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太皇太后曹氏的最愛,杜文浩曾教她用延長或者縮短照明時間,控制溫度等辦法來讓反季節花開盛開,所以這裡繁花似錦,高詣酒也非常羨慕,她搬進坤寧宮。第一件事便是來看這花圃。
杜文浩在太監帶領下,來到花圃拱形門內,遠遠便看見高詣詣坐在涼亭裡,正呆呆地望著花圃裡的花出神。
喪事已經結束。高詣酒已經脫下斬衰重孝,換了一套黑色收腰百褶長裙,腰間繫著一根白綾,頭上並沒有挽結雲鬢,任由一頭青絲在垂在後背,用白綾鬆鬆地繫著,顯得很慵懶,又有幾分落寞。
杜文浩快步上前,來到涼亭下,躬身一禮:“微臣見過太皇太后!”
高滔滔的思緒被這一聲招了回來,聽聲音便是一喜,轉臉瞧去,正是情郎杜文浩。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招手道:“不必多禮,上來!”
杜文浩忙上了涼亭,側身而立。
高滴詣揮手讓太監宮女們都退出園子外面去,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來。
雖然現在已經是傍晚,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但畢竟這是花圃,太開闊了,就算知道里面已經沒有別人。總覺得似乎有人在偷窺,所以杜文浩還是有些心虛,訕訕坐在她身邊,保
高滴詣嗔道:“你坐那麼開做什麼?我又不是老虎!”
杜文浩嘻嘻一笑,低聲道:“你厲害起來,比老虎還兇呢!”
杜文浩這話有些雙關,既說的是她處死司馬道人等的厲害,也可以理解為兩人親熱時的**。
高滔酒當然聽成後者,俏臉頓時紅了,白了他一眼:“剛才還怕得啥似的,這會子就來討便宜了?“nbsp;nbsp;還不坐過來?沒我的話,沒人敢進來的。”
杜文浩當然知道這一點,大著膽子靠了過去,索性伸手攬住了她的小蠻腰。
高活酒順勢靠在他肩頭,依舊望著亭外暮色裡的似錦繁花,幽幽道:“一個。多月前,太皇太后還在這料理這些花花草草,現如今,她便已經仙去
杜文浩聽她聲音很是傷感,便側過身摟住了她,貼著她的臉香了一下:“滴福,喪事都結束了,逝者逝矣,生著還要繼續人生旅程,就不要去想這些傷感的事了啊?”
“嗯!”高詣酒側過臉乘,望著他,片刻,勉強一笑:“現如今,我也成了太皇太后了,一下子覺得自己老了很多,”
“老什麼老!“杜文浩愛憐地低頭吻了吻她的紅唇,軟軟的,但有些涼,柔聲道:“我的酒詣面板還是那麼滑嫩,跟錄殼的雞蛋一樣,酒滔永遠不會老的,永遠這麼青春美麗!”
高滔酒眼中閃爍這喜悅的光芒,仰臉望著他,心中愛煞,抬皓臂摟住了他的脖頸,兩人擁吻著,良久,才依依不捨地分開,高治滔依偎在他懷裡,輕聲道:“文浩,我好怕
“怕什麼?”杜文浩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
“怕有一天,我也會象太皇太后那樣,兩眼一閉,就永遠也看不到你了刪”
杜文浩捧起她的臉,見她一雙鳳目裡,已經噙滿淚水,長長地睫毛眨了眨,一顆晶瑩的淚珠滾落香腮。
杜文浩心中疼惜,俯身吻幹了她的淚花,低聲道:“傻話!你又大不了我幾歲,我身為將軍,南猛的戰,一準會死在你前頭”
“呸!不許亂說!”高詣詣伸柔夷矇住他的嘴,嗔道,“都怪我,說這些死呀活呀的,惹出你這些瘋話來!”
“嘿嘿!”杜文浩噘嘴親了親她的手心,“咱們兩會長命百歲,到時候一起昇天,做一對快樂神仙夫妻的!天天在蝠桃園裡摘仙桃吃!”
高活酒卡撲哧一聲笑了,滿臉都是陶醉的喜悅,依偎在他懷裡:“真要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當然會的。老天爺是長眼的,一定不會捨得讓咱們分開。”
“嗯”高詣滔幸福地閉上眼。品味著杜文浩的話。
天漸漸暗下來了,就在這時,耳邊響起淅淅沙沙的聲音。
“下雨了!”杜文浩喜道,“已經好久沒下雨了,這天,痛痛快快下場雨,一準舒服!”
高活酒睜開眼,望見雨滴淅淅瀝瀝打在亭外的花朵上,也是滿臉欣喜。坐直了身子,起身,拉著杜文浩的手,走到涼亭邊上:“我最喜歡下雨了,下雨的時候,我便覺得一顆心都安靜了下來,聽著雨打芭蕉的聲音,格外的愜意。”
“是啊,“窗前誰種芭蕉樹?陰滿中庭。陰滿中庭,葉葉心心,舒捲有餘情。”
高活酒側過臉來,欣喜地望著他:“這詞真好,是你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