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也都是小人交代的。這些都是小人主動交代出來的
杜文浩淡淡道:“是嗎?這麼說你立了功了喲。”
一聽這話,湯中懷感到脖子上的腦袋穩了幾分,頓時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扶著柵欄跪下,脖子上的沉重木枷撞得柵欄當螂響:“大人,朝廷海捕公告說的,投案自者從輕落,立功者受獎小的不敢領受獎勵,只要能從輕落,免了小的一死就足矣。”
“你知道的都交代了嗎?”
“都交代了,全都交代了,包括小人年輕時與隔壁大嬸偷情的事情都說了,再沒有隱瞞的。”
“嗯,那你就等著吧。朝廷自有公斷的。”
“是,謝謝御醫大老爺!”
杜文浩懶得跟這種賣主求榮的軟骨頭多廢話,揹著手出了監牢,回到牢頭班房裡,提筆寫了一付藥方,給吳知州照方多抓幾付藥給蘇誠路上煎服。這吳知州以前也受過蘇家不少好處。現在蘇家犯下謀反大罪,將他輯捕也是沒辦法的。不過念著以往交情。路上關照一些也不違反規定,也是份內職責。所以把藥方教給獄豐趕緊去照方抓藥。
杜文浩掃了吳知州和劉縣尉一眼:“欽犯的供詞呢?”
吳知州急忙拿來一疊供詞交給杜文浩,杜文浩匆匆看了一遍,這次抓捕的欽犯總共十三人,其中。湯中懷等個軟骨頭交代了其他同伴,作了認罪供述,還寫了悔罪書,其他人嚴刑之下也沒有供述,更沒有
。
杜文浩將供詞放在桌上,淡淡道:“下一步,兩位準備怎弄辦啊?”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吳知州從懷裡摸出一份奏摺,哈著腰雙手遞給杜文浩:“御醫大人,這是卑職草擬的奏摺,請大人過目。”
杜文浩很隨意地接了過來。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的是白衣社湯中懷等腦骨幹潛逃到嘉州,串通當的團練使葉釗和富商蘇誠,並勾結吐蕃部落,企圖裡應外合起事謀反,御醫杜文浩敏銳捕捉住了反賊謀反的殊絲馬跡,不顧個人安危,大義凌然。深入虎穴引蛇出洞,機卑勇敢偵破這起謀反大案,一舉將湯中懷、葉創、蘇誠等反賊全部擒獲,破獲了這件驚天謀反大案。嘉州吳知州及縣尉,在御醫杜文浩指揮下,率全州衙役捕快從旁協助云云。
這案子本來是湯中懷供述出來的。但奏摺中對此隻字不提,完全描寫成了杜文浩率領吳知州和劉縣尉全力偵破的結果,特別是對杜文浩,夾敘夾議,簡直吹捧得跟個蓋世孤單英雄一般。
杜文浩看完,陰著臉將奏摺遞給吳知州:“這案子都是知縣大人你們抓住了湯中懷,逼問出來的結聳。是你們的功勞嘛,就沒必要給本官戴高帽了。”
吳知州以為杜文浩在試探他們奏摺的真實想法。他們兩人早就把這件事揣摩清楚了,這種事絕不能搶功勞,杜文浩是皇上身邊的人。搶是搶不過的,必須把杜文浩頂在前面。居功,只有這樣,杜文浩為了自己的功勞才會對這添油加醋的奏摺予以認可,升官財才有希望。
所以吳知州點頭哈腰道:“這案子是大人親率之下才得以偵破,御醫大人高瞻遠矚,洞察先機,白衣社陰謀早已瞭然於胸。那湯中懷的供述;早已在御醫大人掌握之中。毫無用處。所以卑職二人以為。此案告破,全賴大人一人之功而已。奏摺上所言,句句屬實。都是卑職二人真心所想。”
杜文浩這時候已經不能再推。否則這二人會以為奏摺寫的不夠好,更加溜鬚拍馬的。
當下微笑道:“這次你們倆也是立了功的,這不能磨滅。”
兩人頓時感到全身骨頭都輕了幾兩,喜上眉梢躬身連稱不敢。
劉縣尉又低聲道:“大人,這件事得防著湯中懷到了京城之後為了活命,胡說八道顛倒黑白。”
杜文浩漫不經心地點點頭。他對這份功勞本來就不熱心,只要這能證明自己與白衣社無關,藉此免除一場災難,就滿足了。
杜文浩的表情在吳知州看來。卻是一種督促,讓二人表態,畢竟,這種事情是不適合當頭的直接表態的。
吳知州和劉縣尉早已經商量好了,互視一眼之後,都緩緩點頭。吳知州揮手讓其餘人都出去,劉縣尉將房門關上,然後吳知州躬身道:“御醫大人,為了防著這湯中懷胡說八道,卑職二人商議,借對其用刑逼供之際,將其雙手弄殘了,喉嚨毀掉,耳朵弄聾了,再把眼睛弄瞎,這樣就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反正朝廷根據海捕文告能辨認就是他,咱們交得了差就行。再說了,他將來也是要上斷頭臺砍頭的。”
杜文浩聽了這話,竟然呆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