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隱藏的很好嘛?殊不知那匕首已經出賣了你。本宮讓鷹眼徹查了皇城內外大大小小的銀樓、兵器鋪,甚至古玩玉石店,你拿了那麼多珍貴的東西出來,訂製成這把匕首,送了你認為要緊的人,他即便是丟了匕首,也捨得不丟掉你送的定情信物,所以當你的情郎發現呈上的兇器居然是一把完整的匕首時,他會情不自禁的去摸藏在身上的匕首鞘,而且二魂不守舍的想要告訴你,本宮已經知道這東西的來源了。可惜你自己心裡緊張,根本就無暇與他互通神色。不過,就算你知道他在做什麼,也無計可施,你們的一舉一動,根本就在本宮的意料之中。”
騰芽微微側首,對冰玉點了下頭。
冰玉走過去,握住了毛貴人的右手,用力的掐住她的手腕,把手舉起來:“方才奴婢就發現了毛貴人的手指上有一塊發紅的痕跡,且這一截手指,有些腫脹,顯然是長期佩戴一個同樣的指環,難以摘下來,卻不得不趕緊收起來,強行取下所留下的痕跡。其實只要用些豬胰水,用的潤滑一些,很容易取,沒有必要硬拽不是麼?除非,是毛貴人你不得不趕緊將指環摘下來,以免被別人看見,也就是說你的指環根本就是按壓在黃桃臉上,留下痕跡的那一枚。”
說完這番話,她鬆開手,轉身走到方才毛貴人蹲下用雪搓手的地方。那染了墨跡,在那染了墨跡,漆黑的雪團裡稍微扒拉幾下,果然找到了一枚鑲嵌著翡翠的蝴蝶形戒指。
冰玉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舉起戒指,面向騰妃,含淚道:“公主,毛貴人當晚,就是用這隻手,死死的捂住黃桃的嘴,讓她不能求救,由著她的姘頭殺害黃桃,這就是鐵一般的罪證。”
丁貴儀著實吃驚,難以置信的看著毛貴人:“這怎麼會……這……”
“怨不得毛貴人好好的龍胎忽然就小產了。”騰芽冷蔑道:“還想著拿這件事情嫁禍左惠妃,當真是無比陰毒。卻原來,你早就心有所屬,根本就不屑誕育皇嗣,哪怕是個公主,你也不想給她活命的機會。”
“虎毒不食子……”丁貴儀只覺得毛貴人這麼做太殘忍了。“你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你既然已經有心上人,何必入宮?即便入宮了,又為何不去求皇后開恩,將你逐出宮去,想著榮華,還要做盡不要臉的事情,你……你……怎麼可以這樣。白白可惜了你那個可憐的孩子!”
“你是替她可憐了那個孩子,可她自己卻不這樣認為。且她與這個侍衛也不是一早就生情,而是在宮裡才慢慢的暗生情愫。若非如此,也不至於寒冬的深夜,還要這樣急不可耐的與對方私會。黃桃也是不走運,湊巧就撞見了這樣的狗男女送了命。”騰芽倒吸了一口涼氣,又是一聲長嘆,她蹙眉道:“黃桃根本就沒有塗抹任何顏色的口脂,本宮卻偏要說那口脂是新進貢入宮的。其餘人瞻仰遺容的時候,都會疑惑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口脂,怎麼看不出顏色,也因為如此,她們都會不自覺多看黃桃的臉龐幾眼。唯獨你,你經過棺槨的時候,眼下的確是往下垂,看著很像是在看。然而本宮讓你挑出那口脂的時候,你只會挑一個你從來沒在宮裡看見過的新盒子,以為那就是剛進貢的。殊不知,那不過是本宮讓人從街市上隨意買的罷了。你心中有愧,才不敢看黃桃的樣子,暴露了你自己殺人的罪證。所以鷹眼才會那麼狠的撲上來,你根本死有餘辜。”
“果然如此,那左惠妃娘娘也太冤枉了些。”丁貴儀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忽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句。
騰芽沒有做聲,只是死死的盯住毛貴人:“皇后娘娘抬舉你,你舞跳的好,一晚侍寢就有了身孕,這本是極好的前程,可你卻不識抬舉,落得如此地步,著實白費了皇后娘娘一番苦心,也愧對皇上的厚恩。”
“何來的恩?”毛凝冷笑了一聲:“皇上眼底除了騰妃娘娘您,可曾有過後宮的姐妹?這樣薄情的人,憑什麼要我對他挖空心思的去討好?皇后栽培我,不也是利用我獲寵嗎?何來的真心。”
“所以你怨氣這麼重,將內務局布料的事情故意透露給本宮?”騰芽虛著眼睛,看著趴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毛凝:“見本宮不領情,便又跑到皇后面前去獻媚?”
毛凝沒有做聲,像是沒有了力氣一樣。
“騰妃娘娘,這兩個人要怎麼處置?”鷹眼急不可耐的問。
“死一個,活一個。”騰芽毫不猶豫的說。
“為何?”毛凝一臉茫然的看著騰妃:“人是我們殺的,為什麼不給我們一個痛快?”
“本宮從來不會成仇人之美。你們殺了黃桃,想要共赴黃泉,焉能讓你們如意?”騰芽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