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了半天也沒有合適的,只得搖著頭又嘖嘖了兩聲,道,“這次咱挑好的,給咱王爺也弄十幾個。”
蕭震東瞪了兩個親兵隊長一眼,正色道:“新密裡、澤容,你們聽著。這次咱們打冬不要把眼睛盯著糧食和女人,咱要的是人頭,能殺多少大苑人就殺多少。這樣的好訊息,老么偏偏不讓動手,說什麼靜觀其變,豈有此理!大苑為什麼要修邊城,不就是防著我們嗎?哼!咱們不光要搶,還要打得他們怕,這次最好能拿下幾個關口。我倒要讓父皇看看,會打仗的人不只有蕭圖南一個。”
“是,王爺。”兩個親隨一起答應。
烤過乾糧,雜役又在火上吊起鍋,撕些肉乾煮起湯來。隨著湯漸漸燒開的咕嘟聲,鍋左右搖擺起來,而且晃動得越來越厲害。突然一口鍋傾斜過來,將鍋中肉湯倒了一大半,火堆被澆滅了一處,刺刺作響。
這可不是開水的力量了,這些人互相看看,立刻有幾個人側耳趴在地上聽了起來,一個道:“蹄聲!聽聲音不下幾千,不知道是不是野牛。”
此言一出,人人臉上變色,如果真遇上數目如此龐大的野牛群,那麼只有躲避,不然便是踩也將他們踩死了。
蕭震東命令道:“快去高地看看,其餘人趕緊上馬,如果是野牛,咱們就撤到西邊。”
一個隨從依言策馬衝上高地,突然他大叫起來:“不是牛,是人,是振業王的金鷹衛。後面……後面也有,我們被包圍了。”
隨著他的叫聲,大地傳來清晰的震顫,四面都響起蹄聲,迅速將蕭震東這一千人包圍起來。來人全都穿著金色輕甲,甲冑護心鏡上雕刻著和蕭圖南面具上那隻垂著翅膀顧盼的鷹一模一樣的花紋,看樣子足有五千人。
領隊的烏野分開隊伍,策馬來到蕭震東面前,跳下馬,右手撫著胸口施了一禮,道:“殿下,烏野奉王命請殿下回聘原。”
蕭震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在他面前狠狠地呸了一口吐沫,道:“王命?阿蘇勒還命令不了我。當初他學騎馬,還是我扶著他的屁股把他扛到馬背上的。回去告訴他,別和他三哥擺振業王的譜,他的爵位雖然高過我,但是走到哪兒,我也是他哥。”
烏野面無表情,等他說完了,仍舊道:“請殿下速回聘原。”
蕭震東勃然大怒,道:“老子不回去,烏野,你能把老子怎麼樣?”
烏野道:“殿下既沒有聖旨,也沒有振業王的王令,不能私自出兵,請殿下速回。”
蕭震東道:“父皇剛剛生了病,誰也不見,我怎麼拿到聖旨?你家王爺讓你來抓我,有聖旨嗎?還不是他自己一句話。老子就是不聽,今兒這個事我是做定了,你回去告訴阿蘇勒,擺好慶功酒等著他哥哥回來吧。”
烏野點了點頭,道:“既然王爺執意如此,卑職身份低微,自然不敢對王爺無禮。但是臨行前振業王吩咐過,王爺這一千親隨仍是西瞻的軍人,振業王統轄全國軍馬,這一千人必須跟我回去,王爺請自便。”
“你他媽的!”蕭震東揚手一馬鞭對著烏野抽過去。把手下人都帶走,他一個光桿司令打什麼冬?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一個小小的侍衛長竟敢句句頂撞自己,不留半點情面。
蕭震東大怒之下,這一鞭子用了全力,帶起呼嘯的風聲。烏野側身讓過頭臉,馬鞭狠狠打在他的甲冑上,發出響亮的聲音。金鷹衛的盔甲都是特製的,輕薄堅韌,吃了蕭震東盛怒下的一鞭,烏野並沒有感覺到疼。他沉聲道:“金鷹衛,繳了這些人的兵刃。”
“烏野,你欺人太甚!”新密裡大吼著策馬衝到烏野面前,舉起長矛對著他胸口狠狠紮下去。烏野眼中寒光一閃,抽出腰間彎刀,長矛輕輕觸在刀鋒上,噹的一聲斷為兩截。刀鋒繼續向上,劃過新密裡身上的皮甲,新密裡一聲慘叫,身子搖晃兩下跌下馬來。只片刻,腹部以下全被鮮血染紅,像給他穿了一條紅褲子。
烏野的刀是祖輩傳下來的西瞻很有名的寶刀,吹毛斷刃,鋒利無比。
蕭震東的親兵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烏野毫不留情地殺了副隊長新密裡。而烏野面容不變,還刀入鞘,同時命令道:“帶上三殿下的親兵回聘原,有不遵號令者——格殺!”
新密裡的三個親兵已經紅了眼睛,縱馬狂奔而來,要將他踏成肉泥。烏野站在地上,面對奔馬卻毫不慌亂,閃身讓過刺來的一支長矛,猛地用手握住,大吼一聲,藉著慣性硬是把對方拽落馬下,反手抽出腰刀,一刀將那人劈死。隨之彎刀轉身,架住橫空砍來的一刀,那把刀也是噹的一聲斷為兩截,使刀的人重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