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門口響起敲門聲:“文浩!睡了嗎?”
聽聲音是林青黛,杜文浩翻了個身,面朝裡,叫了句:“進來!”
門吱呀一聲推開了,林青黛走到床邊,在床沿上坐下,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怎麼了?”
“沒什麼,累了。”
“在生行堯的氣?”
“是,明天給她一些錢,讓她走吧,要不然,全家遲早要被她害
!”
林青黛嘆了口氣:“你這次錯怪她了。”
“什麼意思?”杜文浩沒有回身。
林青黛遲疑片刻,緩緩道:“雖然是她出面跟吳知縣說的,但是,這不是她一個人的主意,一是我們大家的主意。”
“你說什麼?”杜文浩猛地翻身過來,盯著林青黛道。
“這件事我們本來想瞞著你的。那天吳知縣來拜訪,你碰巧出去了,我們見他神情焦急,便問他有什麼事可以轉告,吳知縣說朝廷緊急公文下來了,說白衣社信眾在淮南等地起事,殺官造反了!”
杜文浩啊了一聲,一骨碌爬了起來:“你說什麼?白衣社造反?”
“是啊,吳知縣說朝廷已經下了海捕通告,輯拿所有白衣社教眾,並開始輯查庇護白衣社的官員。京城已經有幾個朝廷大員因此被打入天牢了。所以他來請示你該怎麼辦。我們讓他稍坐,幾個人在屋裡一合計,認為既然白衣社已經造反,那就是明目張膽對抗朝廷了,情況已經萬分危急。咱們必須立即表明立場,與白衣社刑清界限,最好能立個功表明態度。否則,朝廷只怕很快就會拿咱們開刀!”
杜文浩被這個消具驚呆了:“所以你們讓吳知縣去抓沈氏母子
”
“是,朝廷已經下文,餌捕全部白衣社教眾,她母子自然也在其中,與其讓別人抓去,不如我們告密抓,說不定將來可以藉此洗脫罪
。
杜文浩怒道:“可是,作出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情,你們叫我姓杜的如何面對世人!”
林青黛冷冷道:“現在白衣社是反賊,你對他們仁義,朝廷對咱們可不會仁義!”
杜文浩一愣,有氣無力地說道:“咱們也可以睜一眼閉一眼。不管不問嘛!”
“你認為這樣就能置身事外嗎?一別忘了,你曾經救過白衣社的領袖!白衣社上下對你感恩戴德,白衣社給你立的功德牌坊此刻還樹在董達縣城呢!你認為你空口白牙說你與白衣社沒關係,不做點事出來,會有人相信你嗎?”
杜文浩頓時象洩了氣的皮球,無力地躺在了床上。
林青黛放緩了語氣:“我們之所以沒有徵求你的意見,以你的名義直接通知吳知縣抓人,就是怕你不會同意。這關係到咱們全家身家性命,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苦衷。”
杜文浩慢慢坐了起來,嘆了口氣:“你們說得沒錯,這種事不能猶豫。那就按你們的主意辦吧。只是 ”唉”。
林青黛在他身邊坐下:“文浩,有些事情本來就是兩難的,沒有折中的辦法。”
“是。我知道。又想當婊子,又想立卑坊,沒有這麼便宜的
“亂說什麼啊你!”林青黛撲哧一聲笑了,扯了他一把,“那柯堯呢?她是個替罪羊。話是她說的。但主意都是我們一起出的。”
“我還能說什麼,你們都是為了全家好。替我跟她道個歉吧。一不過,下不為例,不管是什麼事情,都必須徵求我的意見。你們是我的女人,不要擅自替我做主。咱們一家人,生死在一起,沒有什麼可怕的
“是!相公,你是當家的,以後
林青黛笑嘻嘻站起身,出門先回屋告訴了龐雨琴她們剛才的事,又一起來到柯堯屋裡勸她,替杜文浩道了歉,柯堯這才收住了眼淚。
眾女又一起來到杜文浩屋裡,表示以後不管什麼事,都再不亂作主張了。一家人才和睦如初。
第二天上午,天還沒亮,峨眉客棧便已經是人山人海了,都一天沒接到這個訊息的醫者,從四面八方都湧來了,有的更是從雅州等鄰近州縣聞訊趕來的。
由於頭一天買票的人有優先權,而頭一天的五十位無一缺席都來了,所以這一上午並沒有別的醫者能進去聽課。但是卻都不願離開,不少人要求進去站著旁聽,花一樣的錢也願意。但杜文浩拒絕了,他要將培質量。不想敷衍了事賺錢。
為了讓這些醫者對麻*醉藥有直觀的感受。杜文浩買了一頭豬,把麻*醉藥混在飼料裡給豬吃了,片玄,那頭豬便到底昏睡過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