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王樂呵呵道:“皇兄,如果這一去,母后確定由你繼位,那咱們還不得好好慶賀慶賀?”
邪恕在一旁也樂呵呵捧場道:“是啊,這樣的大事,是該好好狂歡暢飲才對。”
雍王眼見最大的障礙韋岸已經被解職,殿前侍衛已經落入“自己人”杜文浩手中,而杜文浩此刻就在自己府上,只要把他留在這裡,就不怕他有什麼不軌。所以心中大定。樂得忘乎所以,大笑道:“對對!說得很對!擺宴席!大擺宴席替本王好好招待杜賢弟,立即傳本王命令,叫馬軍、步軍都指揮使馬全勇和石元,還有所有的副都指揮使、都虞候、各營指揮使,一起都到本王府上來喝酒慶賀,其餘人等原地待命。本王回來,也會好好搞賞各營兄弟們的!哈哈哈”
宰相蔡確覺得現在正在國喪。皇上和太皇太后的靈櫃還停在靈堂之上。此玄大擺筵席飲酒作歌,只怕不好。但眼見雍王如此興奮,一旦今晚確定由他繼位,他就是皇上,他可以決定如何治喪,所以也犯不著這時候掃他的興頭。
雍王安排妥當之後,帶著曹王分別乘轎跟著焦公公進皇宮去了。
進到宮裡,皇宮城牆上果然看不見原先披堅持銳張弓搭箭的殿前司將士,皇宮各處也都是跟平常一樣的大內侍衛值守。彷彿這裡壓根回就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過一般。
兩位王爺很是高興,跟著一路來到皇太后寢宮,進到宮裡,只見皇太后坐在軟榻之上,正憂傷地看著他們。
兩人樂滋滋躬身施禮。雍王道:“母后深夜將孩兒喚來。不知有何吩咐?”
皇太后道:“母后想你們了,叫你們來陪陪母后。坐吧。”
兩人一聽,頓時有些傻眼,跟他們預料的完全不一樣。雍王還不死心,又問了句:“母后找我們來”不是商議皇位承繼之事嗎?”
皇太后搖頭道:“這件事明日母后會召集朝中老臣們商議,最後確定承繼之人。”
雍王更是一呆:“母后難道不覺的應該將皇位指定給孩兒承繼嗎?孩兒比六皇子強一百倍!”
皇太后苦笑:“孩子,皇位承繼,歷有祖,不能說誰有本事就誰來當皇帝,那豈不亂了規矩!”
雍王徹底心涼了,袖袍一抖:“母后,孩兒還有急事,告辭了!”轉身就走,曹王也忙拱手告辭,跟著出來。皇太后卻不出聲阻攔。
兩人剛走到門口,大門外橫刺裡閃出十數名大內侍衛,抱拳道:“兩位王爺請留步!”
雍王大怒:“幹什麼?你們敢對本王無禮?”
“對不起,這是皇太后的懿旨,兩位王爺不能離開寢宮!”
雍王猛轉身,瞧向軟榻上的皇太后:“母后要軟禁孩兒?”
皇太后慢慢起身,眼中充滿了哀傷:“潁兒、陌兒,母后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與六皇孫為了爭奪皇位兵刃相見,所以,在皇位承繼明確之前,你們不能離開母后的寢宮。這是為你們好!”說罷。皇太后袖袍一拂,轉身進到後殿去了。
雍王追上幾步,大殿兩邊閃出數名大內侍衛,抱拳躬身,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雍王心中一片冰涼,他知道。自己上當了,落入了那小小御醫的圈
。
此剪,杜文浩正興高采烈地在雍王府海喝。
按照兩位王爺的吩咐,酒宴很快擺下,馬軍都指揮使馬全勇和步軍都指揮使石元,帶著副都指揮使、都虞候、各營指揮使急匆匆趕來了。大廳裡搬了好幾桌,蔡確等人陪同飲酒。
宋朝的馬軍侍衛司和步軍侍衛司原來都屬於殿前侍衛司,是殿前侍衛司下設機構,在殿前司設最高軍事長官都點檢。後來為了分散兵權。撤銷了都點檢和副職,將其一分為三,分別由各自的都指揮使直接向皇上負責。但由於體例上的原因。殿前侍衛司的都指揮使是從二品官。連副都指揮使也是正四品官。而馬軍和步軍的都指揮使馬全勇和石元卻只是五品官,級刷上比杜文浩差得老遠,又知道杜文浩現在是雍王爺的大紅人,所以前競相巴結杜文浩。
蔡確是右宰相,正一品,除了王爺就數他最大,不過,他知道王爺現在要穩住杜文浩,所以也是放下架子,頻頻向杜文浩敬酒。
有人要敬林青黛的酒,但杜文浩說她要照顧自己,不准他喝酒,敬她的就都有自己來喝,工林青黛滴酒不沾,杜女浩卻是酒到杯乾,喝得其是幟 然,敬他酒的人自然自己是要先喝的。杜文浩親自斟酒,誰敢不喝。
轉眼一個時辰過去了,已經是夜半三更,兩位王爺卻還沒有回來。此匆,馬全勇和石元等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