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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粱氏給杜文浩端來一把椅子,讓他在床邊坐下,杜文浩簡單問診之後,又診脈望舌,發現蘇誠恢復比較好,已經基本脫離了危險,這主要得益於自己大量的鮮血注入,極大地緩解了失血癥狀,猶如久早的甘雨似的,自然很快重新煥發生機。

粱氏鼻子上的胃管已經取下了,說話不受影響,虛弱地拱手道:“鄙人自認必死,聽拙荊說已經嚥氣躺在靈堂了,是御醫大人把我從鬼門關硬拉了回來,先生活命大恩,永世不忘!”

“不必客氣。”杜文浩道。“對了,有件事要問你。”

“大人有話請講。”

“嗯,我發現你的肝臟有一道裂傷,與肝臟對應的部位,有一處長概圓形的紫色皮下疾血癮痕,應當是外傷所致,正是這處外傷,差點要了你的命,依照大宋刑律,這已經是犯罪行為。應當將兇手繩之以法。到底是誰傷了你?”

蘇誠臉色微變,屏頭不由自主皺了皺,遲疑片刻,說道:“大人,我這傷”到底是怎麼傷到的我記不太清楚了,可能是我不小心碰撞造成的吧,記得那幾日我經常喝醉,或許跌倒撞在石頭上,或許撞在木頭上,諸如此類的,呵呵,讓大人操心了”

杜文浩搖搖頭:“從傷痕外形來看,不像是跌撞在石頭或者木頭上能形成的,因為痕跡外形比較規則,而且與鞋印很類似,我懷疑是人用腳揣的,而不是一般的物件。”

蘇誠的笑顯得有些尷尬,努力挪動了一下身子:“實不相瞞,我的確記不清是如何受傷的了。現在腦袋裡一團糟,以前的事情好多都想不起來了

逆行性遺忘?杜文浩也皺了皺眉,按道理,肝部裂傷,不可能出現這種逆行性遺忘的,檢查的時候也沒發現他頭都有外傷,杜文浩抬眼瞧了瞧蘇誠,見他眼神閃爍,不由心裡嘀咕。難道,這裡面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杜文浩沒有再接著追問”丁囑了幾句應當注意的事項之後,在英子攙扶平,出門慢慢下樓來到客廳。

客廳裡,吳知州和通判、典史等佐官還有蘇老爺子都等候在那裡了,見杜文浩進來,都起身施禮。

吳知州瞧見杜文浩臉色蒼白,走路有些站立不穩,關切地迎上前道:“御醫大人,您您沒事吧?”

“我沒事!”杜文浩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英子站在他身後。

蘇老爺子樂呵呵上前拱手,深深一禮:“御醫大人,多謝您救了犬子一條性命,老朽全家感激不盡啊!”

“好說,醫者本份。老爺子不必多禮。”

蘇老爺子回頭瞧了一眼站在他椅子後面管家,那管家忙從袖籠裡取出一份禮單,急步上前,雙手遞了過去。蘇老爺子接過,滿臉堆笑,把禮單遞上:“御醫大人,這是老朽一點心意,感謝大人救了大子性命。

不成敬意,還望大人笑納。”

杜文浩已經掃見他身後牆邊擺著的一排禮盒。微笑接過,展開一看,禮單上除了白銀一千兩之外,還有珍珠瑪瑙一箱和數箱綾羅綢緞。這份禮倒也不輕了,蘇家在嘉州是大戶,杜文浩想著自己為了救他兒子性命,搞得差點陪進命去。這禮算是補償,自然不會客氣,微微一笑,把禮單遞給身後的丫鬟英子,對蘇老爺子拱手道:“多謝了!”

蘇老爺子又說了些感激之詞,這才回座坐下。

吳知州見杜文浩氣色不佳,關切地道:“御再大人,您今日身體似有不適,要不,改日再給病患診病吧?”

杜文浩搖搖頭:“我沒事,劣徒錢乙錢不收,乃系太醫院小方脈太醫承,醫術已不在我之下,有他在前面預診。我就省事多了,聽說目前只有兩個把握不準的病例送來,所以問題不大。”

蘇老爺子捋著白鬍須也關切地說道:“大人還是一切小心為上,最好歇息一兩日,待完全康復之後,再診病也不遲啊。反正只有兩個病人,而且也不是犬子這樣的急症。呵呵呵”

杜文浩剛才一直在遲疑要不要把蘇誠外傷所致肝裂傷的事情告訴知州他們,聽了蘇老爺子的話之後,使他下了決心把這事說了,免得到時候反害了他們,便對吳知州拱手道:“我有件事,要向知州幾位大人報告。”

吳知州和通判、縣尉、典史都忙欠身陪笑躬身作揖,連稱不敢當,請杜文浩作指示。

杜文浩道:“蘇家大少爺此番病危,其實不是病,而是傷!”

吳知州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不太明白杜文浩這話的意思:“是傷?”

“對!他的肝臟部位被人用鈍物擊中,導致肝臟破裂,內出血不止,以致危殆。本官替他動手術之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