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一聽,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腦袋裡也沒有動手術這樣先進的概念,自然不能理解,心想本來擅自將人帶回就已經很不好,怎麼還動不動就到動刀動槍的這哪裡是行醫者所為,分明就是屠戶嘛。人命關天,可不能任由他胡來!
見寧公公急著要走,王安石一把將寧公公的衣袖拽住,神情很是驚訝:“你 ,你說什麼?那麼一大陀的肉怎麼可能說割就割了呢?這不是荒唐嗎?趕緊的,去找五爺去,萬一出了…口申情,人家家甲人將我們扭到衙門,那就好笑訓用帆女拖著寧公公上樓去。
寧公公壓低了聲音:“您別擔心,杜掌櫃連小皇子的肚子都能剖開治病,割個脖子上的大瘤子算得了什麼。再說了,他是個沉穩的人,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想他也不會去做,我還要去忙,就不陪你了。”
兩個人正說著,只聽樓上的一間房門嘎吱一聲地開了。宋神宗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從門裡走出來,探頭朝樓下一看。兩個人正好抬頭看呢。
宋神宗眉頭微微一皺。指著王安石他們兩個人,道:“還以為是誰在吵我好夢呢,原來是你們兩個人,不好好的在屋裡偷閒。在樓下吵什麼?”
王安石見宋神宗起床了。趕緊往樓上走,誰知畢竟年事已高,著急不說。也沒有來得及看腳步。腳一滑摔了一腳,哎喲慘叫著滾下樓梯來,又回到了寧公公的身邊。捂著屁股叫個不停。
“瞧瞧你,著什麼急,寧管家,趕緊的,把王掌櫃給攙扶起來,看看摔著了沒有。”說著,宋神宗也走了下來。
寧公公將王安石扶起來。替他拍去身上的泥土,問他有沒有傷著什麼地方。
王安石顧不得沒有肉的乾癟屁股的疼痛了,扶著樓梯:“五爺,我有急事找你,杜文浩那小子膽子太大了,竟然敢在一個女子的身上隨便亂動
“啊,你說什麼,你說什麼杜文浩他,,調戲民女?”宋神宗大驚。
寧公公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是,是杜掌櫃準備給一今生病的女子將脖子上的一個瘤子割了。”
“哦!”宋神宗聽罷。插了拍胸脯算是鬆了一口氣:“我是說冉看著不是那種登徒子嘛,原來是這樣,這沒什麼嘛。”
王安石急了,走到宋神宗面前:“不是,您不知道那個女子脖子上的東西有多大,您該去看看。”
“寧管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宋神宗見王安石這麼著急也說不出來個道道兒,便問寧公公。
寧公公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道來。
宋神宗聽罷,道:“原來是這樣,既然是瘤子割了最好,別擔心。我就不去了。他的醫術我信得過。人家給別人看病,我們就不要一旁添亂。走,你們兩個陪著我去城裡轉轉,聽說著東明縣的有種叫什麼”什麼”油什麼的早點很是有名,我正餓著呢。順便聽聽街頭巷尾都說些什麼。”
寧公公道:“我聽那客棧的老闆也說那個叫油葫蘆的早點確實不錯,就是一直沒有機會去吃,王掌櫃您別擔心,其實這客棧的東西和外面的相比也好不到哪裡去,五爺,您等我一會兒。我去給杜掌櫃在廚房借些東西送過去。”
王安石一聽說要到廚房去拿東西,馬上又急了,道:“什麼,廚”
“王掌櫃,你回來,別去湊什麼熱鬧,這事交給他好了。”說著宋神宗身手將王安石的手一牽朝門口走去。
再看那王安石突然被宋神宗牽著手,一時沒反應過來,宋神宗手掌的溫度那麼明顯地就在王安石乾癟的手背之上,那一囊。王安石真的是百感交集,所有從前兩人在一起談論國事商議變法的情景一股腦兒地湧上心頭,一滴濁淚滾燙地落在宋神宗的手背上,走在王安石前面的宋神宗手微微一震,並未回頭。只是眼眶裡隱隱有淚光閃現。
簡易手術室裡,杜文浩正忙著。
杜文浩這次出診,帶有全套手術裝置,叫寧公公去找來一張長桌子,和一個長桌子稍矮的高凳子,將長桌子一端抬高一些。將高凳子放在頭裡,用枕頭墊著,讓小蓮仰面躺下,頭枕在高凳子上,並在小蓮的肩膀下面也墊了一個薄枕頭。
這個姿勢可是充分暴露她的頸部要腫。對頸部作區域性浸潤麻醉之後,取胸骨頸靜脈切跡上兩橫指相應的面板皺紋處做橫切口,切開面板、皮下組織、頸闊肌。結紮,切斷頸前靜脈,遊離上下皮瓣使位於上極的腫瘤能在直視下切除。
然後,他縱行切開頸的線,鈍性分離頸前肌與甲狀腺包膜間隙之後,橫斷一側舌骨下肌群。牽開肌肉暴露腫瘤。囊腫壁的外面有纖維膜包繞,緊貼囊腫壁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