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這樣你我太平。
“你在意的,不過就是我罷了,何曾是那皇后之位,為了遠離我,你竟這般無理取鬧,他就真的那樣好。”夜月笙的語氣似乎帶了幾絲懇求之意,這與他高貴儒雅的氣質不相符合。
“既然知道,你又何苦。”宮南枝有些於心不忍,只盼望他能趕緊將這抽風的腦子吹吹冷風,清醒一下。
“以前我還不敢多想,只覺得你有他,他亦同樣深愛你,可是,現在的局勢你也看到了,他身邊的太子妃不是你,將來的皇后更不會是你,他不會跟你浪跡天涯,行走江湖,更不會跟你白頭偕老,相濡以沫,你們有的,只能是相忘於江湖,南枝,起碼,我能護你一世太平,永遠快樂。”夜月笙伸手將她頭上的髮簪拔下,右手摩挲著她的耳朵,那裡有一條細不可見的線,他將指尖豎起,薄如蟬翼的麵皮透著絲絲光亮,重新以自己的容顏來面對他這個故人,宮南枝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大概是他當了皇帝之後,身上的帝王之氣越來越明顯了,莫名就能給人以壓迫感,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動作有些令人耳根發紅的跡象,宮南枝不著痕跡的退了兩步。
“就算我不能跟莫三在一起,那也不代表我能接受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我不是任何人,我是你的月笙哥哥。”他閉上眼睛,那年她勾著自己胳膊,肆無忌憚歡笑的樣子撲面而來。
月笙哥哥,宮南枝只覺得嘴裡有些苦澀,物是人非,哪裡還有什麼月笙哥哥,他們已不是多年前縱情詩酒的少年郎,再也不能拋棄身上的責任,揹負的重擔,權力的壓迫,再也不能回到從前了。
“不如我跟你打個賭,如果今日你沒有跟我回宮,那麼晚上,你或許能聽到關於派裡被火燒焚燬的訊息。”夜月笙的笑帶了幾分寒意,他向來不喜歡要挾,尤其是對自己喜愛的事物,可是對於她,這個冥頑不靈的人,他不介意用自己不屑一顧的手段。
只要結果是好的,誰還管那勞什子過程。
“你真讓我刮目相看。”宮南枝心緒難平,卻也感到從未有過的無能為力。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們,分別了又何止三日,你能這樣想,大約是琢磨透徹了。”夜月笙想伸手握住她的掌心,一進一退間,兩人不知為何又鬧了個分庭對立。
“你們在幹嘛啊,怎麼圍了這麼多人,太熱鬧了。”屋頂上突然爬出來一個腦袋,粉色髮髻,粉嫩的小臉,“姐姐,你要跟他走啊,那呆子怎麼辦?”
渾然不覺得自己的出現有多麼突兀,小桃的腦袋在上面晃來晃去,伸手指指門口的侍衛,又看一眼屋內站著的夜月笙,“你這人長得好生眼熟,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對於突然的闖入者,夜月笙心裡是壓著一股火的,還從未被人這樣明目張膽的監視過,更何況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可見她身手了得。
“小桃快去找你的李唐哥哥,別在這裡轉悠。”宮南枝摸不準夜月笙心裡在想什麼,唯恐一個不順心拖累了她,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的憨勁,跟自己小時候有些相像,說到底,兩人也不過只差了三四歲。
因是倒掛著,不多會小桃的臉色有些充血,她換了個方向,將腿耷拉下來,身子坐正了,兩個小啾啾毛茸茸的搭在肩膀,“姐姐,你真的要走了啊,好不容易找到個好玩的,果然應了李唐的話,你真的呆不久。。。。。。”
聽到這裡,兩人皆是對視,似乎很詫異李唐會有這樣的先知,夜月笙聞言問道,“小桃,你倒說說,李唐是如何說的,他怎就知道你這個姐姐在此呆不久。”
小桃看著他,眨巴著大眼睛,故意搗亂,“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狐狸說過,面笑心不笑的人,要防著些,我一不認識你,二不喜歡你,為何要聽你的話,告訴你李唐跟我講了什麼,再說,聽你這口氣,似乎是認識他的,你為何不去親口問問他,何必拐彎抹角套我話呢。”
人人都以為她天真爛漫,心無城府,只是沒有觸及到她的底線而已。
☆、一隻烤雞引發的賭局
“小桃你閉嘴!”宮南枝情急之下; 出口相攔; 今時今日,夜月笙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太子,或許他的含蓄溫潤從來都只是一種偽裝,身為天子的他; 怎麼容忍他人這般無禮放肆。
“無妨,南枝,她還是小女孩心性; 我必不會跟她計較; 你不用如此擔心。”一早便覺察出不對勁的夜月笙,怎會不知道宮南枝心裡在擔心什麼。
他迴轉過身,突然笑道; “不如這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