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別哭,再見了。”
“別哭?”青瞳想,“我哪裡有哭?真是開玩笑。”
她伸手在臉上摸了一把,摸下一手的水。“奇怪,這是什麼東西?我的臉怎麼這麼溼?”
她擦了幾次還是擦不乾淨:“算了,今天淨是些奇怪的事。”
她慢慢地坐回椅子上,椅子上還留著離非的溫度。她把兩個酒杯都斟滿,自己一手拿著一個碰了一下,舉起左手,笑道:“好朋友!”隨即喝乾,又舉起右手,笑道:“再見了!”又是一口喝下。
等方行舟見事不好,把花箋找來的時候,青瞳已經醉得一塌糊塗。她不停地哧哧笑著,但是還能認得花箋。她把酒氣噴人的腦袋靠過去道:“花箋,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嘻嘻……他不愛我,我早就知道了,從那一天晚上他不肯和我走我就知道了。”
她敲著桌子用喊一般大的聲音說出來:“因為我見過啊,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你看遠征,還有阿蘇勒,還有還有,你對蕭瑟……我早知道他不愛我啦!所以我那麼傷心,只要他愛我,我怎麼著也不會去西瞻,我一定會想辦法,我哪裡會要死不活?可是我看出來他不愛我,那我可就什麼辦法都沒有了……花箋……嗚……我可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
“我已經放下了,真的,要不我也不會答應阿蘇勒,其實我已經放下了。他不愛我,可是我們曾經那麼好過,我想著,他怎麼樣我都原諒他了,我曾經那麼愛他;他怎麼樣我都原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