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暢快,有了這個想法也很正常嘛!”
杜文浩品了一口香茗,道:“那第一付藥可是周氏給她婆婆吃的,並無異樣,怎麼會第二服藥反到除了問題?”
安逸龍嚥了咽口水,道:“莫非真是這周氏下的毒手?故意將罪責推到那郎中的身上。”
杜文浩將盤中剩下的糕點一併放在嘴裡細細咀嚼。然後喝了一口水吞下之後,道:“審案不能推測,這裡有個很大的漏洞,安大人一直沒有注意到喲一那多出來的一副藥,大人以為是怎麼回事?”
安逸龍雙手一攤,道:“這還不是明白的事情,就是另外開了一副藥先讓那婆婆吃了一副之前來孫郎中那裡開的藥,然後讓她發現有了好轉,消除了戒心。這才另外讓洪三給她煎服了另外開的藥將她害死。”
杜文浩笑道:“安大人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喲。”
安逸龍得意的笑了笑,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卻又發現杜文浩的笑有些嘲弄的意思,那一點得意也就煙消雲散了。訕訕問道:“大人能否指點迷津?”
杜文浩抿了一口茶,緩緩道:“或許,這個案子根本就不是謀殺,所以也就沒有兇手。”
安逸龍聽罷。愕然:“此話怎講?”
“以本官的直覺,應該是個意外。等一會兒那獸醫來了便一切都知道了。”
“意外?大人是從哪裡
“這周氏賊喊抓賊很沒有必要,因為並沒有人來找她麻煩,包括家裡人,也無人懷疑。如果真是她謀害的婆婆,第一選擇就是息事寧人,掩人耳目過去得了。可她卻來衙門擂鼓鳴冤,難道她就不怕把真相給扯出來?”
“大人分析得再對也沒有了。”安逸龍扶手讚道。
杜文浩好整以暇:“判斷的關鍵,還是藥方。根據藥方,可以知道很多東西的。”
“知道什麼呢?”
“這個”等一會大堂上再說吧,我懶得說兩遍。”
“那是那是!”
過不多久。衙役來報,說王麻子半來了。
杜文浩重新升堂。問了王麻子身份之後,道:“你可曾給你們村裡剛剛去世的趙氏家的牲口著過病啊?”
“看過的。大人,他們家的小豬患了病。請我去給看了。我開了些藥,治好了。嘿嘿”
“哦,看樣子你醫術還不錯嘛杜文浩道,“這小豬得了什麼病啊?你又開了什麼藥?”
“得的是白痢。開了攻下的藥,諸如大黃、朴硝之類的
杜文浩眼睛一亮:“哦,你開的藥裡有大黃?”
“是啊。”
杜文浩對兩邊衙役道:“來人,把藥罐裡的藥倒在地上,讓他們分辨一下,裡面究竟是些什麼藥!這是趙老太臨死之前服用的藥的藥渣,看看吧,是不是你們開的藥。”
有衙役過來,將藥罐拿過去,倒在兩位郎中和周氏面前。這藥渣都還在,能看出是些什麼藥。兩人看過之後,都大吃了一驚。
孫郎中驚呼道:“不對!這藥罐裡的藥絕對不是我開的藥。我給趙老太開的藥。是答桂術甘湯合二陳湯加味!有處方為證!”
杜文浩點點頭。又望向目瞪口呆的獸醫王麻子。
王麻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道:“這”這些是我開的藥啊,不過,我這藥是”是給他們家小豬吃的,怎麼到了老太的藥罐裡了?”
杜文浩道:“很簡單。有人把藥搞錯了!把給小豬吃的藥給了老太太吃。根據本官的師爺調查回來的情況,趙氏的確患病多年,多次到孫大夫他們藥鋪看病。師爺也從藥鋪裡提取到了趙氏以前就醫時留下的藥方,得知這趙老太素患痰飲,每到冬天發作更加厲害。趙老太年事已高,陽氣虛弱,痰飲內生,當溫陽化飲,所以,孫大夫開的藥是很對症的,第一劑也有了效果,證明靈驗了。可惜的是,有人誤把獸藥當做人藥給趙老太吃了,才有此結果。”
洪三眼中有淚。不過還是不太相信這個結果,結結巴巴問道:“大老爺,給小豬吃的藥。應該劑量不大吧小豬吃了都不會死,怎麼人吃了就死了呢?。
杜文浩嘆道:“趙老太高年陽衰,飲邪如陰霾瀰漫,這時候溫陽化飲還猶恐不及,怎麼還反而用大黃、朴硝這些苦寒攻下的藥,那還不得拉個喘哩嘩啦的呀。常言道:“好漢也經不起三泡稀屎”更何況一化老八十的老人呢?”
洪三嚎啕大哭起來:“娘!兒子對不起你啊!煎藥的時候,怎麼就不好好看看啊,”
周氏也伏地大哭:“怪我!都怪我吝嗇啊”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