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個故事啊!
騰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位大殿下並不是沒有心,只不過他喜歡的女人喜歡上了他的父皇,並且成了他的庶母。怪不得這天下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更別說他的心了。那位皇子妃想想也是可憐。
“殿下,藥熬好了。”門外是皇子妃的聲音。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也是讓她刮目相看的。大殿下痴痴的惦記著心裡的那個人。而她卻無論對方怎麼冷待,仍然能做到保持自己那顆去愛他的心。
“你進來。”騰芽隔著門說了這麼一句。
聽見騰芽的聲音,皇子妃不由得一顫。稍微猶豫,她還是硬著頭皮推開了房門。
“殿下……”皇子妃看見凌北琭面色發青,滿嘴的鮮血,無比震驚。扔下手裡的湯藥就撲了上來。“殿下,您怎麼了這是?您哪裡不舒服?是不是三公主對您下毒手?”
“滾開。”凌北琭一把搡開了皇子妃:“滾出去。滾!”
“殿下,妾身不走,讓妾身陪著你。”皇子妃哭腔道:“來人啊,快去傳御醫!”
“沒有用的。他這不是病,而是中毒。”騰芽揚了揚眉,表情冷漠:“我說過誰也不能勉強我做任何我不喜歡做的事。你們非不相信,這下好了,自食其果。”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信不信我殺了你。”皇子妃惡狠狠的樣子,是真的恨不得把騰芽生吞活剝了。
“我信。”騰芽連連點頭:“但是你信不信他會死?”
“你……”皇子妃轉念一想,又忽然明白了什麼:“你是說殿下可以不死對嗎?你下的毒,你一定有解藥是不是?”
“不錯。”騰芽饒是一嘆:“只怪我出門的時候帶錯了藥,不是入口斷氣的劇毒,也就只能白白便宜你們。”
“你到底想怎麼樣?”皇子妃沉冷的瞪著她:“你只管說就是。”
“滾!”凌北琭根本就不想聽見皇子妃的聲音:“我要你馬上滾出去!”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騰芽無奈苦笑:“皇子妃好歹也對你一番深情,大殿下,你何苦如此?其實人往往都是這樣子,擁有的時候不去珍惜,等再不能擁有了才去後悔。我只有一個要求,送我平平安安的離開這裡,我要去見我父皇。待我安然無恙的見了父皇,我再把解藥給你們。”
“好。”皇子妃想也不想就答應了。“我馬上找人送你去。可是你若是言而無信怎麼辦?”
“哼。”騰芽冷冷的眸子裡滿是嫌惡之色:“我又不是你們,怎麼可能會出爾反爾?不過你們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門是敞開的,冷風不停的灌進來,吹的騰芽整個人都快凍僵了。
“我要先去換件衣裳,你們自己考慮吧。”
小宮婢得了皇子妃的示意,這才領著騰芽回了方才的廂房更衣。
“讓你滾,你聾了嗎?”凌北琭根本看不見眼前的一切,他的頭炸裂一樣的疼。寒風吹得他身子冰冷,這一冷一熱的衝擊,讓他難受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殿下,您放心,妾身一定會救你的。”皇子妃摸了把淚,喊了殿下最親近的侍從進來伺候。“無論如何,還是請個御醫趕緊過來。現在沒有什麼比大殿下的身子要緊。”
“小蓮……”凌北琭彷彿能感覺到自己快要死了。這麼多年,他一直強撐著,把這種心痛埋藏的很深。今天忽然翻出來,才發現原來除了怨恨,他竟然還是那麼的愛著她。“我很快就來陪你了……小蓮!”
皇子妃走到門外,聽見他如此清晰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只覺得自己也快要活不成了。原來殿下心裡竟住著那麼一個人。原來他並非冷酷無情,只是從頭到尾,她都不是那個良人罷了。
走到騰芽的廂房門外時,她已經淚流滿面。“我是不是該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知道了真相。”
“不必客氣。”騰芽換好了衣裳,身子還是沒有暖和過來。她挫著冰涼的指尖,皺眉道:“什麼時候可以出發?我是可以等,但我怕你男人等不了。”
“隨時。”皇子妃低眉:“你讓我知道了我一直好奇的真相,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騰芽疑惑的看著她。
“我學你的聲音,讓薛翀以為你還在房裡和我聊天,才會那麼放心的返回自己的廂房。我再將你帶出宮來。所以,他來不及道這裡救你。等他發現你根本就不見,一切都已經晚了。”皇子妃倒吸了一口涼氣,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我和殿下大婚六年了,他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