家人沒有感情也沒有期盼過,後來長大些記事了,見鄧老八父女對待許文、許佳極好,就開始期盼著霍家人。
一年又一年過去了,逢年過節,霍家人始終沒有出現過。
今年的元宵節剛過去了,霍家人仍是沒有來。
許南的心理年齡在這幾個月比以前成熟多了,對霍家徹底斷了念想。
許淼淼柔聲道:“眼下離開春還有一陣子,家裡的僕人身子休養的好多了,你也閒著。”
許南抬起頭來,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還有淚水,卻是微笑的問道:“姑,可是又有事交給我來做了?”
許淼淼點點頭,“我看從明個起你就帶著他們炸麻花、做泡菜、醃酸菜。麻花每日先往集福樓送三十斤,泡菜、酸菜每隔三天送三十斤。”
許南問道:“都是什麼價錢?”
許淼淼囑咐道:“你去跟掌櫃的談,這次跟上次滷豬頭肉不同,這次是我們提供貨,集福樓只負責出售,如果價錢不公道,我們可以賣給別的酒樓。”
“姑,我每天就騎著多多去縣城送貨,這樣就練了騎術。”許南高高興興的領了任務,將不愉快的事拋之腦後。
許淼淼提醒道:“你別忘了抄《史書》。再過幾天,明圓就要去鎮裡學堂讀書,你只能獨自抄寫。”
許南一拍腦袋,風風火火的出了書房去趙家跟趙明圓約好,仍跟上次抄《大唐國律法》一樣,只要趙明圓有功夫,就直接到許家書房抄《史書》。
趙明圓早就等著許南開口提,喜的連聲叫他哥哥,還解釋道:“我不是忘記這事了。我家你家正月都要辦親事。你家的客人比我家還多。我不好去你家打擾。”
許南實是高興就道:“我姑要給我買馬了。”
趙明圓驚詫出聲,而後竟是比許南還要高興,激動的道:“我同窗學友家裡那般富裕,都沒有人騎馬。你真是幸福,有這麼好的姑姑。”
許南笑道:“姑把我當兒子看。在我心裡,姑跟我的娘一樣。”
趙明圓卻道:“姑還沒有定親事,你可不要在外面說這樣的話。”
許南急道:“廢話,我能不知道嗎。我不是隻在你面前說說嗎!”
趙明圓就哈哈的大笑,“我這是跟你逗樂。我早就看出來了,姑待你如親子。你以後要是不孝順姑,我就瞧不起你!”
許南走後,趙明圓沒有把許家要買馬的事告訴爹孃。
古詩云: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
一夜之間,江南的桃花、杏花齊綻放,柳枝抽綠芽,萬物復甦,百鳥齊唱,春回大地。
遠離江南幾千裡的永靖縣卻是迎來了立春之後的第二場雪,大夜裡的天降小雪,到了次日清晨就成了中雪。
揚揚灑灑的雪花漫天飛舞,黃河已經融了大半冰的河面再次被落雪覆蓋。
這樣的早晨,小梨村沒有農活可乾的村民都縮在被窩裡不肯起來。
從一個破舊的院子裡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