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他,低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會說出去的小喻鴿兒說的對,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要不我也不會在你面前隨便說話了。”
說到喻鴿兒杜文浩莫名的心一抽,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扯開話題道:“累了還是要休息的,不要硬撐著,你到下了,皇上誰照顧啊?”
“呵呵,這話我愛聽,可我就這命啊。”
杜文浩和寧公公說笑著走出了大門,寧公公見杜文浩上了轎子,這才笑著揮揮手轉身回去了。
五味堂門口的燈籠在夜風中輕輕地搖擺著,大門甲已關上,大堂裡還有隱約的燈光閃動。杜文浩站在門外,不由地生出一些感慨,從前怎麼就沒有察覺出每每回家時的親切呢,這就是自己的家,想到這裡,杜文浩彷彿看見了賢惠的龐雨琴,活潑的雪靠兒,還有唯獨只對自己微笑溫柔的林青黛。以及那個在冷宮伺候舊主子陳美人的憐兒。不覺嘴角露出了微笑,走到門前敲門。
“誰啊?”
杜文浩聽出是憨頭的聲音,便大聲說道:“是我。”
門很快開啟了。只見憨頭赤著上身,肩上搭了一條汗巾,笑眯眯地走到門口親切地說道:“師祖,我一聽就聽出是您的聲音了,您怎麼回來了?”
杜文浩笑著說道:“感情我還不能回來了?”
憨頭趕緊讓開,雙手做了一個迎請的動作,躬身說道:“不不,呵呵,我還以為您在宮裡忙呢。晚飯的時候。夫人還說不知道你在宮裡好不好呢,您快請進。我去報告夫人。”
杜文浩走進門來,憨頭將門關好,然後快步朝前院走去。
“憨頭,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就是。”
憨頭轉過身來。道:“恰巧今天夫人的大姐夫過來了,夫人大概現在都在大姐夫房中說話呢。
“怎麼,大姐夫來了。那怎麼不讓人進宮叫我一聲?”杜文浩邊走邊說道。
憨頭跟在後面笑著說道:”病人覺得問題不是很大。說是你在宮裡忙差事“門址分心,讓師兄給看看再說,所以我們沒去叫您。”
杜文浩進了前院,果真見東邊一處廂房的門開著,有人說話。
從門縫看去。只見閻妙手站在床邊。龐雨琴坐在床前正安慰著躺在床上的人:“大姐夫,您別機心,吃了妙手開的這副藥,若是再沒有任何的起色,我們就去叫我相公回來給你瞧病。
爾用叫。我回來了。”杜文浩站在門口說道。
龐雨琴聽見聲音立刻轉過頭去,果真見杜文浩站在門口,又驚又喜,馬上起身迎上前去:“相公,您怎麼回來了。是不是誰進宮去給你說了,我說的暫時先不用打擾你的。”龐雨琴看著杜文浩又有些消瘦了,心裡一陣心疼,只是礙於有人在,所以不好表露。
杜文浩拉著龐雨琴的手,輕輕地拍了椎,道:“沒有人叫我,是皇上見我這幾日實在辛苦,所以讓我回來休養幾日,大姐夫怎麼啦?”
杜文浩走到了床前。只見床上躺著一個三十上下的青年男人,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疲倦,睜著眼睛正看著自己。有氣無力地說道:
”杜老爺,草民實在不能起身見禮,請老爺莫要見怪。”
“大姐夫什麼話,怎麼叫起我老爺來了,家裡人又不是在外面,叫我名字好了。”
“不不。您是五品御醫,比縣太老爺都要大,這規矩不能亂。”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這是在家裡。行了,別客氣了,讓我看看你到底怎麼了。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前些日子我們收到家書,說奶奶病了,病得很重,你大姐她身子又不好,我就一個人趕來,路上唉,算我到黴,生病了。最初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大的問題,以為是受了寒,渾身痠痛乏力,因為急著趕路所以就在路上找了醫館給開了藥吃了,誰想吃了藥之後,反而覺得越發不適,不但發燒,而且還開始拉肚子,這一路過來,;卜命差點沒了。”說完,大姐夫已經氣喘吁吁了。
杜文浩問龐雨琴:“你寫的信給大姐夫的?”
“不,是我娘寫的,之前不是以為奶奶,”就讓人捎信讓大姐回來一趟,誰想大姐有孕在身,大姐夫心疼擔心不能舟車勞頓,這才日夜兼程地趕了過來,誰想自己卻病倒了。”
杜文浩點點頭,這個大姐夫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因為自己娶龐雨琴的時候,她大姐已經遠嫁了,所以就沒有見到。只是聽說嫁給了一個遠鄉的商賈。叫李健,因為杜文浩大學的時候同宿舍有一個哥們兒也叫這個名字,所以杜文浩聽龐母說過一次,也就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