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地點趕到灞上。他同阿顧打著一般心思,提前到來,在茶肆一旁的草堂中略坐一坐,觀察茶肆的動靜。沒有想到,甫一進草堂,竟見著了阿顧坐在其中角落之中。
“縣主!”
“謝郎君!”
二人互相道了禮,謝弼瞧著阿顧,經年不見,阿顧一身素服窈窕,清雅素約,五官清美更勝從前,胸前素紋繡制的仙鶴紋樣靈動,眉宇間閃過一絲驚豔之色,帶了一絲疑惑問道,“莫非今日當真是縣主您約了我過來灞上見面?”
阿顧聞言噙著一抹苦笑,取出了懷中書信,“阿顧昨日收到了這麼一封信箋,覺得不像是郎君的手筆,便親自過來瞧一瞧。因著怕落入賊人算計,不敢直接入茶肆,索性就過來一旁的草廬等待看看待會兒有什麼動靜。竟沒有想到,謝郎君也過來了。我剛剛有一瞬間還以為……這封信是真真郎君寫來約我會面的呢!”
謝弼聞言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我昨日也收到一封可疑信箋。”
二人對視一番,竟是面面相覷。幕後之人苦心隱在中心,兩頭兜騙遮攔,將他們騙到灞上茶肆又有什麼目的?灞上此地雖非長安鬧事,因著常常有人前來送別,倒也人來人往,並非偏僻之處,他們二人早就相互分離,便是當真見上一面,又有什麼關係?
天光清朗,謝弼瞧著阿顧,咳了一聲,沉聲道,“我從前年少輕狂,自覺對不起縣主。今兒這事,也不知道是衝著我來的還是衝著縣主來的。輔機也不能多做些什麼,只能幫著縣主,若能幫忙解決了此事,也算是稍稍解了對縣主的愧疚之意。”
阿顧聞言心中五味雜陳,“不必謝郎君這般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