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大人去吧。”
憐兒的頭搖得撥浪鼓似的:“不,憐兒放心不下,您現在的身體這麼不好,您又不願意吃藥。我怎麼”嗯?娘娘,您今天怎麼說話不顛三倒四了呢,你是不是好了?”憐兒話說到一半,覺得不對勁,欣喜地望著陳美人。
杜文浩上前打斷憐兒的話,對陳美人說道:“憐兒的事情暫且不說,我先給您開個方子,趕緊去抓藥,我見你額頭上還有瘀傷,想必是撞到什麼硬物所致,以後不要了。”
憐兒:“娘娘前日將頭撞在牆上所以才會如此。”
陳美人一把將杜文浩的衣袖抓住,斬釘截鐵般道:“杜大人,真的不必在我身上枉費工夫和精力了,你將憐兒帶走,反正我也不想這樣痛苦地芶且偷生,我不過是在等死。等我死了,陳婆和憐兒也都自由 了。”
陳婆和憐兒一聽,頓時嚎啕大哭起來,陳美人將她們二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杜文浩最是見不得這樣好像別離的場面,把心一橫,咳嗽一聲,道:“都別哭了,我有個辦法,可以讓娘娘離開這冷宮,回老家跟親人團聚!”
啊?三女都是又驚又喜,忙問什麼注意。
杜文浩神秘地笑了笑。跟她們三人耳語了幾句,三人頻頻點頭,杜文浩進屋提筆寫了兩個方子,遞給陳婆和憐兒,讓她們分別依計行事。
杜文浩從陳美人處出來,左彎右拐地不一會兒就走到一個大門前,這是皇上的御書房。這皇宮好比迷宮。初來之時,若沒有人領著,一個不留神就會走錯地方。
“杜大人,您來了。”門口一個太監正一手持著拂塵,雙手抱胸靠在門上打著瞌睡,大概是早已練就一個順風耳,其實杜文浩走路的聲音很小,他也立即察覺了,趕緊睜開眼睛站直了身子,定眼一看,立馬躬身謙卑地說道。
杜文浩走上前去,指了指門裡,小聲問道:“我現在進去方便嗎?”
“網起來,這兩天天太熱。皇上每天午後也只是小憩一會兒,便起來了,剛才寧公公才命人送了茶水進去,想必應該是在批閱奏摺了,奴才給您去稟告一聲,您在門房裡喝茶等著。”
杜文浩謝過,那太監趕緊一陣小跑朝著上書房跑去。
上書房一進門的地方放置著一個半人高的青瓷花瓶,裡面放置著一些畫卷和皇上自己的墨寶,一旁的几案上一個精緻小巧的香爐裡飄散出縷縷輕煙,杜文浩不用聞都知道,這時皇上最喜歡的檀香的味道。
“文浩來了?”宋神宗正伏案看著奏摺,並未抬頭看他,寧公公站在一旁點頭給杜文浩打招呼。
杜文浩上前施禮,道:“微臣拜見皇上。”
宋神宗這才抬起頭來。見杜文浩一臉愁容,雙眉緊皺,咧著嘴勉強地看著自己笑,便放下手中的硃筆。起身走下臺階,道:“我看你是元,事不登三寶殿啊,說吧,還需要聯給你配些什麼,現在說還來得及。”
“微臣特來叩謝皇上恩寵的。皇上想得周到,給韓繹大將軍封了成都府路提舉常平司,說是微臣提攜的,讓他賣我的人情,又,丁囑他不得干涉我的新法,皇上對微臣如此器重,微臣愕刁拜骨,也不足回報啊。” 宋神宗微笑道:“不幹則已,要幹就要幹出點名堂來。你今天來得正好,聯正要告訴你。聯給你找了個好搭檔。一 蘇軾蘇子瞻!”
杜文浩又驚又喜:“蘇東坡?”
宋神宗棄道:“什麼蘇東坡?”
顯然蘇東坡這個號這時候還沒有起,或者還沒人知道,杜文浩趕緊改口:“呵呵,微臣說錯了,是蘇軾。他和我一起去雅州?”
“是,聯已經讓吏部下旨,任命他為雅州知州。並讓小寧子跟你一起去黃州傳旨小寧子會告訴他,他這官也是你提攜的,讓他賣你一個,人情,要不然,他就一輩子呆在黃州結廬養老好了。
蘇軾此前曾任徐州知州,因為“烏臺詩案”被打入死牢好幾個。月,僥倖免於一死,被貶為黃州團練副使,相當於縣民兵隊副隊長,而且在本州安置連籤書公文的權力都沒有。此刻重新得到提拔,必定對提拔的人感恩戴德的。
杜文浩嘿嘿笑道:“皇上;我這,”掠人之美總不太好吧。”
“一切都是為了你的變法順利。這蘇軾儘管反對變法,卻不是一味的反對所有變法,只要變法有利於百姓,他還是贊成的,比如免役法,網開始他反對。後來又贊成,因為他發現這個法令對百姓是有利的,而且,他為官清廉,勤政愛民,盡心職守,每到一地都興修水利,賑濟災民,減免租稅。體察民間疾苦,是個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