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就差不多了,這些人已經連躲閃的力氣都沒有了。
弄得肖平軍見到任平生之後直嚷嚷,不滿意他怎麼將對手拖得那麼狠,以至於這仗打起來沒一點意思。
任平生一言不發就獨自蹦出去找死,免不得被兄弟們一陣埋怨。那兩個被他點了穴道的倒黴蛋仍然四肢僵硬,等著他救助。
大夥鬧鬧哄哄,嬉笑打鬧成了一團,篝火將他們的影子晃得閃閃爍爍,喜氣洋洋。
蕭圖南獨自在坡地上,在陰影中靜靜地看著這群深入敵境的苑人。帶兵深入敵境的事情他做得多了,可是他帶的兵從來沒有這麼快樂。
突然,青瞳從另一邊走過來,這些人都站了起來,笑著和青瞳打招呼。他們中只有馮羽一人知道這個美麗的姑娘是誰,卻人人對她充滿尊重和好感。
戰場上打過滾計程車兵,遇上能指揮戰局、帶他們打勝仗的人,是一定會尊重的。何況任平生見到她就是一個擁抱,這般親密的動作都做出來了,這些士兵個個都當她是任平生的紅顏知己,不免更加覺得親密了幾分。
青瞳微笑著和這些士兵寒暄了幾句,便穿過人群,向蕭圖南身邊走過來。
“阿蘇勒!”她高聲叫他,“我叫人給你單獨準備了一個帳篷,我帶你過去。”說罷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
每一個正笑意盈盈計程車兵都張大了嘴,驚愕地看著她。在大苑,女子和一個男子做出挽臂這樣親密的舉動,基本上就可以確認他們的關係了。實際上,即便是情侶,也極少見到在眾人面前挽臂而行的。
任平生剛剛遇見她的時候擁抱她,那是長久別離又突然見面的驚喜,可以理解,可是現在她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另一個男子如此親熱。這些大苑計程車兵一時間都愣住了,兩千多人的營地一片靜謐,只有篝火的噼啪聲輕輕響起。
蕭圖南眼中流轉著奇異的光,一句話也沒說。青瞳拉著他的手臂加了一點力氣,蕭圖南慢慢垂下眼睛,嘴角勾起一點說不清是喜是悲的笑容。青瞳又使勁拉了他一下,他才終於慢慢邁步,跟著她向前方走去。
青瞳甚至完全沒有繞路,就直接穿過人群,人群中心站著的就是任平生。青瞳挽著蕭圖南的手,走到他身邊,衝著他微笑:“任平生,麻煩你讓讓。”
任平生的笑容僵在臉上,青瞳見他沒有讓開,便向左一步,帶著蕭圖南繞過他,向前面走去,一直走進帳篷裡,再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夜漸漸深了,青瞳進去了就沒有再出來,過了一會兒,那個帳篷裡的燈也熄滅了。
燈光暗下來的那一刻,營地裡計程車兵都打了個哆嗦,然後就像開啟了一個開關一般,從呆呆站立瞬間就變得有了行動能力,紛紛轉過頭去大聲說笑,開始吃喝。
再怎麼驚世駭俗,那也是私事,似乎輪不到他們開口,任平生是他們親近敬重的人,關注這件事顯然會給他帶來尷尬,於是他們都裝作若無其事。但是兩千多人無一例外,一邊裝作漫不經心地吃喝,一邊偷偷去看任平生的臉色。
“老大,她不是你的……”肖平軍小聲開口。
“我的什麼?”任平生問他,“你覺得她是我的什麼人?”
肖平軍看著他的臉色,乾嚥了一口唾沫,才支支吾吾道:“你的……嗯……朋友?”這肯定不是妻子了,也不像戀人,只能說朋友了。
“朋友?嘿嘿……朋友……”任平生望著帳篷,嘴裡重複著“朋友”二字。
似乎他想把這兩個字嚼開,嚐出點味道來。
帳篷裡。
蕭圖南噗的一聲吹滅了燭火。
青瞳站了一會兒,才靜靜開口:“為什麼要熄滅火光?”
“因為這是你想要的。”蕭圖南同樣靜靜地回答。
青瞳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同樣似悲似喜:“阿蘇勒,過來抱著我。”她的聲音充滿了疲憊。
蕭圖南連小手指也沒有動一下,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青瞳有些煩躁,道:“阿蘇勒,你過來!”
“你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他?”
青瞳頓時呆住,過了許久才終於苦笑出來:“為了他。”她嘆了一口氣:“他值得世界上最好的!既然我給不了最好的,就不如不給……”
二十一
營地裡計程車兵們早就老老實實睡覺去了,就連放哨計程車兵,都自覺離那個帳篷遠遠的,好像看不見、聽不到,就可以裝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任平生坐在山坡上,凝望著草原上金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