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對二人表示了讚賞。說了下一步自己巡醫的打算,準備去峨眉山遊玩。然後離開嘉州繼續巡醫。吳知州連連告罪說到時候不能親自為杜文浩踐行,要安排衙門幕僚送行,杜文浩微笑回絕了。
杜文浩視察了欽犯押解隊伍,檢視了沈氏兒子的病情。沈氏感激涕零之下。帶著枷鎖連連磕頭。說兒子晚上服藥之後又拉了兩次大便,出了一身汗,熱勢已經基本退了,人也恢復了神志。
杜文浩複診之後發現孩子果然已經脫離險境。丁囑了用藥和飲食注意事項,接著又檢視了蘇誠的大車,蘇誠也是感激不已。
吳知州他們押著欽犯走後,杜文浩也帶著龐雨琴等眾女和李浦等護衛來到了峨眉山下的報國寺。
林青黛說這些天很累了,想早點歇息,所以天網黑就回房睡了。
杜文浩拉著主持方丈來到報國寺塔林,讓他講報國寺塔林的歷代高僧的故事。完了之後,說對這些高僧十分敬仰,想獨自一人在塔林靜思一會。
方丈大師對杜文浩這表現讚不絕口,告辭回去打坐去了。李浦等護衛則分散各處警戒。塔林裡只剩下杜文浩一人。
杜文浩先在塔林裡轉了幾轉,只有濛濛的夜色,靜靜的塔林裡松拍掩映,清冷幽暗,讓人不寒而慄。不過,杜文浩學法醫的,對死人都不怵;更別說只是埋葬古代高僧靈骨的塔林了。
他轉了幾圈眼見沒有其他人,閃身來到蘇誠所說的那座石塔前,數到隱藏羊皮卷的那塊青磚,掏出匕首小心地將青磚撬出,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伸手進去摸了摸,果然有個軟軟的好像是羊皮的東西,心中一喜。拿了出來,朦朧的月光下也看不出上面寫的什麼東西,顧不得細看,匆匆揣進懷裡,再伸手摸了摸,確信裡面已經沒有東西,這才把青磚塞了回去。
杜文浩回到自己禪院,關上門,從懷裡取出那捲軸,果然是一張羊皮,非常的薄。幾乎可以透過光線。展開了,大概有半張報紙那麼大。羊皮上果然有一個泥鞋印,看樣子,葉創踢蘇誠的時候,正好他拿著這張羊皮在看,所以這一腳踢在了羊皮上。
再一細看羊皮上寫的東西,杜文浩便傻眼了,正反兩面前有,密密麻麻寫的盡是一些根本看不懂的拐來拐去的文字,既不象策體,又坍水戶骨文,一個都不認識。這就是上古醫書?杜文浩苦笑,的確夠上古的。都上到一個字都不認識的地步了。
這上古醫書到底寫的什麼,杜文浩很好奇,想起報國寺方丈看上去挺有文化的樣子,何不去找他問問。
杜文浩找來一張糯米紙。蒙著把羊皮捲上的字臨摹了幾行下來,然後來到了報國寺方丈的禪房。
老方丈正在閉目打禪,聽到腳步聲響,睜眼一看,見是杜文浩,忙起身相迎。
杜文浩道:“大師,深夜打擾,實在抱歉。”
“杜施主言重了,有事但說無妨。”
杜文浩把那張拓寫下來的糯米紙遞了過去:“這些字著實古怪,我不知道是什麼字,大師見多識廣,是否認得?”
老方丈接過,仔細看了一遍,微笑道:“呵呵,這是梵文。”
“啊?梵文?寫的什麼。大師認得嗎?”
老方丈搖頭道:“老衲也不認得梵文,不過,若是別的梵文,老衲只有乾瞪眼,這些梵文老衲卻是認得的。”
杜文浩有些聽不懂了,疑惑地望著老方丈。
老方丈微笑示意讓他在旁邊蒲團上坐下等著,走到禪房一側的書架上,墊腳從最頂的架子上取下一個書匣,用袖子小心翼翼擦了擦,捧著走了回來,盤膝而坐,開啟書匣,取出最上面一本,翻開看了看,指著其中一行,遞給了杜文浩:“杜施主請看。”
杜文浩疑惑地接了過來。看了看剛才老方丈所指的位置,咦了一聲:“這”這些字跟我那糯米紙上的字好像挺像的喲。”
“嗯,施主再逐一對比瞧瞧。”
杜文浩將自己的糯米紙拿過來,蒙在那行字上,字形走向完全相同,只不過那冊書上的字是刻板印刷的,而自己糯米紙上的字則是手寫的。原件上也是手寫的。
杜文浩翻過書的封面。上面也是梵文,還是看不懂,疑惑地瞧向老方丈:“這書是”,?”
“這本書是梵文的佛家經典《無量壽經》。老衲以前曾經參加一次法會,結識了一位天塹來的法師,他贈送了老衲這一套梵文佛家經典,老衲不識梵文,但這書來佛教聖地,又是佛經原文,手撫經卷,心情便能寧靜很多。所以每當老衲不能靜心修佛之時。便會取出逐一翻看,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