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秋試放榜的第四日。柳子旭回來了。
杜文浩聽說柳子旭回來了,急匆匆地趕到大廳,卻見柳子旭跪在門口,背上揹著兩個碩大的木棍,見到杜文浩過來,便趴在地上磕頭。
杜文浩心裡一沉,走到柳子旭面前,道:“你這是做什麼?”
“學生該死,是來向先生負荊請罪來了。”
杜文浩輕嘆一聲,道:“今年不中,我們明年再考便是,趕緊起來吧。”
柳子旭道:“不是未中,學生得蒙;二將,泣次一考即中是頭蘭甲的探……
杜文浩一聽高興了,道:“那是好事啊,那你跪在這裡做什麼,趕緊起來。”
柳子旭低著頭說道:“學生可惡至極,不敢起來說話,聽先生權責學生之後,學生才敢起來講明真相。”
杜文浩見柳子旭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想著平日這可是一個有著臭老九特有的那種傲骨的人。常常說著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蒼天和雙親的人,當然他給自己不止跪過一次,可也沒有見他這樣失魂落魄的時候,杜文浩覺得事有蹊蹺
“什麼叫講明真相?你先說了再責罰也不遲。”杜文浩道。
柳子旭這才抬起頭來,滿臉羞愧地說道:“學生真是該死,不該在放榜那一天一時興起多喝了幾杯,便去街上閒逛。”
杜文浩道:“你確實該死,樂琪天天差人來問你的訊息,你卻高興地喝醉了酒。卻不回來告訴我們一聲。”
柳子旭痛苦地說道:“我是想第二天就回來的。誰知當日竟”說完,舉起自己的拳頭狠狠地砸在自己的頭上。
杜文浩道:“好了,不要打了,天大的事情也要你說出來,我們才有解決的辦法。”
柳子旭搖了搖頭,道:“沒有辦法解決了,這一次是真的沒有辦小法解決了。”
杜文浩著急了,呵斥道:“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怎麼一遇到事情動不動就說沒有辦法了呢,我一見你這個樣子就恨不得”恨不得踹死你!”
柳子旭哭的是稀里嘩啦的,眼淚鼻涕混在一起,看著就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杜文浩道:“你說是不說?你看看你這樣子,以後讓你去當個知縣遇到問題是不是也要回來給我哭啊?”
“嗚嗚嗚”,先生好比學生的再生父母”
“你趕緊給我閉嘴,這叫什麼話,一來我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二來也沒有你這麼軟弱的兒子,你若是不說,你就走,不要在我面前礙眼。
”說完,杜文浩轉身出門,柳子旭一把拽住杜文浩的腳放聲大哭起來,引得周圍的下人都側目偷看。
杜文浩狠狠地踹開柳子旭,道:“你不總是標榜你的是錚錚傲骨的男兒嗎?那你就給我起來,還沒有說什麼事情呢,你看你就哭成這樣。
柳子旭擦去眼淚,依舊跪著,道:“那一日我喝了一些酒有些微醺,於是街上閒逛。誰料竟遇到一戶人家的小姐以文字選親,我不知道那是小姐在挑選…故而將他們出的題一一答了出來,後來那考官將讓我上了一頂轎子,我當時頭是暈的,也不知何故,到了一處府邸,在一屏障後面,一個女子的聲音問了我一些問題,而後便讓我走了,回到客棧就一直睡到天明,醒來的時候,官府報喜的人來了,還有一個媒婆也坐在大堂裡候著,我才知叭”先生,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杜文浩在柳子旭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明白了,原來他這樣興師動眾的揹著兩個棍子過來說什麼沒有解決的辦法,原來是自己已經是雙喜臨門了,哈哈,杜文浩笑了兩聲,弄了半天,自己忙活一場,居然上演了一出宋朝版王寶鎖和薛平貴,實在是太可笑了。
“那你來找我做什麼?你應該去找樂琪,你真是先知先覺,還沒有考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是怎樣,恭喜你,柳先生,哦,不,應該叫做柳駙馬。”杜文浩冷笑道。
柳子旭道:“先生不要這樣說學生,我本不是那無情無義的人,不過一時貪杯,竟闖下這樣的禍來故而趕緊馬不停蹄地回來求先生給學生做主。”
王潤雪聽見大廳裡吵得厲害,好些個下人都偷偷在一旁議論著,見王潤雪帶著若雨和若雲過來,這才趕緊退下了。
王潤雪走到大廳前,見柳子旭揹著兩個棍子跪在杜文浩面前痛苦不已,杜文浩則陰沉著臉背對著柳子旭。
“這是怎麼啦,柳先生趕緊起來,有話好好說。”
“二夫人,學生慚愧,愧對了先生和您對學生的期望,您就讓人將學生活活地打死在先生的面前,學生心裡才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