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喻鴿兒笑著說道:“看不清楚就上前擊看,看看是誰回來了。”
李忠果真聽了喻鴿兒的話跑上前去,只見自己的妻子脖子上圍了一圈白布1那個滲人的肉瘤已經不見了,又恢復了那清秀可人的模樣。李忠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手足無措地站在院子裡,兩個人一裡一外地對視著。彼此的心情都很激動。
“李郎。我回來了。小蓮眼中含淚,嘴角顫抖,微笑地看著面前這個一臉羞愧的男人,柔聲地說道。
王安石走上前去,笑著拍了拍李忠的肩膀。指著小蓮說道:“我們的大夫已經將你女人脖子上的東西給割掉了,好了以後傷疤不過半寸,頭髮或者高領子就能擋住。我看你也有心悔過,就不教刮你了。以後還是好好過日子吧。”
“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難不成還想讓小蓮繼續離家出走?”喻鴿兒走到李忠身邊戲德道。
李忠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將門開啟。快步地迎上前去,走到小蓮面前,緊緊地握住自己妻子冰涼的小手,哽咽道:“你脖子上的瘤子不見了!這是真的?!”
小蓮笑著點了點頭。
李忠欣喜若狂,一把將小蓮和孩子摟在自己懷裡,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再也不用擔心村裡人說我老婆是個。醜八怪了,哈哈,再也不用怕被人瞧不起了。哈哈哈”1小蓮你沒事就好,剛才那個老人家說你尋死去了,把我嚇了個。半死呢!”
“你還當真想讓小蓮去死啊?”喻鴿兒見一家團聚也萬分感慨,站在王安石的身邊,笑著說道。
李忠道:“我自然捨不得她去死,只是村裡一些混蛋經常嘲笑小蓮脖子上的長的那個肉瘤,我被他們一嘲笑,心中不爽,這越看小蓮越不順眼的。”
王安石捋著鬍鬚語重心長道:“誰都會有病有災的,夫妻本該相互扶持相互寬容的,你在小蓮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非但不給她找人治病,反而惡語相向,拳腳相加,這不是一個男兒所為。”
“是,老人家教得對。”李忠有些不好意思了。
“既然小蓮回來了,以後就好好過日子吧。不要在打罵她了,外面的女人再是漂亮,那不過是露水夫妻,一夜歡愉,你說呢?”寧公公說道。
李忠連連點頭,道:“謝謝你們救了我的老婆孩子,我都不知道你們是誰,方才有冒犯之處還請老人家和這位姑娘不要見怪。”
“不會的1我們此行的目的也達到了,我們也該走了。”王安石和喻鴿兒走出院門,見寧公公的馬車就在不遠處停靠著。
“你們是我們李家的大恩人,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小蓮趕緊去隔壁李嬸家找些食物來,給客人做了飯菜吃了再走也不遲。”
“不了。我們還要趕回去呢小蓮雖說脖子上的肉瘤取掉了,但是身子弱,須好好休養幾日,外敷內服的藥我們也帶來了,你要記得給她煎服才是。”
李忠不知如何說才好,乾脆跪在王安石的腳下,連磕了三個響頭,寧公公將他扶了起來,道:“好了,帶著老婆孩子回家去吧。
這時不遠處有三兩個男人張望著,其中一個大聲地說道:“李忠,等你打牌呢,快點。”
李忠轉過頭去回答道:“不打了,以後再也不打了。”
王安石看了看喻鴿兒和寧公公三人會心一笑。此刻,太陽已經偏西。牧童也要歸家了。
他們心情很愉快,可留在縣城裡的宋神宗和杜文浩卻十分的鬱悶。
王安石他們走後,杜文浩把早上自己去惠民藥鋪的事情告訴了宋神宗。當宋神宗聽說藥鋪從縣衙市易司進的藥材居然摻假小害得甘老漢一家差點家破人亡的訊息後,勃然大怒,抓起一個茶壺重重的摔在地上1咚的一聲。把掌櫃都給引來了,杜文浩沒開門,只說沒事,掌櫃的這才走了。
宋神宗氣呼呼站在窗邊,望著床上豔陽高照,心中一片陰霾:“市易司是我建來調動各地物資,評議物價的,現在卻成了他們魚肉百姓的禍害之的!真是豈有此理!我要將這幫蛀蟲滿門抄斬!放瀉我心頭之
杜文浩不敢接腔,這種國家大事還是不要插嘴的好,難得糊塗這四個字好說。真正卻不好做,很多人就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聰明,不合時宜地要聰明。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
宋神宗跟沒頭的蒼蠅似地在屋裡轉了幾個圈,終於站住了,沉聲道:“不行。這件事不能聽他一家之言,我不相信,堂堂官衙會做這種禍害百姓的事情!文浩,你走一趟,把這件事查清楚。務必拿到真憑實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