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又道:“這樣,到時候不管你種出多少白芹來,都給我留著。你有多少,我要多少,你且安心就是。”
……
萬萬沒想到困擾了一家子的難題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的迎刃而解了,饒是一貫老成持重的秦老孃在這一刻都不免有些雲山霧罩的。
忘了歡喜,也忘了自己是如何道謝,又如何走出青雲山房的。
直到撲面寒風襲來,耳邊傳來袁媽媽喜氣洋洋的恭賀聲,才漸漸緩過神來。
短短一段出府的路卻越走越長,好容易出了二門,請袁媽媽再三留步,又轉過一道彎兒,直到看不見一直站在二門內,目送她們離開的袁媽媽,俞阿婆才拍了拍自己已然笑僵的臉頰,長長吁了一口氣,不住地搖頭:“不行了,可是嚇死我了!”
又一臉後怕地看著秦老孃,一肚子的話兒要說,也顧不得還未出府了,拉著她小聲地道:“我可真是小看你了,你這哪來的膽子,竟敢當著老夫人、太太們的面直接把難處丟出去……”只不待秦老孃說些什麼,又不住地咋舌道:“偏偏老夫人還真就接了你這茬,一句多話沒有,直接出手相幫!”
不僅如此,老夫人何等人物,竟還說出了“你有多少,我要多少”這般大包大攬,淺薄如市井婦人買菜打醋般的話兒來。她這是走得急,沒來的及數,說不得屋裡屋外早就落了一地的眼睛了。
胡思亂想之際,卻見秦老孃仍舊面無表情,似對自己的話兒半點反應也無,不禁伸手拽了她一把,附耳道:“你別不當回事兒,你不知道,這些年來那麼些個姻親故舊通家之好的,多少人求上門來為這為那的只為討老夫人一句話。可老夫人從來都只推說自己年紀大了,糊塗不知事兒了,甚事兒都不肯沾,甚至連人都不肯見。可今兒�