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大人,您還真是準時呢。”富弼的管家得了門房的通報趕緊出門迎接,恭敬地說道。
杜文浩聽見內院熱鬧非凡1再看門口還聽了幾輛馬車和轎子,想必今天富弼家中有客。
“我大概來的不是時候,要不我明天再來,反正富大人的病我看已經大好,晚一天過來也不礙事的。”說完,杜文浩準備告辭走人,
“莫要走,杜大人。我家老爺吩咐了,說是您來了就先到大廳用茶,我趕緊去請老爺出來便是。”管家連忙挽留。
杜文浩只得跟著管家往大廳走。
“家中今天很熱鬧啊。”杜文浩見府上的丫鬟家丁們時不時端著碗碟和宰殺好的雞鴨在飯廳和廚房穿梭。
“就是老爺幾個要好的朋友過來吃飯,都是和老爺年齡差不多的大臣們,開姑姑一會兒了,估計也快散了。”
進了大廳,管家吩咐下人給杜文浩上茶,然後去叫富弼去了。
“杜大人,老爺讓你趕緊去,說是司馬大人突然暈到了。”一個。小丫鬟跌跌撞撞地跑進門來,一手扶門一手捂胸,跑的是氣喘吁吁。
杜文浩聽罷。提著藥箱跟著丫鬟就走出門去了。
飯廳裡果然有十幾個大臣在那裡站著,只見司馬光躺在地上,十幾個老人剛才還杯譬交錯,把酒言歡,如今卻個個不知所措。
富弼一把將杜文浩扯到司馬光的身邊,焦急地說道:“幸好你在,劉才他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我們也不敢挪動,只好等你來。”
“各位大人暫時先出去吧,給司馬大人留些空間,找人把所有的窗戶全部開啟。”杜文浩吩咐道,蹲下身子見司馬光臉色蒼白,雙唇緊閉,眉頭緊簇,可以聞到淡淡的酒味。
丫鬟們趕緊將所有的窗戶開啟,房間裡的空氣頓時清新了許多,終大臣見也幫不上什麼忙。只好聽了杜文浩的話一一退了出去,只有富弼在一旁緊張地看著杜文浩和司馬光。
“富大人,司馬大人是怎麼暈到的?”杜文浩邊問便翻開司馬光的眼皮看了看,然後給他號脈。
“就說到變法的事情和王大人爭吵了起來,其實也不算爭吵,雖然我們這些人平時在朝上會各持己見,但都不會真的記仇,要不我們這每月一次的毫英會也不可能再聚到一起了。”
杜文浩點了點頭,從脈象上看司馬光應該不會是心臟和大腦的問題:“司馬大人喝酒了?”
富弼有些不好意思。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彎腰低聲對杜文浩說道:“本來我們不讓他喝的,他執意要喝,我們也沒有給他喝烈酒,我們喝得女兒紅,給他只喝了花雕,而且還沒有一樽,唉,早知叭”都怪我。”
“富大人不必自責。本來你們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少喝怡情,多喝上身的。”
“是,是,是。”富弼連說了三個是,然後指著司馬光:“文浩,那司馬大人就一直在這裡躺著嗎?我們也不敢動他。”
“找床褥子來在他身下墊著,現在還不能動他,等他醒了,卑職問問情況再抬到床上也不遲。”
“好的,我趕緊去叫人拿褥子去。”富弼快步走到門口吩咐下人去了。
不多時,司馬光終於艱難地睜開了雙眼,恍惚中他彷彿感覺自己的身子輕飄飄地在四處遊蕩:“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杜文浩就坐在司馬光旁邊的椅子上,聽見司馬光說話,趕緊從椅子上站起走到他的身邊蹲下,見司馬光已經睜開了眼睛,便道:“司馬大人,是我杜文浩,你好些了嗎?”
司馬光好好地看了看湊到自己面前的這張臉,濃眉大眼高挺的鼻粱,關切的神情,這個人自己是見過的,杜文浩?是的,給自己看過病的那個太醫,難道自己沒有死?
“我這是在哪裡?”司馬光四周環顧了一下,發蹺方很陌生,不是在自只的家裡。也不是在朝堂之判生
杜文浩聞到司馬光嘴中有難聞的像是東西已經腐爛的味道,心裡不禁暗自一驚。
富弼走上前來,握著司馬光的冰涼的手,愧疚地說道:“司馬大人,這是在我家裡呢,你剛才暈倒在地,恰巧杜太醫過來給我瞧病,要不我們都要急死,了。”
司馬光明白了,突然腹部一陣鑽心地疼痛,他哎喲一聲,掙脫了富弼握著自己的手,雙手緊緊地按住腹部,冷汗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司馬大人,你是不是又胃疼了?”杜文浩見司馬光的樣子,心裡明白了一些。
“唉,不給老夫看了,看了也無用。”司馬光長嘆一聲,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