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想說,還是先解釋一下,為什麼要用手摳喉嚨讓自己吐出來?”騰芽一雙眼睛,完全注意著她的表情。那樣子,就跟遇到獵物的老鷹一般。
“我是覺得吃了那湯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會如此。”呂衾故作尷尬:“妹妹可別忘心裡去,我並不是嫌棄你的手藝。只是頭回有孕,特別容易噁心,又怕乾嘔不出來自己難受,所以才這麼做的。在諸位面前失儀,還請恕罪。”
“你是怕我在這湯裡下毒吧?”騰芽直接了當的問。
“不會。”薛贇少不得過來打圓場:“小衾不是這樣的性子,三妹你可別誤會。更何況,你的湯裡能有什麼問題。我們怎麼會有這樣的懷疑呢。你可不要多心才好。”
“如果不是怕我下毒,怎麼會有喝下去馬上摳喉嚨吐出來的道理?”騰芽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除非姐夫您把這一碗湯都喝了,我就向呂妃姐姐賠罪。”
“這有何難。”薛贇笑著走過來:“我喝,但是你不必道歉。畢竟小衾也並沒有懷疑你啊。”
薛贇說著笑著的同時,那碗湯就那麼給喝下去了。
呂衾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要阻止卻也來不及了。她猛的站了起來,一臉惶恐的看著薛贇:“皇上,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薛贇這時候才恍然大悟,為何呂衾會這麼害怕,為什麼騰芽又有點咄咄逼人。可是他剛要搖頭,說沒事的時候,忽然心口劇烈的疼痛,眼前的一切都在搖晃。他想要站穩,卻碰的一聲倒了下去。
“皇上。”呂衾嚇壞了,顧不得身子重迅速的奔過來將他扶住。“皇上,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太醫,太醫呢,快過來為我夫君解毒!”
凌燁辰擰著眉頭道:“這是怎麼回事。”
“解毒?”騰芽詫異的瞪著呂衾:“呂妃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是覺得我下毒?這湯端上來,盛了好幾碗,難道我要毒你們,連我們自己人也要跟著中毒。你憑什麼這樣紅口白牙的冤枉人?”
“我沒時間和你多費唇舌,你懂什麼啊你!”呂衾紅著眼睛,使勁的揉薛贇的人中穴,可是並沒有任何用處,薛贇根本就沒有醒轉的意思。“來人,快點拿解藥來。”
一直等的就是這句話,這個時刻。騰芽的心無比的鎮定。
待呂衾的人,風風火火的將解藥呈上來,一早就準備好的鷹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解藥奪了下來。
“你幹什麼!”呂衾急的像是要吃人:“耽誤了我救皇上,你付得起責任?”
“這是不是解藥,是不是對症下藥,總得讓御醫看了再吃才穩妥。”凌燁辰沉冷的眸子,劃過呂妃的臉。
“皇上不必多慮,這是不是解藥,臣妾清楚得很。”呂衾急不可耐的瞪著鷹眼:“你趕緊給我解藥,晚了,皇上就會和皇后一樣再醒不過來了。”
“你說什麼?”騰芽走過去,站在她面前:“晚了,皇上姐夫,就會和我姐姐一樣,醒不過來了?你的意思是,你手裡的解藥不光能救皇上姐夫,就連我姐姐也可以吃對嗎?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是中了同一種毒。那我就不懂了,我的湯裡,怎麼會雲霄閣酒裡的毒藥?呂妃,你還不快點從實招來。”
“你胡說什麼,我有什麼可招的!”呂衾發覺自己言多必失的時候,已經晚了。現在這裡的所有人都一致的懷疑著她。而唯一能幫他的男人,已經中毒倒在了當下。“我要救皇上,我要救我的夫君,難道你們希望他出事嗎?我們可是貴客,你們鄰國就是這樣當東道主的麼?若我們國君在你們這裡出事,你們別想能逃避得了責任!”
“我們就在這裡,不會逃避的。鄰國也在這裡,不可能不負責任。但是有一件事情,你恐怕不知道吧。”騰芽幽幽一笑:“鄰國的太后,是你們鮮欽皇后娘娘的姨母。其實鄰國說白了,也和盛世一樣是我長姐的母家。女兒在母家出事,難道我們會坐視不理?”
她的話音剛落,薛贇就已經醒轉過來。
騰芽與他相視一眼,皺眉道:“我記得皇上姐夫您說過,若查出下毒之人,你必然不會放過。眼下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儘管可以問我。”
說話的同時,騰芽朝鷹眼使了個眼色:“去把解藥給我長姐服下。若長姐一命嗚呼,那便是我錯怪了呂妃娘娘。可若是長姐甦醒,毒害長姐的毒藥從何而來,想必不用再多說了。”
“你……”呂衾這時候才驚覺自己原來是上當了。“你居然……”
“告訴你吧,呂妃娘娘。在我夫君還不是皇上的時候,我們貪玩,曾經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