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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阿顧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心中究竟別不過自己的驕傲,淡淡笑道,

“多謝將軍,我的膽子也還算可以,再說有桓衛令在外頭守衛,倒是覺得挺安全的!”

孫沛恩聞言面色微變,過的片刻方哼了一聲,“時候不早,你歇下吧!”轉身大踏步離去,無一絲眷戀之意。

天際傳來一陣微風,太陽衝破雲層的阻礙,阿顧倚在屋子裡,望著屋子動盪的簾幕,哼了一聲,目光琉璃深深,倒影著烏黑色澤。賴姑姑見著阿顧這般神色,心中大痛,憐惜道,“郡主,您這又是何苦?”

阿顧悽然一笑,“姑姑,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的。”

賴姑姑立在一旁,遲疑好一會兒。女子成年之後婚嫁燕喜本是天經地義之事,她是宮中燕喜伺候出身,司伺候貴女女眷,調養身體還只是副職,專精之道乃是服侍女主子床第燕喜。按說阿顧成親之後便是正當她效用之時,她大顯身手的時候,只是阿顧與孫沛恩夫妻關係彆扭,此前一直沒有圓房。如今阿顧更是開口推拒,將孫沛恩推了出去,一時拿不定主意,開口問道,“郡主,可要老奴為你準備些那種湯浴藥膳?”

阿顧聞言怔了一怔,正要開口詢問什麼湯藥,抬頭望向賴姑姑瞧著她若有含義的目光,方明白過來,面色陡然一變,明白過來,喝道,“姑姑費心了,用不上!”

“可是,”賴姑姑急急道,“您如今和將軍畢竟是夫妻,若有那麼一日,郡主會受苦的!”

阿顧的面上神色奇特,“如果我們最初婚姻和順,我不會拒絕這樣的日子。可是如今,我當真沒有法子順心意接受。”她的眸子露出悽然之色,“我如今就熬著,瞧著什麼時候是個終結是了!”

孫炅以武治軍,人到中年後與曹氏夫妻感情淡薄,歸家之後也不歇宿在曹氏房中,只自宿在府中演武園,圈了一大片空地做馬場,一旁擺著各色武器,正院演武廳外河北侍衛刀戟林立守衛安全,燭火熊熊,照耀這廳堂內壁上掛著的數把長戟彎刀,鋒刃猶自帶著絲絲寒光。

孫沛恩進了武園大門,在廊下向著小廝恭敬請到,“請李公公進去稟報,便說兒子孫沛恩求見。”

李狍兒道,“大郎君請稍候。”

孫沛恩忍了李狍兒輕慢態度,在廊下靜默等著,過了好一會兒另一位孫炅親信小廝回來,

“你不是奉命去南園請二郎君麼?怎麼二郎君沒有過來?”

“別提了,”李狍兒恨恨道,“我去了南園,二郎君聽了我的傳話本是要過來的,恰逢外間有人過來傳話,說是成先生那兒得了一本古書,請二郎君前往松鶴樓一塊鑑賞。二郎君聞聽此事欣喜不已,說是就不過來了。待從松鶴樓回來再親自到武園給大王請罪。”

成柳明先生乃是河北名儒,於文道之上乃是河北最有造詣之人,與孫沛斐一見如故,結為忘年之交,能得其賞玩的書畫自是絕世名品,怪不得孫沛斐見獵心喜,竟是連老父召見也都辭了!

孫沛恩立在廊下,武園侍從的話語落入耳中,如同什麼都沒有聽見似的,老僧入定。

過的片刻,李狍兒從屋子裡出來,板著臉道,“大郎君,大王請你進去。”

孫沛恩方泛出笑意,朝李狍兒抱了一拳,昂頭挺胸向內去了。屋子裡寬敞,榻上鋪著白虎毛皮,孫炅一頭辮子按胡禮俗紮成辮子環繞,瞧著十分剽悍。瞧見孫沛恩道,“大郎,你來了。”又恨鐵不成鋼道,

“獻奴這個臭小子,難得老子想見見他,竟是被一副書畫拐跑了,難道老子在他眼中竟不如一副書畫麼?”

孫沛恩笑著道,“父親,二弟還小,還不懂事,你別和他置氣。”

“他還小?”孫炅冷笑,“他今年都二十二了,老子像他這個年紀,已經有了你這個兒子了,他如何還小?”又道,“老子當初起身的時候吃了無數狡詐漢人的虧,你是長子已經是來不及了,二郎小的時候,我已經闖出了一些成就,怕他日後走我的老路,便請了漢人名師大儒教導他功課,卻沒有想到竟是將他教導傻了。真以為漢人那些框框道道是真理了。自以為有個漢人的娘就裡裡外外都是漢人了,需知我才是他老子,他可是地地道道的胡人!”

“父親蓋世英雄,我和二弟如何是可以比的。我剛剛過二十歲的時候也是滿心不忿胡鬧,如今漸漸大了,懂得了父親的苦心,方才沉穩下來的。”

孫炅聞言哈哈大笑,似乎被長子逗的心喜,坐在主座上頓了片刻,方問道,“此次你去長安走了一趟,可有什麼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