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人,我也可以用同樣的手段對待你的家人。你可別忘了,我要見宛心公主,簡直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你敢!”高世淵氣的恨不得將凌燁辰掐死。可他的手伸過來,卻結結實實的捱了凌燁辰一巴掌。
“你身為開樂的大司馬,手握一國兵權,遇到事情卻不動腦子,只相信親近之人的片面之詞。手握重權又如何?還不是隻用在兒女私情上面。虧得高家一門幾代效忠開樂國君,你現在的行為卻是在為開樂樹敵。你可有想過嗎?”凌燁辰一步一步的逼近高世淵,那樣子看上去有一股震懾人心的力量。
騰芽看著凌燁辰,又不時的用餘光掃過父皇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她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凌燁辰越是顯出自己的本事,就越會為自己招致災禍。他尚且羽翼未豐,誅除倒也容易,可若是由著他慢慢的滋長,來日就不是那麼好抗衡了。
“別再說了,我一定要見焸公主,我必須和她當面對質。從頭到尾,我沒有一個字說謊。焸公主卑鄙到在酒裡面下****,想要毀了我的清白,陷害少將軍,這筆賬我沒找她償還,她反而還要為了一己私慾,數次對我下殺手。若這時候,我還能蜷縮在她的陰影之下,因為畏懼而夾著尾巴做人,那麼怎麼配是盛世的公主,怎麼配我身上流著的皇族血液?”
騰芽昂首闊步的走到凌燁辰身側,目光裡帶著一股驕傲:“若連事實都懼怕承認,那也之能如你這般,活生生將自己逼得失聰失明,而實際上,我絕不是那樣軟弱無能的人。否則我對不起父皇母妃多年的教誨。”
“說得好。”皇帝冷厲而又蒼勁的聲音,在此時聽來格外具有震懾力。“我們騰族血脈,絕沒有貪生怕死之輩。威逼利誘如何,不過是敢於挑釁我皇族之威罷了。倘若今日,你敢帶走朕的女兒,亦或者是危害英府上下,那就別怪朕賞賜你開樂二十萬鐵騎,踏平你高家的門檻。”
兩軍交鋒,最要緊是氣勢。
而這時候,高世淵已經沒有了底氣。
每個人都義正辭嚴的說了同樣的一番話,三公主、裕王以及張忠,他們都一口咬定是焸公主有錯在先,難道事實真的如此嗎?難道焸公主這麼多年,當真心裡還惦記著英倫?“皇上,半個時辰馬上就要到了。若是沒有我的手令送去英府,那麼今日所說的所有事,都會化作一股黑煙滾滾而去。您可思量清楚了?”
皇帝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落。如果凌夫人有事,那簡直是要了他的命。他寧可長劍指著他的咽喉,也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心上人出事。
“我不是已經反覆說了很多次麼?”騰芽凜眸瞪著高世淵:“我願意去開樂與焸公主當面對質。倘若你還有一點仁慈之心,就放了英府上上下下數百條性命。若我與焸公主對質,有一言不實,我寧願死無全屍。可若我說的都是實情,你仍然要袒護她的種種行徑,枉死我也認了,但你必須要向我盛世交代清楚,要我的命可以,可要毀我的名譽毀我盛世皇族的名譽,就別怪我恕難從命。”
就在凌燁辰想要將騰芽護在身後的剎那,高世淵眼疾手快猛的撲上來扼住騰芽的脖子。“讓開。”
他的袖子裡,暗藏著一把鋒利的短刀。這時候刀鞘已經掉在地上,而鋒利的刀刃則緊緊貼著騰芽幼嫩的肌膚。“誰敢阻攔,我要她血濺當場。”
“芽兒你這是為什麼……”凌燁辰急的眼睛都紅了。他拼命的想要保護騰芽,可她的性子居然也這麼要強,寧可自己犯險也不願意讓他出頭。高世淵已經被激怒了,面對摯愛之人這種背叛,他愧急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怎麼?皇帝,你連自己心愛的女兒都不顧了嗎?”高世淵語聲剛落,猛的用匕首在騰芽右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芽兒……”凌燁辰只覺得那一刀根本就劃在他心口,疼的咬牙切齒不說,還恨意叢生。
“別管我,我不會有事的。”騰芽對上凌燁辰的眼眸,心裡擔憂的不行。這時候,是父皇還沒有回過味來。一旦解決了眼前的隱患,救出凌夫人,回想起今天的事情,父皇決計饒不了他。一個如此年少,就有如此膽識的棄皇子,怎麼可以留在世上成為隱患?再愛凌夫人,父皇也不可能愛屋及烏的去赦免她和別人的兒子。
他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冷漠如斯,否則母妃焉能被人開膛破肚,慘死自己的寢宮?弟弟又如何只啼哭一聲,就被人擰斷脖子。
“父皇,芽兒願意為質,甘願前往開樂與焸公主對質。無論生死,都是芽兒自己的選擇,絕不後悔。”騰芽並不是想告訴皇帝她多麼勇敢。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