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杜文浩是相信古花落做的出來的,那一夜在晏家寨,她看著晏逸死去,卻沒有留下一滴的淚小與其說是心寒,倒不如可以解釋為一個女人的心死和重生。
喝了茶,杜文浩的酒醒了,兩個人繼續說了一會兒話,談的還算投機,直到天色漸晚,杜文浩才告辭,帶著林清黛離開了古府去客棧找孫和,告別時,古家送了杜文浩諸多的綾羅綢緞,還有一些古玩字畫,一一被杜文浩謝絕,古家無奈,只的準備了一些精緻的點心說是路上吃。杜文浩見再是拒絕,古笑天都要哭了,這才讓林清黛收下了。
翌日,杜文浩三人便離開了京城。返回秀山郡,走之前,杜文浩揹著孫和去見了一次柳子旭,只是叮囑讓他安心考試,只說馮家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其他隻字未提,柳子旭當然是又感激又高興,又給杜文浩磕頭謝恩,感謝的話自不少說。
一路上孫和頗為感慨,自己的性情就是一個爽直的人,看不慣官場那些個卑躬屈膝點頭哈腰的哈巴狗,於是這才想辭官回家,如今竟找到一個知己,和自己一樣,甚至還要耿直一些的杜文浩,人家這麼大個官求著他去太醫院做官,他都給拒絕了,給錢不要錢,給好的東西也不放在眼裡,只拿了幾盒吃的過來,孫和想,如今這樣的年輕人實屬不多了。況且還兩次救了自己家的樂琪。一次是救命,二次是挽救了她一輩子的幸福,這樣的恩情孫和都不知道如何報答才好了。
進城之前,杜文浩問道:“聽說大人已經上書朝廷想要辭官回家?”
孫和說是。
杜文浩道:“那樂琪的事情還是早些退了這門集事才好。”
孫和道:“先生說的是,我回去就辦,只是女兒大了,總是留在身邊也不是辦法。”
杜文浩笑著說道:“大概是緣分未到吧,也不急在一時,興許再過一段時間,緣分自然到了。”
孫和也說是。
杜文浩再道:“我有一事要求大人。”孫和連忙說道:“先生實在是見外了,有什麼事情說便是,哪裡還要說什麼求的話。”
杜文浩笑著說道:“這一次去京城的一切,請大人一定為我保密,誰也不能說,即便是夫人和小姐。”
孫和詫異,一般的人恨不得立刻就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有一咋。一品的大員做後盾,豈料杜文浩竟然要求自己保密,孫和更是讚歎不已,趕緊答應下來。
進了城,大家這才各自回家。暫無後鼻。
眼看著柯堯就要臨盆了,杜文浩很少去五味堂,疑難病症不多,反正有錢不收和閻妙手還有憨頭,自己不去也是無礙的,倒是整日在家裡陪著妻小倒也其樂融融。
這一日,家裡來了一個婦人。名叫芸娘,帶著一個丫鬟,提著一大堆的禮物上門,求著杜文浩去給自己的家人看病,在門房的時候恰好遇見了王潤雪,王潤雪便婉言回絕了,只讓直接去五味堂找錢不收和閻妙年便可,誰想,第二;”房下人才將大門開啟,就看見芸娘坐在門前打瞌睡,身邊還放著頭一日帶來的禮物,只好回稟了杜文浩,杜文浩聽王潤雪說了,見此人這樣執著。於是讓下人帶來門去。
杜文浩和王潤雪正在龐玉琴的院子裡說話,下人將芸娘帶來,杜文浩見竟是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且穿著打扮應該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夫人,心想,怎麼這家人這般奇怪,竟然讓一個女人拋頭露面家裡莫非一個男人也沒有了嗎?
芸娘上前施禮,說話溫柔,舉止端莊。
王潤雪命人搬來椅子讓芸娘坐下,天氣很好,所以大家都在院子裡坐著,陽光下的芸娘面板白哲。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僂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實在一個美人胚子。
杜文浩道:“你為何不去五味堂直接找大堂的大夫,他們的醫術都是極好的,不必一定找我。”
芸娘柔聲說道:“我也問過先生家中門房,得知先生近日家中六夫人就要臨盆,故而不願出診小隻是我夫君要求,我這才不得上門求您,還望先生一定去一趟。”
杜文浩不解,道:“怎麼,是你相公病了嗎?若是不嚴重直接去五味堂便是。”
芸娘輕咬紅唇,有些為難地看了杜文浩一眼,半晌才低聲說道:
“並非夫君得病,是夫君的小妾病了。聽聞先生醫術了得,這才讓奴家過來一定請先生去瞧瞧。”
王潤雪身邊的英子不禁啊了一聲,道:“不是吧,家中小妾病了,只是找個下人過來說一聲便是,你怎麼還親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